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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好兄弟捧腹笑成了一团,又打闹了一阵,这才围坐成一圈,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边听徐子陵将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细细道来。
话说当初徐子陵和跋锋寒一起离开彭城后,本是打算一路挑战江湖高手,并沿江而上、到竟陵去找宋师道叙一叙旧;而后北上直入突厥,去跋锋寒的老家看看塞外风光,更寻机给跋锋寒的老仇人毕玄添点麻烦,待他们俩彻底玩够了再回中原。
孰料他们才走至半路,就遇上了跋锋寒的另一个大仇人——“铁勒飞鹰”曲傲:此人的马队曾在十几年前将跋锋寒家族所在的整个部落都给灭掉了,致使年幼的跋锋寒就此沦落为马贼。这等杀家灭族的大仇跋锋寒自然是要报的,况且曲傲也容不下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漏网之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时双方毫无疑问地就打了起来。
“曲傲是塞外仅次于毕玄的第二高手,本来就很难对付了,更惨的是当他认出我是徐子陵之后,杀意更瞬间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若非我与锋寒及时跳水逃走,你们就连帮我们收尸都来不及了……”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惊险,徐子陵仍旧有些感慨。
寇仲“咦”了一声,说:“陵少你和曲傲有什么过节?难道是因为你抢走了他的心上人?”他这样说着,还暧昧地笑了起来,目光直往跋锋寒身上乱瞟。
“你还好意思开玩笑?!”徐子陵给了寇仲一肘子,哼笑道:“实话告诉你吧仲少爷,和曲傲有仇的其实是你们俩这对混蛋夫夫,我根本就是帮你的心上人背了黑锅……”他带着点儿示威的样子看向宋师道,同时也是在无声地催促着寇仲发问。
迎着寇仲狐疑的目光,宋师道轻笑了一声,随意地揽住心上人的肩膀,自信说道:“我知道了,当初我和小仲联手杀掉的铁骑会任少名正好就是曲傲的私生子,曲傲肯定是以为陵少也有份参与、是他的杀子仇人之一,对吗?”
徐子陵微微一怔,随即耸了耸肩,说:“二哥真是无所不知,这都能被你说中,我服气了!”不过他接着就又转向寇仲,笑道:“你又欠我一次哩,仲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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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翻了个白眼,直接忽略掉寇仲的挤眉弄眼,继续淡定地说了下去。
从曲傲手下逃生后,徐子陵和跋锋寒算是比较顺利地到达了竟陵。然而到了那时候宋师道已经入川去了,他们两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入川呢,就碰上了前来“收旧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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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们这一路还真够狼狈的,碰到这个也逃命、遇到那个还要逃命。”寇仲得意笑道:“铮蚁衷谝丫行判哪芎退徽搅ǎ虻剿压庖路Ω貌怀晌侍猓
“我现在也不怕她啊,你少得意了,我说的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嘛。”徐子陵撇嘴应道。
跋锋寒点头补充道:“子陵的武道进展真的堪称神速,在我们离开彭城的时候他尚且差我一大截,如今除非拼命,否则我是败定了。”说着他微微一笑,又道:“不过子陵的运势实在是好,那时我们被捅卟桓浩鹊枚嘉髋埽浇皇至撕眉复危嗫髯恿晡蟠蛭笞餐堤剿堑拿孛埽帕钗颐堑玫搅顺沟姿ν阉堑牧蓟!
寇仲立时兴致大增,追问道:“烤褂惺裁疵孛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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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才微微点了一下头,徐子陵就抢过话头,说:“才不是那样呢,都是仲少你惯爱想太多,带得锋寒竟也想歪了。”他无奈地皱眉续道:“那似乎涉及到魔门内部的污糟事,总之隙蝗帽卟桓旱贸眩晕乙膊淮嬖谑裁春酶小
寇仲嘟囔了一声“欲盖弥彰”,被徐子陵锤了一下,少帅便以目示意跋锋寒接着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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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石青璇的母亲碧秀心曾与岳山颇有交情,所以她早就知道岳山已过世多年了。又因为岳山临终前的心愿就是杀席应为家人报仇,是以石青璇干脆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假岳山”徐子陵,更为此将岳山遗留下来的“霸刀刀诀”和“换日大法”全都传给了徐子陵。
“啧,她拜托你、你就答应了,说你没动心我都不信哩。”寇仲“嘿嘿”地笑了,“陵少我看你这次还能怎么反驳?”
“那是因为我戴着岳山的面具,本来就被席应盯上了,问题在于我根本打不过那魔头,眼看就要完蛋了……”徐子陵理所应当地说:“结果恰好碰上石青璇,她请我去对付我本来就必须对付的席应,为此不但送我岳山遗卷,还介绍了个老和尚来教了我九字真言印诀,这样的好事我没理由不答应啊。”
寇仲酸溜溜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人家看中了你,不然她怎么不把岳山遗卷送给老跋,再介绍老和尚去教老跋武功哩?”
跋锋寒大力点头笑道:“我也觉得少帅说得对,其实我都很羡慕子陵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好事,当初我应该抢着去戴那个岳山面具才对……”
听到这里,寇仲忽然心念一闪,忙问徐子陵:“岳山的遗愿只涉及到杀席应吗?你没答应那妞儿其它什么事吧?”
“仲少是在担心我呢、还是在担心你们的爹?”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一脸了然地轻笑道:“放心吧,席应曾以卑鄙手段杀害了岳山的妻儿,所以才会成为岳山至死也放不下的大仇人;而宋阀主当年和岳山是公平决战,双方都是光明磊落,所以并无仇怨,我也不会想去吃一记天刀尝尝味道的。”
寇仲这才大松口气,一直在默默收集信息的宋师道忽而开口说道:“小陵可否把岳山遗卷内的换日大法告知于我呢?”他说得很直接,反正他们兄弟之间本来就没必要拐弯抹角。
徐子陵颔首笑道:“我就知道二哥你才是最识货的,岳山未练成换日大法就含恨而终,致使此法声名不显。事实上换日大法的奥秘在于循序渐进地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实在是一门秘不可测的神妙功夫。而更重要的是,这门功夫同样要求‘破而后立,败而后成’,正合适你现在修炼。”他直接把整本岳山遗卷交给宋师道,又说:“里面还有一套霸刀刀诀,虽然岳山曾败于令尊手下,但我看那刀法专走偏锋、狠辣无伦,还算有些意思,你们也可参考看看。”
宋师道将岳山遗卷仔细收好,微笑道:“既然陵少爷如此大方,不如我也说些趣事给你们分享下。”
“难道是仲少爷在岭南的趣事?”徐子陵眼睛一亮,顿时兴致大起。
“喂喂!”寇仲连忙拽了拽宋师道,说:“不许出卖我啊二哥!”
“放心吧少帅,我怎敢呢?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宋师道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是关于岳山和魔门的一些秘事,小陵你此番招惹上这些麻烦,还是知道得多一些比较好。”
徐子陵忙洗耳恭听,然宋师道又说:“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一句,小陵你是不是还卷入到侯希白和杨虚彦的师兄弟争端里去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二哥,”徐子陵苦笑道:“虽然侯兄一开始对我们不算友善,但后来已有所改善,且无论如何他总比杨虚彦要好沟通,所以……”
“何止是有所改善呢,”跋锋寒失笑道:“上次侯希白还说要把子陵画到他的美人扇上……”不等他说完,徐子陵已无比尴尬地打断之,说:“玩笑话你还当真?他的美人扇上画的都是女人……”
“啊哈!”寇仲乐不可支,大笑道:“那不正说明我们的陵少爷魅力无穷?专画美女的多情公子都被你的风采所折服了!说来也是,陵少爷你可比那小白脸扇子上的群芳们都要美呢,他的眼光总算正常了一次。”
徐子陵哭笑不得,只能转向宋师道,说:“二哥你还是赶紧说说魔门秘事吧。”
宋师道笑叹道:“只怕魔门秘事都多不过陵少爷的桃花啊,如果侯希白喜欢陵少多过喜欢尼姑的话,我就真是太开心了……”眼看着徐子陵的脸都黑了,宋师道连忙转换话题,问:“那么石之轩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本来是想杀掉我们的,在我们接触了石青璇之后。”跋锋寒表情仍有余悸地说:“邪王实在太过了得,我们就算是拼命也挡不了他几招。所幸石青璇以箫音削减了他的杀意,再然后……”他眨了眨眼,满脸不解地说:“再然后石之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既慈爱又温柔,时不时就冒出来找子陵谈心,我就不好打扰他们了。”
寇仲无比同情地握着跋锋寒的手,说:“老跋你真是辛苦了,陪着魅力无穷的陵少爷走了这一路,看着他拈花惹草,你的心都快碎成片了吧?”
“鬼扯!”看着跋锋寒古怪忍笑的表情,徐子陵简直恨不能咬死寇仲,他沉着脸狠瞪了不厚道的好兄弟一眼,随即转向宋师道,咬牙切齿地说:“二哥你到底还说不说魔门秘事了?!”
“陵少勿要动怒,我说还不成么,”宋师道失笑摇头,道:“你要扮演好岳山的话,就必须知道岳山与阴后祝玉妍的女儿就是东溟夫人,而东溟公主单婉晶就是东溟夫人和边不负的女儿……”
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说:“为什么这些关系这么复杂,边不负不是祝玉妍的师弟吗,怎又成了她的女婿,还想染指她的徒弟俊
宋师道一脸正直地说:“魔门里的关系嘛,就是这样混乱的,男男女女说不清楚,甚至边不负对祝玉妍也有企图呢……总之陵少你从出道以来就和祝玉妍那一系人马牵扯甚多了,现在更是和石之轩那一系搅合上了,哎,我都为你头大了。”
面对震惊无比的徐子陵,寇仲笑嘻嘻地说:“陵少你的两个身份既牵扯了邪王阴后,又和他们的徒弟啊女儿啊外孙女什么的搅在一起,只你一个人都比整个魔门更混乱吧?”
“仲少你莫要打击我了,”徐子陵蔫不拉几地说:“这回我真是麻烦大了,无论是作为徐子陵还是岳山,看来我要换另一个面具躲躲风头才行。”
“只怕陵少你还要扮一段时间的岳山才行,”宋师道正色道:“我有个关系到杨公宝库的计划,必须借助岳山这身份搅浑水……”
徐子陵既震惊又悲痛,说:“二哥你怎能这样对待好兄弟?继续假扮岳山的话,万一祝玉妍来找我春风一度我岂不是死定了?”
宋师道摸了摸下巴,很不厚道地笑了,说:“那你就寻机变回徐子陵,再跑去找邪王就好了嘛……能同时周旋于邪王阴后之间,当世只你一人,这经历多么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