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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宫斗冠军(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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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澜想要她冷静一些,自己出宫替她办。

    苏蕊察觉到她的想法,摇头道:“你帮不了我的,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

    越过乔澜,从屋里拿走当初皇上给她却未有收回去的出宫令牌。

    走到墙角边,蓦地停下脚步回眼望着她道:“姑姑,我还能相信你吗?”

    乔澜能知晓她的眼神里,不单单是在说此前嘱咐她的事。

    但她一时也想不明白还代指了什么,颔首道:“这是自然,娘娘当初救下奴婢时,奴婢这条命便是娘娘的了。”

    苏蕊微笑摇头,“言重了姑姑。”

    飞身跃上墙头离去。

    【上神,你现在做的事并不在任务章程之内。】

    “我知道。”

    【上神竟然能在一个位面世界,与任务无关的人物上心,我怎么觉着不认识上神了呢?】

    “那大黄认识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赶路途中与系统聊上几句也未尝不可。

    何况系统不单单只是系统,还是与她绑定生死的有灵生物。

    她现在做的事有可能导致她任务失败,她与大黄一起消失。

    所以回答大黄的疑问,让它舒心些也是应该。

    【置身事外的淡然,对事对人皆冷心冷情。】

    “是吗?”

    【上神以往待过的位面,任务都是不逼到绝境绝不会主动去完成,敷衍了事更是常事,但现在这个位面,上神展露出来的心境面貌,与我此前了解的全然不同。】

    【至少,从前上神可从未这样主动为一人做事过,更别说他根本不是需要攻略的人物。】

    顿了下,苏蕊平声问道:“大黄,我那些久远记忆构筑起来的梦境,你是能看见的吧?”

    系统没有回答默认了。

    “所以你能明白的,他不一样。”

    系统不再开口,她也没再继续。

    不多时到达那座院落,她离去之后渐渐恢复力气的元朗,已经像此前一样站在墙角下等她了。

    “你来了。”

    像久违的老友那般打着招呼,苏蕊跃下高墙颔首道:“嗯,我来带你走。”

    言罢伸出手,元朗微笑着将手放在她的手心。

    带着他飞跃在红墙绿瓦之上,星海为他们照明,夏夜的风在向他们问好。

    元朗浑身沐浴在自由悸动里,眼里只有那给予他新生的姑娘。

    他蓦地笑了,由心的笑了。

    “其实,我会武功。”

    “嗯?”回望他的苏蕊一时反应不过来。

    紧接着握着他手带着他向前飞跃的动作,被他蓦地转换了主导。

    沿路的风景换她来欣赏。

    她有些无奈,但更多是惬意。

    她讨厌桎梏。

    奔逃时裹挟衣玦的风,代表着束缚,也代表着冲破桎梏的自由。

    她很喜欢。

    就像她喜欢看见他眼底澄净的星海那样喜欢。

    掩面从皇宫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互望一眼对方毛躁的发丝,松散的衣襟,不由得轻笑出声。

    元朗自己都记不清多久没有看见皇城的模样。

    而苏蕊则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压根没有见过。

    两人一个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相伴逛起了早市。

    待日头上升,整个京都都醒过来时,两人已经一人戴着一个怪异的面具,手拿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来到了元朗口中的黑市。

    找到黑市管事人,几近掏空苏蕊带出来的全部家底做了一个假身份,又购买了一套家宅。

    苏蕊才反应慢半拍的问道:“决定好了?不换一个城市住住吗?”

    脸上戴着不知是猫还是狐狸面具的元朗摇了摇头。

    “京都繁茂无处可比,此前半生未有好好见识过,后半生怎会放过?”

    说着顿了下又道:“我在京都,也方便你见我。”

    不比在元旭面前总被揶揄到说不出话的模样,明明是差不多的脸,但她面对他总能更自在些。

    “我可不会时时想见你,你多数时候怕是都要独自感受寂寞了。”

    拨弄着手里像牛又像马的玩具,苏蕊笑着道。

    这话常人说着大多都会有带着些许暧昧气氛,但从苏蕊口中说出,却只有直白的字面意思。

    元朗无奈停下脚步,摇头失笑道:“这样的话千万勿要在人前说出来,他人可不会像我这样明白你的意思。”

    苏蕊隐在面具下的脸满是无谓。

    “便是因为与你说话不用顾忌,我才会这样说啊。”

    她这么说,元朗就是再想劝也开不了口继续了。

    只能无奈随她。

    拿着地契找到装修得当的府邸,苏蕊拿下脸上碍事的面具望着没有挂上牌匾的大门。

    “你的姓氏定然不能再用了,我的姓氏在京都也并不算常见不便取用,该取个什么姓氏呢?”

    方才在黑市一气呵成的交钱没见她头疼,如今竟因这种小事开始伤神。

    元旭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示人的虚假姓氏而已,有何好头疼的?”

    说这话见着院里冒出头来的桃树,便道:“便唤作陶府吧。”

    问题从出现到解决不过一息。

    解决了这等闲事,苏蕊又静不下来一样,拉着他去往牙行将剩余的银钱掏空,买了两个看着挺老实的下人。

    四人一起回到陶府便被苏蕊带着马不停蹄弄起了卫生。

    直把方还落满灰尘的家宅弄得可鉴日光,苏蕊才大手一挥饶过几人。

    “陶朗。”

    “嗯?”

    单膝支起坐在檐下的元朗闻声转头,见着了没骨头一样倚靠在窗眼眸含笑的苏蕊。

    “你现在叫陶朗。”

    苏蕊笑笑垂眸,对上坐在地上仰视她的眼眸。

    元朗,也是现在的陶朗无奈宠溺一笑,温声道:“好。”

    让苏蕊觉着称心舒畅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他身边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再留在宫外也没有了必要。

    任性一时可以,一直任性她自己也清楚不行。

    告别了他回到宫里,已是朗月当头的子时左右。

    还未进入太行宫,她就感觉到了太行宫内那寂静得骇人的氛围。

    院子里,那一声又一声悠长沉重的呼吸,充分展露了里面那人正在竭力克制怒火的状态。

    苏蕊脸上无意识挂着的惬意笑容蓦地消失,脸色凝重,沉寂的眼里有丝隐隐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