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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一下这个平凡的世道罢,从弱肉强食的远古太荒,从帝王专制的封建王朝,从新中国成立,是不是说这是一个轮回,古人的智慧,不是传承的,而是继承的。
昆仑说,回弦镖只为恶人而生,是不是说明,它秉持着一个不可逆的原则?持刀者,心存善意者,平平无奇地,一瞬之间就天上人间。
虽然说,人间烟火只为闹市而生;虽人说,街灯浩荡,晚归人处处碰壁;虽然说,人心不经久照,法律之外,一了百了。
既然有人姗姗来迟,虽然不明来历,不知善恶,还是介绍一下,如果倒霉一点儿,不赶运气,三步五步一命呜呼,大悲大喜之事,截了半条性命,白来一趟。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还挺佩服他的,他一个人随随便便就到了这里,他一身白衣胡服,手中拿着一个扇子,上善又水,眉庭开阔有峰峦辗转迂回之秀气,?眼神深邃,暗藏玄机,常叔说,这个人,是个围棋高手。
弈棋者,与旁人不同,落子不悔之人,不同于旁人行平常之事,俗话说得好,棋品见人品,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庸人也;走三步看五步,常人也;走一步定十步,智者也。
我见纷繁万事,不过如此,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在本质上,怎么说呢?我始终还是觉得,鬼存在于人心,存身于世道,诸事浮萍,无处不在,更加让人方便接受一些。
我单独进去以后,里边和我想的不是太一样,他们有两排面如土色的人俑,还有沾身于战马的少将,嗯……昆仑说,我大概是那个被排除于事外的少年,可当我走进来以后,才发现,这一切,似乎也不是非我不可的。
我站在里边,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梁皓戎,你是来干嘛的呀?”顾老哥问道。
“我…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无牵无挂,并没有什么计划。”梁皓戎回答。
“穿这身,就来这种地方了,不太方便罢。”昆仑道。
“我都习惯了。”梁皓戎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还不进去!”常叔说话直,或者出于别的原因,几人外出同行,真的,就挺绝的罢,并且他还仰慕于昆仑。
“我,既然之,则安之啊,我来此,昆仑前辈也来此,就说明,上天都觉得我们二人有缘,那么,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梁皓戎得意道“前辈,你且相信,总会有人,奔你而来,总会有花,为你而开。”
“我进去找小同志,”常叔不悦“你们随意吧,昆仑,里边不危险,呆会我叫你,有危险,你叫我。”
“好啊。”昆仑莞尔一笑。
“诶,常叔,你先别来,你看地上。”我急忙招呼道。
这摆明了,就是个机关,而且我确定以及肯定,不是琴弦,不是蚕丝,必然得是蜘蛛丝,有心之人,智慧满身啊。
这个里边的尽头是一副壁画……
“不是壁画,你可以理解他是,蜘蛛标本罢。”昆仑走过来,站在常叔身旁停下“这是由上万只小蜘蛛拼成的蜘蛛王,其目的,就是它的诡异性。”
“可是自古以来,蜘蛛都作为吉祥物出现的,预示什么,喜从天降啊,心灵手巧啊,专注沉稳啊,财运亨通啊,也不尽然罢。”
“可它出现在这儿……”昆仑道。
“蜘蛛网没那么结实罢,如果我们把它都挑了。”我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后来事实将向我展示这一切,这个回弦镖,某种意义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似乎任何人来此,都没有实质伤害似的。
梁皓戎说,我是太沉不住气了,或者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宝贝,我们相安无事,岂不妙哉?多一道子,插一手,这又是何必呢?
回弦镖其实也不只是一个杀人武器,就像是用刀用剑,凡是都是双面性的,可以杀人害命,可以救苦救难。
我最终还是挑开了蜘蛛网,我觉得这两者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罢?!然后万箭齐发,都只有箭头,没有箭柄。
“都小心一点儿,我去找机关。”
“回弦镖最大的不同就是,触发机关,不见血,不收锋。”常叔道“阿仑,你别找了,我有办法。”
常叔将手侧出,划到一个镖上,然后再将流出来的血逐次分布到很多镖上“你这方法虽然有效,可是……没有先见之明,愚蠢!”昆仑吐槽道。
“诶呀,昆仑~”常叔说道“触发机关,赢者看的是结果,管它是死伤惨重,还是险中求胜呢,我们相安无事,它们全军覆灭,有什么不好?”
昆仑没有再多说什么,待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常叔对昆仑说,爱是嗜血的,也是养血的。
“那个……我争取下不为例罢。”我淡淡的说,其实我从来不会说有事吗?没事罢,这样的慰问,太廉价了,不能应急,通常情况下,也没有人会告诉你,我有事,我不行啊。
“别介啊~新人要懂得动手实践,相反的,你要是什么都不敢涉手,我才不看好你啊。”常叔微微一笑“想要什么未来,就得老实本分的,你且不怕失去,才能更好的得到。”
“这玩意儿有毒,你怕不怕?”顾老哥良久之后,淡淡的说。
“别闹!”常叔玩味。
“我可没那闲工夫,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顾老哥道。
“……”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昆仑道。
那几个人皮俑也开始吐丝了,它们起初的时候,只是很不完美的收纳了所有的镖,接下来就得对我们这些活物动手了,呜呼哀哉。
说实话,那些丝线,可不能一概而论,他们比棍子更细,比飞镖更利,比任何一切的东西都毒,因为这一切,人们不会对它在过早的时候,有过多的防备。
被这些东西缠上的人,毫不夸张地说,会在第一时间,窒息而亡,如果被这东西裹起来,就不要指望营救那一回事了,在你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以前,你就已经死了。
在这个地方,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特别地深,诸君想象一下,什么叫做白发三千丈,这个东西的危险程度,我起初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它曾从我的脸上轻轻滑过,很秀丽,可是接下来,有一嘬这个丝线,重重的从我的右臂,锁骨一下的那个位置穿透过去,然后再出来,我不明白,它们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谢,就像是被火烧焦了一样。
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闲心去关心那些。
诸君知道头发沾水会始终有所保留罢?我感觉残留在我血液里的东西,此刻开始翻江倒海。
我全身发热,但又有些犯冷。
我想了想,我必须要记录下这个地方,有句话说出来,诸君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在那一个小时以内,我反倒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疼,只是依稀觉得,有些酸麻。
“小同志,你行啊,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拍照。”常叔调侃道。
常叔此刻已不似我先前见他那般模样,意气勃发,少年潇洒,他面容憔悴,嘴唇发紫,不过说实话,有人风采依旧,羽扇纱巾,便是不同。
“熬过去的都是故事,回头,我见故事,怎能没有清静?!”我笑了笑,说道。
“心态不错。”常叔笑道。
“昆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弄点儿火。”我问道。
“凭空起火,据我所知,除了魔术师,还没有人能够做到。”昆仑道。
“磷火自燃罢。”顾老哥说道。
这样也行?他们这完全就是听天由命好罢?忒不靠谱!
“你懂什么?磷火安全啊,下边氧气本来就不多,还点火……”昆仑道。
嘶——亏了我刚才灵机一动拍的图片了,不然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心脏在左…应该是在左边罢,不过我听说,也有在右边的那种情况,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此刻是感受到无尽的痛觉了,我的手开始不断的抖动,离心脏太近,我这第一直觉,也连着那儿去了。
“咳咳,那个常叔啊,你还好吗?”我问道。
“一个成功男人,身上有那么几个伤,正常啊~”常叔回答。
不是,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地下一片狼藉的,残甲断片也有的是,罢了罢了,赶紧走远点儿罢,越远越好。
那个蜘蛛王又好像临场复活一样,不过比起来,我觉得它更像是个万能大磁铁,人人都被它疯狂的拽过去。
我看了看常叔,再看看自己,我们好像都没什么不同的,比起来,我更加的好奇,那个玩意儿,他妈是个什么材质。
从门口到那个蜘蛛那儿,目测有八米,我们站在距离它有那么三分之一的位置上,就活生生的擦着地过去了。
……
如果说命运中一切的所遇,都非偶然,那么必然,就在一切的预谋之后,如约而来,我们不是为了失去,而是为了更好的得到。
三千繁华,倾君一世,无憾,而已……
我不怕死,我怕别人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