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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森林

作者:风华魔法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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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把我困住了?这刺眼的感觉是太阳?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却觉得很精神,思维也从未如此清晰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空气中的清新水汽夹杂着我许久没有体验过绿色生机。耳边鸟叫声不断,大概是喜鹊,或者是麻雀,我对鸟类的叫声并不熟悉,它们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叽叽喳喳,实在分辨不出。

    我开始想着伸个懒腰,作为新一天的开始。这样的清晨多年前我还享受过,清晨的安逸和鸟儿的声音总会让人觉得一天值得期待,如今这样时光又重新返回了过来。

    可想要伸展的双手被牢牢困住,我只好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之前身体就有的束缚感让我的思绪回过神来。

    仰着头,翠绿的树叶和繁多的枝条就在我的头顶。正巧一滴露珠滴了下来,冰凉冰凉的。

    头顶被树木遮蔽,翠绿色的树叶?

    看着晶莹透亮的叶子我有些出神,我似乎眼神都好了不少,世界重新透亮了起来,说不清是光的照射还是眼睛真的清澈起来。

    朝着左手边看去,左眼的一角看到自己被困在麻布颜色的睡袋里,右眼看到的是望不穿的树木。这里是一片森林。

    长叹一声,呼出腹中的浊气,重新保持平躺在树下的样子,我意识到了现在身处的情况,不知为何独自睡在森林中。

    眼神开始四处探看,灰白色的小鸟儿我还是叫不出名字,周围还有不少各色的小家伙。

    还是想办法起来更好,叽叽喳喳的声音长时间听着确实有些烦躁。只是我自己还睡在睡袋里,还被绑在身后的大树上,像是栓了一条狗似的。先起来再说。

    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我开始想着这件事,手中中试图挣脱绳子,绳子比想象中的好挣脱,或者说几乎是被我的蛮力破碎的,这有些玩笑,我的力气可没有这么大。手中的绳摩擦起来可是草绳。

    ……

    再接着,呲呲的声音从绳子和树干之间发出,我有些觉得绳子和树干摩擦产生的声音刺耳,把剩余的难缠的草绳也尝试解决了。

    身体上的变化和心中的感觉比起往日都奇怪不少。即便是清醒的醒来,我心中的不安还是开始慢慢抬升。我在担心些什么?

    ……

    远处,狗的吠叫声突兀的打破了我的思考。我差点惊叫出声。大量不着边际的思索开始充入我的脑中。

    放轻松,风华,这是小事,仅仅是件小事。我开始安慰自己并放松紧绷的神经,磨损绳子的事则一开始就被狗吠的出现停滞下来。

    我不觉得森林中会有单独的狗出现,或许是猎人的狗,又或者这里是自然公园,再或者就会是坏事。

    狗的速度比风华想象中的要快,快出不少。当她正想着会是坏事时,这四条腿的畜生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四肢踩踏在泥土上的声音停了下来,发出如此声音的家伙也停在了我的眼前。

    “胖狗,有够胖的。”这是我脱口而出的话语。

    这条狗体型看上去比和它速度并不相称,雪一般的皮毛让我觉得这家伙或许没有什么危险。

    白色的狗开始用它的感官观察着我的周围,先是狗眼四处转看着,不大圆的脑袋晃动着。之后是嗅着周围的气味,鼻子的吸气和呼气都像是在分析什么。这狗的瞳孔中映出我此刻的样子,杂乱的长发,蓝色的瞳孔中透漏出些许惊慌。

    不对,这不是我的样貌,不,只是瞳孔的颜色不太一样。奇怪,这里倒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个疑问在我脑海中重复了多少次,但这次是我最想知道的那一次。

    大狗开始张大它的大嘴,像是比划一口能否吞下我的脑袋,从这畜生的眼神中我已经发现自己的个头有些奇特,更像是个小孩。这世上可没有奇怪的药。

    狗子开始靠近,一步步的靠近,瞳孔中除了我的样貌还多了绳子的模样。

    “解开绳子。”

    不知是我的心声还是谁的话语,我听到了周围的话语。

    是谁?我不敢过分的惊动面前的大狗。眼神小心翼翼的撇着左右两旁,可除了看到了树,什么人也没有。

    终于,狗子的大嘴朝着我的脑袋咬了下去。

    不对,那只是我的错觉,大狗开始撕咬起捆住我的麻绳。我刚想奋力冲撞大狗,或者和这家伙发生冲突,借着对方的牙齿撕开麻布睡袋,那样还能先活动一下脚。而现在的情形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在头皮被树干摩擦出血丝之前,绳子总算被这大狗咬开了。

    “多谢了,胖狗。”

    “不用谢,好久不见。”这句话从狗的嘴里说了出来,带着很生动的语气,带有几分感慨和嘲弄。

    沉默,我只能沉默,世界确实变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跟不上时代,狗子也能口吐人言,还带有语气。

    “不用多想,我是你那条白狗,只是我先一步来到了法兰尼斯大陆,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含义。”语气中带着炫耀,尤其是在“法兰尼斯”这个地名上。

    “老实说,我宁愿此刻是一场梦。但这不是,对吧?”

    真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之前那个梦境中的我吗?如果是的话,我未来可真是个任性的家伙,随便一提,现在也是。我已经认定那个梦中人就是我自己。

    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如果这不是梦境的话。那也太夸张了,玩大了。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叶公好龙的家伙。法兰尼斯大陆是一个彻底的魔法世界中的地方,这不会像是旁观者看待的世界那么简单,当我在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就没办法逃脱一些东西了。我可不想真的到这个鬼地方。

    我舒展着身子,从这个该死的睡袋中爬了起来,手掌触摸泥土的感觉让我感到可恶的真实。头皮的痛感告诉我,我在做一场现实的噩梦。

    “说说看,你是怎么到达奥斯星球的,我想你不会是一个人或者说一条狗来到这里的,对吧。”

    我一边打量着自己身上充满中世纪气息的衣服一边问着。

    长可及地的下摆,以及夸大的袖口都能说明这是标准的大麦提袍,灰白色都是我能在这套衣服上见到的最多的颜色。另外这奇怪的外套,不对,这应该叫做披肩,中间有着一枚扣子,除了外边纹路有一圈黑色,其他还是灰白色的。

    “不用想了,这就是大麦提袍,过去常用的祭祀服装,按照女主人的理解,你说这是巫术师的常用打扮也对,只不过是女巫常用的。关于我是怎么来的,这个很好解释,只是我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这狗倒是成了精,说话比我要利索。而且还会引导我思考会是谁,尽管它没有直接说出来是人带它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我还是会联想一下,这笨狗。

    虽说是暗骂了句,但这些事还是要听的。就算是荒谬的,眼下也是要相信的。

    “继续说吧,笨哈你也不用引导我去思考,我只需要你讲述事实。况且,对于你会说话,我还是有些怀疑的态度。暂时不好消化这种事。”

    被称呼为笨哈的狗子愣了一下,即使它学会了思考和言语,但女主人此刻的心思它还是和过去一样猜不透,这和它过去是个狗的日子没区别。

    “大概十年前,十多年前吧。那天早上,我去电线杆附近方便,那过去是我的领地。在那之后,我闻到了主人在远处的气息,就跟了上去,过去才发现,那是个老奶奶,手里拿着根拐杖。但气味还是一样的,我就继续跟着,最后来到了这里。”

    原来自家的白狗丢了有这么长时间了吗?当初自己还是挺喜欢这小家伙的。还找了挺长时间,最后自然没有找到,原来是来到了这里。异世界自然是找不到了,我此刻有些想笑。

    “女主人,你对此有什么想法?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自己?奇幻世界里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白狗盘着下肢卧坐了下来,静待昔日主人的思考。有些年迈的它今日忽然再一次嗅到熟悉的气息多少有些不镇定。眼皮开闭的间隙都慢了不少,偶尔连着跳了几下。

    如果这个时间差是正确的,也就是说白狗比我早来这个世界十多年,关于那个老奶奶的印象可以再问的更清楚,和我有没有相似的地方。或许那和我的梦境里的人一样。和我有几分渊源,亦或者那本就是我。但让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还能回去吗?

    “这十多年你一直在这个森林里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吧。你觉得我现在去哪里更好?”

    狗子的主意多半比自己现在思考的要好,现在自己情绪没那么稳定,来这个世界的日子也不如它长,问问它没什么坏处。

    “主人你一开始没有说知道法兰尼斯大陆,而是说奥斯星球,也就是说在从小姑娘到成年女——孩的路上你了解了不少关于龙与地下城的知识,换言之,你懂得不少灰鹰世界的知识。那我也不用多过介绍了,这里是格纳雷森林,距离著名的灰鹰自由之城不远。”

    灰鹰自由之城,这个我知道。那里是很著名的商业城市,在龙与地下城中的灰鹰世界观里算是世界的中心。毕竟都叫做灰鹰世界了。

    但对于奇幻世界的人来说这个意义并不重要。而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成了这一份子。真希望可怕的魔法不要招呼在我身上。只是思考着这些东西,并不搭话的我继续示意我这只过去名为笨哈的白狗继续讲下去。

    “我觉得女主人你要么去灰鹰魔法艺术大学学习魔法,要么在那里学习基本的祭祀知识,就算无法学会魔法,学到一些关于现今生活的知识也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那里是个大城市,机遇有很多,对了,主人你现在也上班了吧?”

    “嗯,一名老师。平时写点东西。这个世界的语言我要重新学习吗?”

    现在我能感觉到自己说的语言虽然是中文,但笨哈明显不是以中文和自己交流的。或者说,是自己自动翻译了狗的吠叫,这可能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天赋,用处不大,聊胜于无。

    “通用语的学习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主人你的英语还不错的话,学起来会方便不少。另外,主人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种族吗?另外我说一句,真没想到风华主人长大后真的成了老师。”

    当年的小女孩都成了老师,它这条狗却成了老狗,无论是过去的世界,还是这里的世界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动物某种意义上有些时候比人类轻松不少,或者安逸不少。笨哈的狗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哪个世界对于它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的种族?除了是人类还会是什么?我有点担忧自己变成其他种族。笨哈的问题给我带了些许担忧。

    在我思考这件事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东西,就如我的简历或者介绍书一般,上面写着,姓名:贝伦·风华,种族:侏儒,年龄42岁。而其他的则是我过去常用的跑团卡片般的数据。

    看着自己现在不足1米的模样,我也只能相信自己是侏儒族了。名字叫贝伦·风华也不错,贝伦是侏儒种族常见的姓氏,名字什么时候都能改。至于职业上,上面说我是一名法师。连带着,还是一名信仰法兰恩的牧师。还好,不是邪神的牧师。但后面的文字让我有些奇怪,法兰恩大主教?

    说实在话,第一眼看到是一名法师我还有些兴奋,但下一秒我就无比的讨厌这个称谓。成为一名法师意味着要失去太多东西。我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而牧师让我有些心情好转,并不是说我是一名信仰者,而是这个世界确确实实有神存在。能有这部分关注,算一件好事。

    “怎么?女主人感觉挺吃惊?等会我还有些好东西给你。要收拾一下睡袋吗?”

    “那自然会吃惊,现在我是一名侏儒族,因为运气不错的缘故,还是一名法师。另外还是一名被称为法兰恩大主教的牧师。这些都是好事。至少能活得舒心点,你知道,魔法是有多么难以理解。”我想,笨狗怎会懂得我的话,这事已经够魔法的了。只是突然会用魔法什么的,也是意外收获,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以后要背大量书籍学习魔法的事我就不大能接受。同时侏儒这个种族给我带来了两个有趣的能力。

    我每天可以有一次和哺乳动物交谈的能力,这个能力不用准备什么魔法材料,也不用多研习书籍。除此之外,我学习幻术魔法会有很大天赋。

    “重回幼年的个头,女主人你觉得怎么样?”笨哈的声音中能听出几分笑意和“溺爱?”

    “不是很能接受。或许你应该闭上眼睛,等待6秒,奇迹或许就会出现。”

    这傻狗,莫不是在想什么?我还是给它演示一下另外的东西比较好。

    笨哈闭上了它的眼睛。而我只是试着想了一下,身体里就能感受到一种膨胀的力量。这让我的骨架,让我的手臂,让我的脑袋都如充了气一般,变大了不少,衣服也是连带着变成了与之匹配的模样。

    “我的妈呀,这是主人你第一次施展法术吗?变巨术?”

    白狗站来起来四处打量着我。歪了歪脑袋到处用鼻子嗅着不存在的的魔法气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闭上眼。聪明的狗子看不得惊喜。

    “这是意外获得的能力,每天可以随时变化我自己的体型。变成小个头的不足1米,或者1.7米的人类个头。这至少我明白了魔法是神奇的这一件事。但对于真正自己要学习的魔法还是老样子的感觉,那是一种痛苦。”

    “别说这个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坐我身上。你变回去,侏儒骑着狗很正常。”

    莫名的,笨哈的话让我想起来骑狗烂裤裆的俗语,不觉有些感觉好笑。我第一次在有些沉闷的森林中笑了出来。坐在了笨哈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