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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韩枫第一天去绵衣卫上工,还是迟到啦。
一进成指挥使的公事房,韩枫就对着成亮抱拳道:
“对不起!指挥使大人,韩枫来晚啦。”
成亮坐在太师椅上,大度地摆摆手道:
“没事的,韩千户。你们办案子的,同衙门里坐班的人不同。不必死守时辰。”
“韩千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成亮站起身,指着桌前面西而坐的一名锦衣卫千户道:
“这位是施轻尘施千户,自从刑部把案子转到我们锦衣卫,就是由他负责办的案。”
“韩千户,不瞒你说。施千户和李霆都是跟着我从大内侍卫过来的。他们破案虽然不行,但忠勇有佳,绝对可靠。现在,我就让他俩跟随你,一齐帮你破案。”
施轻尘是个三十左右的精瘦汉子,轻功尤精,也是足智多谋。
昨晚吃饭时,他同指挥使就听了李霆的吹虚,说韩千户如何历害。
今早来到锦衣卫,施轻尘就让李霆带他去了后院。
自己连试几次,都是指尖险触杏果,但就是摘不下来。
轻功如此,对于连李霆都比不过的飞刀,施轻尘就根本没试。
如今看到韩枫如此年轻,施轻尘心中更是暗暗称奇。
施轻尘站起身,冲韩枫抱拳道:
“韩千户,施轻尘愿听候你的差遣。”
韩枫连忙抱拳回礼:
“施千户,不必客气。韩枫刚刚入职,以后还要承蒙施千户多多指教。”
“哈哈哈!”成亮落座,爽声笑道:
“都是自己人,你俩都不要客套。韩千户,案子能不能按时破。我可全指望你啦。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尽管提。”
“好。”韩枫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
走到书桌前,韩枫抓起毛笔,划掉了昨晚因劝酒差点掀桌子的张奎。把纸片递给成亮道:
“指挥使大人,这两人现在是金陵镇抚司的人。一个是总旗,一个是小旗。他俩对我破案有用,我想把他们都调过来。”
成亮接过纸片,看了看放到桌上。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空白调令。
“宋青山总旗,许靖小旗。”
成亮边念边写。写好调令,成亮又拿出入职令,跟韩枫道:
“韩千户,我手下人也没什么这旗那旗的。这俩人调过来,都是百户吧。我写好入职令,你一并拿去。”
成亮提笔写就,盖上双印。
韩枫双手接过,躬身施礼。言辞诚恳地谢道:
“指挥使大人,我先替他俩谢谢您啦。请指挥使放心,韩枫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辞别程亮,施轻尘喊着早已披挂整齐的李霆,随韩枫出了锦衣卫衙门。
韩枫同施轻尘并肩在前。韩枫问道:
“施千户,你这些天都在哪儿办的案子。”
施轻尘言道:
“韩千户,三大案最初接案的是金陵府。后来转到刑部,最近又转到我们锦衣卫。但卷宗都还放在金陵府,后来刑部和绵衣卫接手,也都是派人到金陵府办的案。”
“哦!”韩枫点点头。带头进了金陵镇抚司。
韩枫在院中站定,回身把调职令递给施轻尘道:
“施千户,这里你比我熟。你和李霆把调职令给镇抚使送去。我去找他俩送入职令。回头我们在大门外汇合。”
入职令应是他俩入职锦衣卫所用,不用交给金陵镇抚使。
韩枫回头走到镇抚司大门,冲守门的小旗问道:
“请问二位,宋青山宋总旗在不在?”
看着年轻又和善的锦衣卫千户,一名年长的小旗走过来回道:
“回千户大人,您找宋总旗是吧。今天还没见他出差事,他应该在后院东厢候着。”
“噢!那谢了哈!”韩枫转身奔后院而去。
镇抚司后院,住的都是候差的锦衣卫下层。
此时,宋青山几人齐装配刀,正在院内树下等候差遣。
“宋总旗,许小旗。你俩过来一下。”
宋青山远远看到一名千户招手喊他,似曾相识。忙拉着许靖一齐跑来。
待到跟前,定睛一看。两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啊!韩公子!不,韩千户!怎么是你?”
韩枫把入职令分别往两人手中一递。也不解释,微笑着道:
“调职令已交给镇抚使大人。你俩凭此令到锦衣卫衙门办好入职,明天一早,随锦衣卫施千户去找我报到。”
两人手拿入职令一看,宋青山沉稳持重,倒是不露声色。
许靖许小旗叫出声来:
“啊!百户?韩公子,不会吧?”
在金陵镇抚司出生入死许多年,许靖才熬了个小旗。这才刚同韩公子喝了场酒,一夜间就连升两级。
韩枫伸手拍了下许靖的肩膀,开玩笑道:
“哈哈!许百户,锦衣卫衙门这么近,你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好啦!你俩别忘了,明天找施轻尘施千户。我告辞了。”
韩枫说罢,冲宋许二人挥了挥手。也不理会他俩身后张大了嘴巴的张奎。转身就走。
同守门的小旗笑着点了点头,韩枫走出了镇抚司大门。
施轻尘两人早在门旁等候。看韩枫出来,李霆迎上前道:
“韩千户。吴镇抚使看了调令,怪话连篇,还不想放人呢!”
韩枫笑道:
“怪话肯定有。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放人?他试试看?”
说罢。韩枫把手一挥,跟施轻尘道:
“走!施千户,我们去金陵府。”
自从锦衣卫接手凶案,金陵知府史仲平就在府衙后面,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给锦衣卫专用。
当韩枫三人进院时,坐在走廊纳凉的金陵府总捕头乔安站了起来。
“施千户,今天你可来晚了啊!”。
乔安看看跟施轻尘同来的韩枫和李霆又道:
“怎么?施千户,你们锦衣卫又增加人手啦?”
施轻尘没有回答乔安,呆着脸问道:
“乔总捕头,他们都到齐了吧?走,到屋里议事。”
众人推门进屋,韩枫发现屋内只有一人。此人也穿着锦衣卫千户服,正趴在宽大的长桌旁翻看卷宗。
施轻尘把韩枫让到桌首坐下,先介绍道:
“韩千户,这位是金陵镇抚司的吕冬宁吕千户,这位是金陵府乔安乔总捕头。他们都是专门协助我们办案的。”
施轻尘坐到桌侧,又指着韩枫道:
“乔总捕头,吕千户。这位是我们锦衣卫韩枫韩千户,从今天开始,案子就由韩千户主办。我们都要听他差遣,全力协助。”
韩枫跟乔吕二人点头致意。又看向施轻尘道:
“施千户,除了这两位,还有其他参加办案的人吗?”
“韩千户,还有刑部两人和镇抚司另外一位千户没到。”
“他们都跟你告假了吗?”韩枫追问。
施轻尘想了想。
“没有。从我接手这案子,他们基本都是这样。”
韩枫站起身,一脸严肃地道:
“那好。施千户,你现在就回锦衣卫衙门,把这几人的情况告诉成指挥使,让他今天就奏给皇上。”
“这事办妥,今天你可休沐一天。明早,你带今天刚入职的两位百户一起过来。”
“是,韩千户。”
施轻尘起身而去。
乔安和吕冬宁看着施千户出门,两人都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韩枫略一停顿,又道:
“乔总捕头,吕千户。你们对案情熟悉,现在你俩按时间前后的顺序,把案宗整理好,放在桌上。然后,你们今天也可休沐一天,明天再来。”
韩枫起身,刚要出门。想了想又跟乔安道:
“乔总捕头,这金陵府是你的地盘。麻烦你另外再送些笔墨纸张和油灯茶水之类,留着天黑备用。”
“是!韩千户。”
乔安连忙起身,大肚一挺,朗声言道:
“韩千户,今天我也不用休沐。随时听侯您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