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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整整一夜,还是没有找到被盗的信物,明月松很是颓废,一回到客栈,潦草洗洗便睡下了。
秦紫烟却无半点睡意,尽管才是清晨时分,她仍然开启了暗号。
一刻钟后,齐光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秦紫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一上来就冷眼冷语的。
当然,也没有用妩媚心计。
因为,齐光既不是她能随便冷言对待之人,更不是好色之人。
她先是端庄的施了一礼,恭敬的给齐光让座。
然而,齐光也并不吃她这一套,只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有事说事!”
秦紫烟便规规矩矩的将昨夜去鬼市的遭遇如实讲了一遍,主要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就是她昨夜去鬼市,居然没有自己人来接应她,自然也没有找到要找寻之物。
当然,更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齐光听后淡淡的“哦”了一声,表达了已经知情之后,便欲起势向窗外飞去。
秦紫烟急急道:“二推官,还有一事回禀,那相里十八很有可能是北静王的人,他一直呆在我们身边,肯定会坏我大事的,若您再不出手,我便会出手除去他了。”
“嘿嘿!”齐光终于笑出声了,即管是两声冷笑,也好过他平常那不屑一顾的阴冷嘴脸。
但下一刻,他又开始不屑起来,问,“你说他有可能是北静王的人,何以见得?”
秦紫烟肯定的点点头,“他若不是北静王的人,那他凭什么知道鬼市那么多秘密呢?”
“就凭他知道鬼市的秘密吗?”齐光不屑的撇嘴再问。
秦紫烟:“当然,这个隐藏得极深的鬼市,连我们都未必知道,但偏偏他就什么都知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还有,岂不闻北静王夏候豫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吗?”
“嘿嘿……”两声冷笑后,齐光阴沉沉的问秦紫烟,“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我们西府的人呢?”
“不可能,西府的人,难道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吗?”
随后,秦紫烟一不小心瞟到齐光那阴阴笑的眼神,乍然就发出了一声惊呼,“难道说竟会是他吗?”
齐光:“你还算不笨,总算是想起他来了。”
秦紫烟惊讶的喃喃自语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有那么年青吗?再说了,不都传说大推官是个女的吗?”
齐光语气冰冷,“刚还在夸你不笨呢,一转眼你就快要被你自己给笨死了。你就只看他那张脸,那张你我都望尘莫及的俊脸,难道还猜不出来吗?还要怀疑吗?”
秦紫烟:“……对对,王爷曾说过,大推官她/他乃是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容,当时,我们都以为其是位女子呢?现在想来,王爷可从来就没有明确表示过大推官是个女人哦。
现在细细一想,那大推官也有可能是位男性啊!倘若他是位男子,也只有像相里十八这样的容貌才可称之为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容了。”
即便自己如此想了,也如此说了,但秦紫烟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仅凭齐光的一句话就相信他的。
她看向齐光,眼神严谨,“二推官说相里十八就是大推官,是凭你的推断呢还是王爷告之你的呢?”
齐光:“香夫人,你脑子不只是笨,还有病!大推官可是西府最神秘最利害的存在,从来就无人知晓他的真容,王爷又怎么可能告之我呢?”
“所以说,他的身份也只是你猜测的咯?”
齐光冷冷的答非所问:“你静候命令就是,其他无需你管,然你,也管不着。”
话毕,屋内便只余下秦紫烟了。
她先是气得跺脚,然后也无计可施,肩上伤口又疼了起来,只得先行作罢。
齐光不愧有浮光掠影之美称,几个纵跃之后,他已经回到了住所门口。
刚秦紫烟问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问齐光,大推官的身份可是他猜测出来的?
看来,秦紫烟是一点都不了解齐光的,以他平常谨慎行事的作风,又怎么可能行捕风捉影之事呢?
早前,秦紫烟和明月松一出现在城里,齐光便看到了与他们同行的,那位陌生的美男子。
这是一个不速之客,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是没有这个陌生人的。
所以,那晚就算秦紫烟不提出警告,他也不可能对这样一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视若无睹的。
当然,对付一个陌生人,他可是从来就不会贸然出手,他的习惯是,首先得知道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也是为何只要齐光一出手,就从无败绩的原因。
时间倒回到前晚。
子时刚过,万物沉睡,月淡星稀风轻拂,齐光刚闪进相里十八的房间,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阁下怎么现在才来,在下已恭候多时了。”
齐光一惊,以自己的身手,有人靠近身边而不自知,可见对方着实诡异可怕。
于是,他倾刻又向屋内另一方向闪去,同时欲摆脱面前随时会受制于人的危险。
然而,他刚闪过去,耳边便被人吹了一口气,那人叹道:“齐兄难得来一次,何不坐下品品茶呢?这样扑来腾去的,可累得慌呢!”
齐光:“阁下是谁?既然识得在下,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请报上名号来吧!”
黑暗中,那人嬉嬉一笑开始呱唧呱唧的自报家门,“在下相里十八学士,相里是姓,十八学士为名。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名字有点难以理解呢?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就是在我满百日之时,庭院里的山茶花都开了,而这种山茶花的名字就叫作“十八学士”,于是,家父见我长得如同那茶花一般娇美,一时兴起,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齐光平常就是个不多话之人,是个实打实的实干派。同时也最讨厌别人啰哩八嗦的了。
所以,相里十八只不过是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而已,也被他报得如此冗长啰嗦,齐光被他呱噪得闭上了眼睛,身形往后一飘,便飘出了窗外。
一是难以忍受他的呱噪,二是自己刚露了行藏,还被人如形附影般的给沾上了,那无论如何,自己今晚都是讨不了好的了。
不敌于对手,自然是要走为上策了!
是以,他趁相里十八自个正说得热闹起劲之机,一转身便直直飘出了窗外。
然后,便施展开自己的全部轻功,在屋檐上东起西落的全力向前奔去。
直到,以为是远远的离开了相里十八了。
然而,他刚有所减缓脚步,一个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阁下浮光掠影的称呼可真不是盖的,就这身法,这轻功,连在下都要卯足了劲儿,才能将将追得上你呢!”
齐光大惊,索性停了下来。
因为,他刚才已是用尽全力了,可还是被相里十八轻易的就追上了。
虽然,他谦虚的说他是卯足了劲儿才追上自己的。
可是,由他那轻松又一点都不带喘气的言语之中,齐光知道,他的轻功身法远在自己之上。
所以,再跑又有何用,便索性停了下来。
两人在屋顶上对峙而立,齐光是严阵以待,相里十八则是老样子,又开启自来熟加话唠模式。
相里十八:“齐光兄您跑什么嘛,在下自报家门都还没有报完呢?你最起码得听我报完再走嘛。哎哟喂,真正是快憋死小爷了。”
我的天,合着他追了齐光两刻多钟,几乎是由城东追到了城西,跑过了十几个街口之远的距离。
结果呢!就只是因为他的家门还没有自报完!
真正是个怪人!
齐光生平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索性又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来,悠然道:“唉……既如此,阁下就慢慢报吧!最好是像说书一样的精彩,在下也好随手用来佐酒。”
相里十八突然一伸手,就来抢齐光的酒壶,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酒好香!哦,对了,在下乃是医家,名门之后,不过资历尚浅,涉医未深,阁下身上可是有伤?可要寻医问药?”
他一边言语,一边已经同齐光过上了十来招。
齐光也非善类,一边伸手拆招,一边还拨盖饮了两大口酒。
当然,相里更非善类,他见齐光饮完酒后,手腕随着齐光的手臂忽然就诡异的游走了两圈,一瞬间便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壶。
而且,随势仰头也倒了两口进嘴里。
他夺下酒壶到饮完酒之动作,端的是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齐光是聪明人,见自己无论是轻功还是身手都不如人,便索性不再对抗,改用他计了。
于是,他悠悠道:“相里兄,那酒中有毒。”
相里十八闻言,干脆又再饮了两大口咂巴着嘴笑道:“这区区毒药,同在下放进去的茱萸红相比,可真是太没劲了。”
“你……”齐光一怔,再怒,但随即就笑了,“相里兄果然棋高一着,齐某甘拜下风。”
等等,得先捋一捋,刚才发生了什么。
齐光在喝酒前,相里十八趁他拨盖的瞬息之间,就已经将毒药下进了酒里。
而齐光喝完酒后,知道酒壶下一刻便会被夺走,于是随手便将自己袖中之毒给下了进去。
他自以为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相里十八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所以,相里十八不仅看穿了齐光的心思,还提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虽然,他后来饮的酒里,已经含有两种毒药,但他仍然是坦然的将之饮了下去。
这就说明,齐光下在酒中之毒,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在话下的。
齐光能不心甘情愿的甘拜下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