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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毅然，我不舒服。”终于，冷小暖开了口。
陆毅然微微愣了一下，是没想到冷小暖能这么快开口，他还以为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冷小暖都不会搭理他呢！
“我之地你不舒服，那我要怎么做？”陆毅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冷小暖舒服，但是是真的很心疼冷小暖，不想让冷小暖有什么压力和不开心。
“陆毅然，其实我们都之地我的情况，我真的没有多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这么多的时间，以你的脑子，不知道可以赚多少钱，你却把时间都留给我了，陆毅然，这样不划算，你不要这样了。”
冷小暖的声音很沙哑，然后闭上眼睛，“其实我想死，真的。”
陆毅然的手按住冷小暖的手，看着冷小暖的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不舒服，真的很难受。”冷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陆毅然，“陆毅然，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那你能不能让陶医生给我安乐死，能不能……”
冷完，陆毅然忽然凑过去，小心翼翼把冷小暖抱进自己的怀里，冷小暖的眼睛里立刻闪过了意思抗拒，刚刚想要拒绝的时候，陆毅然已经快速的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手背上的针管脱落。
冷小暖被陆毅然抱着，手不能动，忽然就不挣扎了，她默默地看着陆毅然，然后对着陆毅然笑了笑，“陆毅然，我再给你一次行不行，你给我安乐死行不行？我好难受，不舒服，我坚持不下去了，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
冷着，用另一只手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陆毅然看着冷小暖的动作，也不去制止冷小暖解扣子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把冷小暖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这么难受的，全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跟我说，全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小暖，该死的不是你，是我，我也不希望你死，你真的出事，我就和你在一起，我答应你，以后我对你不离不弃。”
陆毅然紧紧地抱着冷小暖，不让冷小暖动弹一下，低下头的时候，就看见冷小暖惊讶的眸子里闪着水光。
“别哭！”陆毅然一低头，冷小暖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冷小暖摇头，看着陆毅然说了起来，“陆毅然，求求你了，你让我死了吧！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我连着扇大门都出不去，我身体废掉了，我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还害死了我的爷爷，还害了冷氏不能像是以前一样经营，这都是我造成的，其实最该死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
她是最该死的。
冷小暖想到这里，忽然又笑了起来，她看着陆毅然，像是疯了一样的对着陆毅然点头，“其实最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那为什么她不死呢？
一直都是别人死？
这不公平。
“小暖，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所有的事儿都跟你没关系，别这样，你要是出事了，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小暖，你不能出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冷小暖看了看陆毅然，“你会活的更好，没有掣肘，你会活的很自在的，呵呵！”
冷小暖的情绪不对劲儿，陆毅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也算是明白了刚刚陶医生说的话，胖子真的不该对冷那些话，那些话成功的刺激到了冷小暖，冷小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唔……”
忽然，冷小暖的的腮帮子鼓起来，陆毅然最开始以为冷小暖是想吐，想要翻身让她趴过来往外吐的时候，忽然看见冷小暖的唇边全都是血迹，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按住了冷小暖的下颚，他的力气不小，冷小暖被迫张开嘴，血“哗啦啦”就从冷小暖的嘴里流出来。
陆毅然看着冷小暖张开的嘴巴！已经隐约看见了冷小暖几乎咬烂的舌头，他不敢松手，死死地捏着冷小暖的下颚，大声的喊了医生，一直没走远的胖子听到陆毅然的叫喊声，就知道里面出事了，赶紧跑去叫医生，医生过来的时候，赶紧给冷小暖止血。
只可惜，血根本就止不住……
“小暖，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要离开我，怎么办？”陆毅然看着好几个医生在忙着，却根本就止不住她伤口冒出来的血，感觉自己的血在那一刻都被人抽光了一样。
胖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抓过很多人，而且都是男人，他们最后的路都是监狱，只有少数几个是“宁死不屈”的，不过最后也都让陆先生处理去了见监狱，只要让对方在死和监狱中选择，对方都是会选择活着的。
但是冷小暖不是这样的，她真的是宁可死。
胖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医生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止血，血袋一直在用。冷小暖也陷入了昏迷，脸色已经由白转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但是这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
一个死人面前，对错有什么用呢？
陶医生有些无能为力，转过头看着陆毅然，“陆先生，血止不住了，冷小暖她的情况恐怕会……”
“别在这给我浪费时间，止血，把血止住。”陆毅然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尽管他心里素质再好，也受不了这一刻，
病房里血腥的味道很浓重。
冷小暖似乎已经要停止呼吸了。
陶医生已经有些放弃了，陆毅然也看出了病房里所有的医生都不尽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和小暖一起死了。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觉得很放松，或许自己也累了，才会这样想着，他看着冷小暖发青的脸，知道刚刚冷小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有多简单，忽然愣住了。
她要走，还是在他的怀里。
他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