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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走后的这几天,明非也渐渐的从低落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这几天无聊,利用原木作板,丝线做弦,制作出了一把手工吉他。
在穿越前他本是一名音乐人,说是音乐人,其实是一个loser,所以穿越过来的他并不觉得遗憾,刚好可以重新活一次。
坐在林子的草地上,吉他轻轻的放在腿上。
吉他本身制作并不难,弦才是重点,弦是自己花了很大力气才用丝线制作而成,过程十分的困难。由于丝线韧性比较差,所以吉他每次拿出来都需要调音。
“哆瑞咪发嗦啦唏~瑞瑞瑞~啦啦~哆~”
虽说这是自制吉他,但音色比起后世的机械成品吉他差不了多少,唯一的缺点就是品相是差了一些,不过在这山林里,品相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
真正的音乐人,调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所有的音阶全部存于脑海中。
经过简单的调音,悦耳的旋律从他的手指间传了出来,嘴里也唱着许久未唱过的歌。
“我是一只咸鱼……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
“咳咳…咳……”
许久没唱过歌,突然唱高音有些唱不上去。
不过心里还是舒坦!
虽然身前没有一个观众听,身后没有一名乐手伴奏,但他依旧是感觉酣畅淋漓,对于他来说音乐就是生命,就是林间的一阵风。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如此的简单和乏味。
老爹临走前给他准备了一些食物,但是经过几天的消耗,已经所剩不多了。
总该要出去打猎了。
他在家中准备了先前父亲用的猎刀,准备出发,一来可以解决温饱,二来可以用动物皮肠制作吉他弦。
他暂时还不想走出这片山林,这里就像一片净土,一个世外桃源。过倦了二十一世纪烦躁的生活,他很乐意在这种环境修养身心。
他走进屋后的林子,手握猎刀,寻找着迷路的猎物。以前都是老爹出来打猎,老爹打猎的时候不会带上他,所以他对于打猎还是一窍不通。
独身一人在林子里穿梭,风吹过叶子的声音在耳边一阵阵传来,这要是在后世自己肯定会害怕的直哆嗦,但是穿越到这里之后骨子里好像多了一些胆量,面对这种环境反而轻轻松松。
“噼啪~噼啪~”
他突然听到前方角落里有动物在地上移动,不时传来压断地上碎树枝的声音。
他缓缓向前移动,藏在树后面,微微偏了下头,渐渐的看清了这猎物的模样,黑黑的毛发,嘴边伸出两颗獠牙,鼻子长长的,他确定这是一头野猪。
野猪与家猪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好似闻见了人类的气息,哼叫了两声,便迈开步子向林子另一边撒腿就跑。
好家伙,这么大一头野猪要是逮着了够自己吃半个月的。
明非欣喜的拎着猎刀在后面追了过去,野猪体型很大,所以在这林间还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可是他哪是野猪的对手,加上山林复杂,不一会儿便被野猪拉开了距离,他捡起身旁的大石头,用尽全力朝野猪砸去。
一砸,不中。
二砸,不中。
受到惊吓的野猪跑的更快,正巧前方遇到下坡,拔腿就往坡下冲去。
待明非来到坡上之时,野猪已早已不见了踪影。
“晦气,晦气啊!”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喘着气,将猎刀直直的插在地上,破口大骂。
到口的肥肉跑了,这要是老爹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
他摘过身边的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在嘴里嚼着。虽说野果子青涩,但好歹也能解解渴。
等待着体力的一点点恢复,不知追了野猪多远的路,此时回头望去,已经望不到回家的路。
看来今天注定是一无所获了,他准备在此处休息片刻。
他拿出身后背着的吉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奔跑之时吉他并没有损坏。
他找到一空处,坐定,简单的调了音,准备练练嗓子。
这是他理想的生活,没有人打扰,随处都是自己的舞台,十分的惬意。
“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秋风即使带凉,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密我梦想
就像落叶飞
轻敲我窗
……”
这是他很喜爱的一首曲子,是哥哥张国荣的经典名曲,每每唱起……
嗯?
唱到一半,他突然察觉到身后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这动静不像是风吹的声音,更像是猎物。
他悄悄的摸过身旁的猎刀,准备悄悄的转过身,动静太大猎物可能会被吓跑。
就在他转身的那刻,眼神往声源处搜索……
………这…这是……鬼?!
他惊恐的望见眼前的山头上坐着一长发女子,穿着素色长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吓得他往后连退了几步,心脏猛的跳了起来,手中的猎刀握的更紧。
这荒山之中怎会突然出现一女子?乍一看和影视剧中深山女鬼的形象十分吻合,难道真有鬼?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的科学论无神论竟有些崩塌。
不过慌乱仅仅只是一瞬间,定神之后,他见那女子正捂着嘴嘲笑自己。
仔细一看,这哪是女鬼,这明明就是一普通女子而已,他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见这女子嘲笑他,他心里有了一丝怒气。
“何方女子,你敢笑我?看我不吓一吓你!”他心里想着。
心生一计,他丢下手中的猎刀,装作惊恐的模样捂着嘴看着女子,并用手指了指女子的身后。
女子本捂着嘴笑,看到明非指着自己身后,加上如此惊恐的表情,她的笑意瞬间消失了,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却不敢回头看。
她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往身后看,明非紧接着带动气氛大叫了一声,她随即也是突然蹦了起来,捂着头大声尖叫。
“啊~”
明非见女子上当,随即捧腹大笑起来:
“还笑我,看你胆小成什么样子,哈哈哈!”
女子见明非大笑,回过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便知道上当了,面色通红,嗔斥道:“你这坏人,竟敢吓我!”
“我是坏人?我吓你?”明非冷哼了一声,用手指着自己,“明明是你先吓我,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女子见明非如此理直气壮,玉手在身下紧紧握成了拳头:“我先前只是坐在这里,何来吓你之说?”
“这荒郊野外的,我在这里歇息,你冷不丁的坐在我后面,还不吓人?”明非驳斥道。
“我每日此时都来这里小坐,倒是你,我在此处从来没见过你,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女子大口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谁知你这男子胆子却如此之小!”
这么一听,明非觉得是有些理亏,自己的确从没来过这里,不过她嘲笑自己胆子小,这就不能忍了。
他快步走到女子跟前,想与她继续理论,但是当他看清了女子相貌,便将即将要骂出口的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女子身材修长,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唇似点绛。如今生气了的脸上涌上红霞,倒更加的……楚楚动人。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明非摆了摆手,连忙将目光移到一旁。
“你这话的意思,好似是你宽宏大量了?”女子咬着牙,指着明非怒道。
正当明非又要开口之时,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穿着和这位女子相比显然就朴素了很多,丫环打扮,不过从其五官不难看出也是一位清秀的主。
“小主你怎么了?”小丫环一路跑过来,累的直大口喘气,面色通红,焦急的问道。
她称这女子为小主,那就可以肯定,她就是这女子的小丫环了。
“没事,遇到一个泼皮。”女子说完还瞪了一下明非,俨然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小丫环眼神检查了一下女子的身上,担忧的问道:“小主没有受伤吧?这泼皮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你这小丫头,你看我像是泼皮吗?年纪轻轻的倒也污蔑起人来了。”明非将先前惊吓时掉在地上的吉他捡了起来,吉他上已然断了两根弦,十分心疼,“因为你家主子,我这吉他还断了两根弦。”
“何为吉他?你这乐器我先前却是从未见过。”这女子见明非的乐器摔坏了,心中的怒气瞬间消了许多。
“你没见过就对了,今天真是倒霉。”明非摆弄着两根断弦,尝试着接到一起,却发现已经接不上了,野猪没抓到,弦还弄断了,晦气晦气!
“我先前听你弹奏这乐器,声音比琵琶明朗,节奏明快,倒也动听,只是你唱的那首曲子语言古怪,曲风更是独特,简直少见。”女子面对这吉他侃侃而谈,显然也是个明乐理之人。
明非通过她这番话不难判断,女子精通琴艺,谈吐之间颇有礼仪,况且还配有随身丫环,肯定是某大户人家的女子,这种女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他转身欲走,向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这种乐器在大唐如今还只有这一把,如今也快要毁了,我得回去了,再见。”
女子见明非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原先平静下去的心情又有些恼羞,“你这人度量真是小,我一女子都不计较先前之事,你却一直耿耿于怀,不就是几根琴弦,我赔你便是。”
明非听说她要赔,立刻来了兴致,停下了将要离开的脚步,脸上出现一抹笑意:“好啊,你赔我。”
“灵儿。”女子呼唤了一声小丫环。
小丫环应了一声。
女子便又吩咐道:“明日你去买几副琴弦,赔与他。”
明非嘴角微微上扬,“那就亲自送到我家,前方一里地,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