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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于长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最后一张符成。
画符是精细活,要求精神集中,于长清保持长时间的全神贯注,此时无论是精神还是灵力都有些吃不消了。
就此打住。
于长清在中途为了保持心境平稳,刻意没有去检查符箓得品级,直到现在停笔,他拿过一沓二十几张符一一检视。
八品符箓十七张,废纸三张…
七品出了六张,这个成符率让于长清心头颇喜。
他仔细将符箓收好,然后推门走出了房间。
此时已然接近黄昏。
负责服饰他的妹子已经做好了夕食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招呼上去。
于长清道了声谢,呼呼开吃不提。
再之后,他交代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修炼。
之前画符的时候,他忽然又有了一丝新的感悟,他要趁着恢复状态的同时,将感悟消化掉。
……
翌日。
于长清察觉到外边传来的敲门声,便从入定中睁开眼睛。
琴心之境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突破,之前的那一丝感悟,也只是让他在凤初圆满的修为更加坚实了些。
他长呵一口气,而后起身走出房间。
“辛苦了。”
“道长哪里的话,能照顾道长,是小女子的福气。”
于长清对着妹子微微颔首致谢,便去用朝食。
此时外边已经日上三竿。
饭后。
‘是不是该去找一下俞居士喝喝茶聊聊天?’
于长清如此想着,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绘制符箓。
如此反复,直到第三天,他已经画出了三十张七品符箓,八品更是不计其数。
五百张库存补足,整体品质还提升不少,于长清相当满意这个结果。
画了整整三天,他静极思动,准备出去透透气,顺便打听下竹坡的情况。
外边依然是大晴天,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
“这样持续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楚国也会像大夏那样吧。”
于长清忽然想起了祈雨符。
等他到了琴心,便可以绘制,到时候四处人工降雨,收获信仰值,仙剑入手在即,岂不美哉?
正如此想着,他忽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于长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笑眯眯的把脚底下长出来的灵石揣好,步出院门。
等等!
之前他可是有两天没出屋子,约等于亏了两块灵石。
于长清感觉自己亏了。
但不得不说,最近他的运气实在有些好的过头了,或许…除了抽奖?
他若有所思的走出院子。
迎面撞上了俞佩巳,她看见于长清从中出来,笑着说:“真巧,我正好要来找道长呢。”
于长清这三天过的相当充实,甚至把俞佩巳给忘在脑后了,他应了一声:“这几日在符箓一道有所精进,便多画了一些。”
“道长在解释什么?”俞佩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于长清哑然。
“失言了。”俞佩巳走到他身旁,继续说道,“我来找道长是想一起去竹坡那看看。”
于长清往前走着:“我亦有此意。”
一路走到竹坡的小院。
院门紧闭,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长清施展望气之术,但见一片灵气化作的土黄色光芒将小院笼罩,沉厚古朴中又带着一丝威压之感。
于长清微眯着双眼,虽然他还没有祭炼过法器,但也明白其中过程,此时法器灵光氤氲,完全成型也就差最后一步。
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于长清没有进去打扰,反而静静的在门外感受着,等他有朝一日踏入琴心,这样的观摩也将会化作他的感悟。
“嗡——”
氤氲在小院上空的灵气轰然闷响一声,几道古朴的阵纹俶尔显现,光是看上去便有巨石压在心头的沉闷感,随后厚重的灵气逐渐凝实收敛,直到消散一空。
一切又归于平静。
于长清悠然从感悟状态中苏醒,门也在此时打开了。
竹坡打开门,出现在他的面前,平素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连数日祭炼,法器方成,道友久等了。”
于长清打了个稽首,口宣一声道号称:“恭喜道友。”
“噫?”竹坡看着于长清,忽然有些惊讶的说道:“看来道友这几日也有感悟,修为又精进了一步。”
于长清也没有藏着掖着,点头说:“偶有所感而已。”
竹坡寻思了一阵,又说:“我法器已成,也该着手解决僵尸之事。道友可与我同行观摩,或许在场事件中,于修行一道另有领悟也说不定。”
于长清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
他果然还是看不惯这个人,虽然竹坡说话没什么恶意,但听起来就让人想给他一大耳刮子。
“俞姑娘和小小姑娘晚上还要去么?”竹坡又把视线转向她俩,“此行可能比较凶险,若是情况危急,我可能顾不了你们。”
“去,”俞佩巳声音清冷,她看向于长清道,“我们与于道长一同观·摩,想必不会有事。”
特地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语气,是打算一起不待见他吗?
于长清呵呵笑了一声:“竹坡道友准备何时去?”
“祭炼法器耗了我不少灵气、精神,待我恢复完好吧。”
“这样吧,道友觉得可以去了,便让镇长通知我一声即可,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于长清说完话,转身和俞佩巳并肩离去。
回去的路上,依然有旭日东升、鸟雀鸣叫,但于长清的心情却远远不如喂鸟的那天早上。
很多年后,他依然记得六月二十六那天,刚从山间拔出的太阳红的很好看,还有那叫的很好听的鸟雀,以及鸽子所提供的、高达1点的信仰值。
接下来似乎无事可做。
于长清便说:“贫道能否去俞居士那里喝杯茶?”
俞佩巳笑着回应:“这几天不见,我还以为是道长不愿意去我那里喝茶闲聊呢,我这边觉得无趣,却也不敢去打扰。道长要来,我自然是扫榻欢迎的。”
于长清心道,你要是打扰我画符,咱们朋友怕是没得做了。
等等…扫榻欢迎…
于长清看着俞佩巳的眼神变得奇怪。
俞佩巳被他盯着看有些发毛,便奇怪的问道:“道长看小女子干什么?”
“不,没什么。”
在去她所住小院的路上,于长清在心里反省了足足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