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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府离金陵府衙最近,这也是韩枫计划先去大学士府的原因。
出了金陵府衙,向东穿过两条大街。韩枫一行就来到了顾大学士府。
来到顾府门口,众人都是一楞。
只见顾府大门的门楼上,“顾府”二字的牌~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卢府”二个大字。
高门前站着的两个家丁,看到蜂拥而至的锦衣卫和金陵府捕快,都吓得慌了神。两人站在门旁,不敢言语。
宋青山走到家丁跟前,沉声问道:
“你们是谁家的人?顾大学士的家人还在吗?”
两人一听宋青山问顾家人,松了口气。
其中一位年轻的家丁连忙回道:
“回大人话,我们都是卢府的家人。顾家已把这院子卖给了我们卢家。顾夫人带着全家,在半个月前,就回了姑苏老家。”
韩枫站在宋青山身后,听完家丁的回话,问旁边的乔安道:
“乔总捕头,其他两家哪家离这里最近?”
乔安想了想,回道:
“韩千户,冯指挥使家离得近些。”
韩枫把手一挥。
“那好!先去冯府。”
众人到了冯府。先期赶到的吕冬宁和李霆,正指挥手下招集府中下人。
韩枫看看院中众人,安排乔安道:
“乔总捕头,带你的人去给他们登记一下,重点登记没有冯府卖身契约的雇佣人员。要把他们同签了卖身契约的人分开登记。”
“好!”乔安一挥手,带着几个捕快走了过去。
乔安带人走后,韩枫又跟宋青山道:
“宋百户,你去找冯府管家,问问在冯指挥使被害后,不管什么原因,府中有没有离开的人。有的话,问清他们的名字和住址。”
“是!韩千户。”宋青山应声而去。
安排完这些,韩枫倒背双手,开始在院中来回踱步。
发案时间太久,现在所做的事,韩枫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不做这些,似乎又没有其它可以入手的地方。
”韩千户!”身后传来许靖轻轻的喊声。
韩枫回身一看,只见许靖满头大汗站在面前。韩枫惊问:
”许百户,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许靖没有回答,伸手拉着韩枫朝院外走去。
走出大门,在无人处停下。许靖松开韩枫,开口言道:
“韩千户。施千户让我来请你,立刻到徐府去一趟。”
韩枫心中一惊,问道:
“什么情况?”
许靖看看四周,轻声道:
“徐府里一个老花匠,今早被人杀了!施千户来时让我只告诉你一人。”
“哦!”韩枫以中暗喜。“无意中打草,竟然也惊了蛇。”
韩枫想了想,跟许靖道:
“许百户,你先回去。让施千户先封锁消息,控制知情范围。我随后就到。”
“好!”许靖小跑回了徐府。
“这是出了内鬼啊!”韩枫心中暗想。
回到院内,韩枫先把正在跟管家谈话的宋青云喊到一旁。跟他交待了一番。又召来吕冬宁和乔安道:
“吕千户,乔总捕头。现在这边人手够多,你们核查细些。如有可疑的人,先带回金陵府。我和李百户到尚书府去看看。完事后都回金陵府碰头。”
安排完毕,韩枫召来李霆,两人出门直奔尚书府。
施轻尘和许靖带人来到尚书府,先找到了徐府管家。
此前施轻尘来过徐府多次,已同管家熟识。没费口舌,徐管家就按施轻尘的交待,开始招集相关人员。
安排好手下人询问登记。施轻尘把徐管家喊到院内小亭,准备亲自向徐管家了解,案发后是否有离府未归的人员。
两人刚在小亭的石凳上坐下,一个徐府小厮,慌慌张张从后花园跑来。边跑边喊:
“不好啦!不好啦!老马头让人给杀死啦!”
施轻尘闻言,纵身窜出小亭,一把拉住小厮。历声道:
“别喊啦!在哪里?快带我去!”
小厮浑身发抖,带着施轻尘来到后花园的月亮门,指着花园北墙的三间小屋,颤声道:
“就在屋里,管家让我来喊他去前院,我才看到的。大人,你自己去看吧!我可不敢去啦!”
施轻尘来到小屋门口,站在门外,就看到屋子正中,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左胸口插着一把只露出把手的短刀。
施轻尘没有进屋。想了想,回身跟闻声而来的锦衣卫和捕快们挥挥手。沉声道:
“许百户带两个人留下,其他人回去,把府中人看好。”
待众人回了前院,施轻尘才跟许靖道:
“许百户,你快去请韩千户来。记住,只告诉他一个人。”
当韩枫和李霆来到花园时,施轻尘也已向管家问清了花匠的壮况。
见韩枫进院,施轻尘迎了上去。
韩枫迎面就问:
”施千户,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啊!韩千户,恐怕跟我来的人都知道了。”施轻尘小声回道。
“那就不需要隐瞒了。”韩枫轻声嘀咕一句,回身跟李霆道:
“李百户,你再回冯府一趟。通知乔总捕头,就说这里出了命案,让他喊金陵府仵作一起过来勘验。”
”好吧。”李霆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韩枫跟施轻尘走进屋里,看看躺在地上的尸体。自语道:
“时间不长,熟人作案,一刀毙命!”
韩枫出屋,看看四周。发现徐家这个后花园很大。
花园四周靠墙,载着各种四季花木。花园正中,是一座精致的小亭。小亭周围,摆放着造型奇异的各式盆景和多种奇花异草。
韩枫顺青砖小道走到小亭门口,看到亭里放着一桌一椅,桌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古书,书旁还有一套名贵茶具。
“徐尚书常到这儿来吗?”
韩枫回身询问跟在后面的管家。
“回大人,老爷非常痴爱盆景花艺。他老人家几乎每天都会到这后花园来。”
“那这死者跟徐尚书关系怎样?”韩枫又问。
“死的老头姓马,他是府里雇了多年的花匠,技艺高超。在养花培景方面同老爷很谈得来。”
“哦!”韩枫沉吟一声。把施轻尘喊到一旁。
“施千户,你和许百户带我们锦衣卫的人,换上便装,去调查马老头的家庭和社会关系。记住,查细点,不要声张。”
“还有,晚上你们不要再去金陵府啦,直接回锦衣卫衙门碰面。”
“好的。韩千户。”
施轻尘带人离开徐府。韩枫来到前院,跟剩下的金陵府捕快道:
“把人都放了吧。你们到后院看着,不要让闲杂人进去。”
临近午时,李霆,宋青山和乔总捕头才带着仵作来到徐府。
一见韩枫,乔安就挺着肚子大声道:
“韩千户,吴仵作今天请假,我又派人到家里喊他,这才来晚了点。”
韩枫一摆手,朗声回道:
“没事。乔总捕头,这验尸查毒的活我们锦衣卫也干不来。全靠你们啦。”
韩枫顿了顿,又道:
“乔总捕头,这里出了新命案,我和李百户现在得回锦衣卫,向指挥使报告一下。辛苦你和宋百户,负责把这里的事办好,我们晚上到金陵府衙再碰面。”
乔安闻言,一拍胸脯。
“好!韩千户,你放心走吧。这活本来就是我们金陵府捕快的。我们一定把事做好,晚上再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