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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说,“六姑娘好像没反应。”
段萧眯眼道,“是吗?”他哼一声,“宋世贤去柳府提亲,依宋繁花讨厌柳纤纤的劲,她能无动于衷才怪了。”他摸摸下巴,“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夜辰是不知道宋繁花的思想的,便不接话。
段萧又沉思地想了一会儿,便将此事暂且丢在了一边,不是他不去插手,实在是人家宋世贤去提亲,他横插什么呢?他压根插不着,男有情妾有意,人家想提亲想结婚,跟他八杆子打不着,他即便是衡州太守也不能插手别人的爱情,所以这事只能宋繁花处理。
宋繁花见自己的哥哥心魔难除,站在院子中央,仰天长叹。
宋明艳来到她的院中,坐在那棵大树下的凉椅里,扬眉说,“大哥已经去柳府了,你都不去闹一闹吗?”
宋繁花道,“平时我闹闹哥哥还能由着我,但今天,我若去闹,大概又会被他禁足。”
宋明艳拧眉,“那怎么办,就由着他吗?”
宋繁花低下头来,一时疲累不堪,她也走到凉椅里坐下,缓缓玩着手帕,无奈道,“这个时候谁敢去柳府闹,大哥都会毫不留情的,你没见二堂姐今天都不出门吗?”
宋明艳拍掌怒目恨声道,“这个该死的柳纤纤。”说罢,想到什么,她又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去北院找我爹,二姐管不住他,我爹还是能管一管的。”
宋繁花道,“二叔走了。”
宋明艳一怔,倏的扭转过身子,问她,“你刚说什么?”
宋繁花道,“二叔带着二婶去寻医治病了,目前不在衡州,霍叔也跟着去了,那北院里已经无人了。”
宋明艳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宋繁花道,“岳文成来向三姐姐提亲的那天。”
宋明艳站在那里,情绪难控,她鼻腔一酸,“从娘出事后爹就把我们几个姐妹抛置不管了,每天守着娘,原本他在北院,虽说足不出户,可我们想见他的时候还能见上一见,这下倒好,他带着娘走了,天大地大的,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他?他若是跟娘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她哽咽住,无法再继续了。
宋繁花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轻轻拍着说,“二叔说了,他去的地方是琼州。”
宋明艳挂着泪痕的脸一抬,“琼州?”
宋繁花点头,“嗯!”
宋明艳横起胳膊就将脸上的泪擦掉,笑道,“那我也要去。”
宋繁花一怔,怔后瞪她,“琼州那么远,二叔带着二婶,又有霍叔跟着我都担心的要死,你还要去?”她猛的甩开她的手,“你出了衡州,指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宋明艳气着了,她说,“有你这么诅咒你亲姐姐的吗?”
宋繁花冷漠道,“随你。”
说罢,她提了裙摆就离开。
宋明艳大声问,“你上哪儿?”
宋繁花不应,只管往门外走,走出宋府,她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一拐,去了官署。
段萧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茶,夜辰不在,范止安在前面的衙门办事,宋繁花一来他就看见了,连忙丢了手上的公簿,一脸笑意地迎上去,“六姑娘。”
宋繁花问,“段萧在吗?”
范止安道,“大人在后院呢,我领你去。”
宋繁花轻嗯一声,“好。”
范止安把她带到后院,进了院子,宋繁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凉亭里的男子,段萧今天穿的是月白长袍,与他以前所穿衣着大为不同,白色出尘,吕止言穿着时有一股清风遁世之感,可段萧穿着,只觉着这白色的衣袍里藏着冷冷的肃杀,那颜色印在他的面容上,倒像是一柄锋利刃口上的寒光。
宋繁花心想,这个男人,太过冷漠尖锐。
若不是无法,她也决然不会找他合作,不过,他这样的人,也只适合当合作对象,真的不适合当恋人或是丈夫,还好他是不近女色的,他若近女色,大概也没几个女人受得了他。
宋繁花这样想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段萧听到笑声,目光看过来,看到是她,他搁下杯子,冲她问,“又笑什么?”这句话说罢,似乎想到了以前,他微微的愠怒,“老是在背后偷偷笑我,这行为很可耻。”见她迈步走了过来,他又道,“我有哪里让你觉得好笑了?”
宋繁花走过来,站在凉亭下的台沿上,歪着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笑你?我难道就不能笑别人?或是笑别的事?或是,我心情好,就笑了呀。”
段萧冷哼,“你心情好?”他道,“宋世贤都去柳府提亲了,你还能心情好,我也真是想不透了。”
宋繁花撅撅嘴,狠狠瞪他一眼,走进凉亭,坐在他的对面,“你是见不得我高兴一会儿,偏要提这事。”
段萧挑眉,“果然是为这事来的。”他冲凉亭外的范止安道,“让人备点吃的过来。”
范止安应声,立刻下去照办。
等起的东西摆进来,宋繁花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就是不再说话。
段萧看着她,好半天后他才笑一声,“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吃喝?”
宋繁花抬起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吃自己的,吃罢拿起杯子喝水,却发现杯子里的水没了,她伸手就要拿壶,被段萧先一步抢了过来,他提着水壶,俊逸的脸上是浅浅的笑,“你说一句话,我就给你倒一杯。”
宋繁花说,“云京那边来消息了没?”
段萧将水杯斟满,搁下底座的时候,他道,“千叶已经入了太子府。”
宋繁花挑挑眉,“所以,烈日银枪已经到了太子手中?”
段萧点头,“嗯。”
宋繁花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段萧又看她一眼,起身将她抱进怀里,寻觅她的唇要去吻,宋繁花伸手就拦住他,“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
段萧拿开她的手,眯眼道,“吻你。”
宋繁花不干,推开他站起了身,倚靠在高高的石壁上,瞪他,“你一向是不近女色的,怎么现在老是对我又搂又抱的,你可别犯了戒。”
段萧挑眉寒笑,“犯戒?”他道,“什么戒?荤戒还是色戒?”
宋繁花依旧瞪他,“你明知故问。”
段萧站起身,走到她近前,凉薄气息逼近,带着夜色山风一般的冷漠,他伸手拈起她胸前的散发,一边把玩一边说,“第一次亲近女人,你得担待点。”说罢,顿顿,“还有,你之前说过,我若想要,你就会给的。”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睨着她,“我不希望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敷衍。”
宋繁花道,“当然不是敷衍。”
段萧便不再二话,捏着她的下巴又要去吻,宋繁花一掌推开他,段萧怒极,“宋繁花!”
宋繁花道,“说正事。”
段萧沉沉地抿紧了唇角,气道,“没心情了。”
宋繁花瞪他,“不沾点女色你就没心情谈事了,那以后跟你谈事是不是都要让你抱一抱摸一摸吻一吻?”
段萧眯起眼,竟站在那里认真思考了起来。
宋繁花气结,“德行!”
她转身就走。
段萧拉住她,“吻你一下怎么了?”
宋繁花道,“不给你鼻子蹬上脸。”
段萧瞪她。
宋繁花问,“柳绍齐的消息传到云京了没有?那边可派了人来?”
段萧道,“消息已去了京城,派来的人正在路上,这几天只管安静等着就是。”
宋繁花嗯一声,看他一眼,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
段萧一怔,又快速地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把她锁在怀里,寻到她的唇,攻城掠地,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两个人的气息都有点喘,段萧伸手摸着她的脸,笑意盈满眼眶,“难怪世人都说食色性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宋繁花斥他,“给你点春风你就要非要趁风得意一下。”她推开他,理理袖子,重新坐进椅子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把玩着,边把玩边说,“我今日确实是想不到阻止我哥哥去柳府提亲的好主意,所以才来你这里的。”
段萧眯眼,也重新坐回椅子里,提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喝,喝罢,他才道,“既想不到主意,那不如就顺其自然。”
宋繁花呢喃,“顺其自然?”
段萧点头,“其实不是所有的作为都能有所作为,也不是所有的无作为便没有作为,你一心想要拆散宋世贤与柳纤纤,大概会苦心竭虑想尽各种方法,可事实上,那些方法没一个能用得上,不然你早就用了,既如此,那就顺势而为,宋世贤去柳府提亲,以柳纤纤的精明策划,她定然会趁机搬进宋府,达到掌控你宋府财富的目地,于我们而言,这其实是有利而无害的。”
宋繁花掀眉瞪他,“对你而言是有利无害,但对我而言却不是有利的。”她冷道,“我是坚决不会允许她柳纤纤踏进我宋府大门的,绝对不行!”
段萧问,“为何?”
宋繁花冷哼,“就是不行!”
段萧道,“她入了你宋府,岂不是更有利于我们掌控?她在掌控宋世贤的时候,也同样的,落入了你的眼中,还有,我的眼中,这岂不是不请君,君自入瓮吗?你在生什么气?”
宋繁花蹭的一下站起来,胸膛灌满了莫名怒气。
她气什么?
前世柳纤纤害得她哥哥死不瞑目,害得她宋府被抄家灭族,今生她若还看着她被她哥哥接近宋府,那她……岂非是白白地重活了一世?
宋繁花捏紧手心,气不过的时候手掌一下子拍在那石壁上,把掌心拍出一片血来。
段萧薄薄的唇一沉,眼角勾起凉寒冷戾的笑,“你又为了不相干的人伤自己,说你聪明你又蠢,说你蠢你又事事清明,她柳纤纤既便入了你宋府又能如何?你既不想让她祸害到你哥哥,那就想办法让她不能祸害,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指指脑袋,“要想达成自己的目地,就必须学会用脑。”
宋繁花何尝不明白这个理,但一牵扯到宋世贤与柳纤纤的事她就会急火攻心,失了理智,她吸吸气,收回手,用帕子擦着血。
段萧站起身,拉着她去后院的休息房间,取了金创药给她涂抹。
涂抹的时候宋繁花一声不吭,段萧问,“不疼吗?”
宋繁花摇头。
段萧眯眯眼,“上次柳绍齐用鞭子伤了一次,后来你又用九环镖伤了一次,如今,又伤一次,你这手,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叫疼了。”他哼一声,将药收起来,佯佯地倚在她右手边的墙壁上,问,“真不疼?”
宋繁花轻声说,“不疼。”
段萧便不问了,慢声道,“柳纤纤的后台既是云苏,那杀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她最大的优势是你哥哥的爱,所以,她不比柳绍齐,更不比柳元康,你得循序渐近,慢慢图之,切务急燥上火,如今柳元康没除,她还有强大的柳府支撑。”
说罢,他伸长胳膊将她抱起来,走到窗前,让她看对岸的树景。
树景下,一簇簇的鲜花在怒而绽放。
段萧道,“如果没有大树的庇佑,那些花草就不会长的那般鲜艳,更不可能开的那般肆意,它们也许能凭自己的意志活下来,却不一定经受得住风吹雨打雷霆雨晒,柳纤纤就如同那些花,柳府就像那颗大树,依靠不拔除,伤她就很难。”
宋繁花深吸一口气,她说,“我都知道的。”
段萧看她一眼,拨了拨她额间的发丝,沉声说,“那就别急,其实我等待的时日要比你长的多,我都能等了,你又有什么不能等的?”他摸摸她的头,“未来还长,你要学会忍耐。”
宋繁花垂下头来。
段萧抱着她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范止安从前衙过来,隔着远远的距离冲窗口处的段萧说,“大人,刚刚城门守卫来报,有一人从云京方向而来,十分可疑。”
段萧锐眼冷冷一眯,立刻松了宋繁花,大步走出去。
走近之后,他冷声问,“可查到是何人?”
范止安小声道,“他入城的文碟是沈氏,说是吕先生的朋友,特来寻他的,进城后就直奔百书斋了。”
段萧眯眼,“姓沈?”
范止安嗯道,“是。”
宋繁花缓缓走出来,听着范止安的话,清澈幽黑的眼底掀起一股飓风,姓沈,来自云京,又恰逢这个时候来到衡州,呵,那会是谁呢?
宋繁花仰仰脸,刺目的日光洒下来,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见沈寒的样子。
那是冬季,他以新上任的衡州太守名义来宋府,比起段萧,宋繁花当时其实对沈寒很有好感的,沈寒比段萧年轻,为人也不那么冷漠,让人难以接近,他去衡州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宋世贤,客客气气地送了见面礼,包括当时的五位小姐,每一个人他都带了见面礼,而那一天,他披着百草霜色的裘皮大衣,面容俊逸,虽看起来像一个武夫,却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贵气。
那个时候宋繁花以为他是达官显贵,多有敬畏。
而后来才知道,他只是云苏手下的一名亲卫,而他那不凡的气度,不是他天生就有的,而是被主人熏陶的。
宋繁花想到沈寒那一张客气的脸,再想到后来他所做之事,只觉得讽刺锥心。
世人多虚伪,假情难辨,真情难付。
段萧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没转头,只对范止安说,“去查此人。”
范止安张嘴就要应是,却被宋繁花止住了,她说,“不必查了,我知道此人是谁。”
范止安一愣,“六小姐知道?”
宋繁花低低嗯一声。
段萧眯眸盯着她,须臾,他冲范止安挥挥手,范止安立刻告退了,等他一走,段萧就冲宋繁花问,“此人是谁?”
宋繁花道,“姓沈,名寒,云苏手下亲卫之一。”
段萧背起手来,默默地沉着脸色不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此人我知道。”
宋繁花挑眉问,“你如何会知道他?”
段萧反问她,“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人是沈寒?你一没去城门,二没去过云京,三没见过此人,何以那么肯定来者就是沈寒?”
宋繁花抿了一下唇。
段萧看她一眼,却不追根问底,大抵,他就是问了她也不会说的,这么多时日的接触,他如何不知道她炯于常人的未卜先知,还有她突然而来的深厚功力,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存疑,他存了疑却不代表他就非要解惑,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是成迷的难以解说的,而他相信,她身上的秘密总有一天会向他敞开。
段萧负手转身,看着面前的一景一物,淡声说,“我十三岁随父亲进京的时候与他打过架。”
宋繁花眨眨眼,“啊?”
段萧道,“就是沈寒。”顿了一下,又说,“我当时打输了。”
宋繁花无语,“所以,你如今还会不会输?”
段萧浅浅一笑,笑容看起来朗朗明灿,却似乎凉气逼人,他道,“事隔十年,还真不好说了,当时沈寒的剑术很是了得,那个时候我一直很崇拜我父亲,而我父亲是以霸刀闻名于世的,所以我自小就以刀法见长,剑术练的极少,打不过他也是正常的。”
宋繁花抱臂,懒洋洋地埋汰他,“你以前剑术不如人家,现在也定然赢不过,你这十年在成长,人家也在成长,指不定比你成长的还快呢。”
段萧一噎,扭头瞪她,哼道,“我若打不过,那你上。”
宋繁花笑道,“好啊,正合我意。”
段萧眯眼,“我开玩笑的。”
宋繁花仰头看天,笑意如阳光一般刺进眼框,段萧看着她的笑,不觉得温暖,只觉得寒意森森,他听见她于魅力四射的盛阳下说,“沈寒的命,我来取。”
段萧不干,他说,“柳绍齐归你了,柳纤纤也归你了,沈寒得归我。”
宋繁花瞪眼,“这种事你也要跟我抢吗?”
段萧哼一声,“什么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
宋繁花道,“你观战。”
段萧伸手就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有那么多的精力吗?柳纤纤一个人都够你头疼的了,你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去对付沈寒,他忽然造临衡州,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我先派人暗查,查明具体情况再做下一步的计划,现在,你先回府吧,宋世贤大概已经把柳纤纤领回宋府了。”
宋繁花眼一寒,拂开广流袖,大步地走了。
段萧坐回凉亭,食指轻轻敲击着石桌桌面,闭着眼,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猛地,他睁开眼,笑出声来,“好一个沈寒。”
他仰头就喊,“夜辰!”
夜辰立马现身,“少爷。”
段萧道,“你速去净尘寺通知七非,让她带着朱礼聪回段府,顺便告知高御铁,从今天起,先暂时委屈他就住在段府地墓了,若他无聊,你就去我父亲的书房取一本兵器谱出来给他,让他打发打发时间,练练手。”
夜辰应是,立马去办。
段萧缓缓起身,去了前衙。
宋繁花回到府上,明显感觉府上的气氛不一样了,以前她只要一进门就能从四面八方听到几个姐姐们的说话声和嬉笑声,可今天,宋府里死沉沉的,下人们都似乎小心翼翼了许多。
宋繁花抬脚跨进门槛,往西院去找宋明慧,还没走到,就在沿墙而建的抄手游廊上碰见了柳纤纤,宋繁花脚步一顿,她看着面前的女子。
柳纤纤也停了脚步,看着她。
两个颜色各异的女子隔着前世之仇,今生命债,与此时此际,狭路相逢,柳纤纤眯了一下眼,拾起脚步继续往前,宋繁花没动,就看着她走近,等走近,柳纤纤冲她说,“我要去看看绍齐,你要不要去?”
宋繁花道,“我不是郎中,也不通晓病理。”
柳纤纤展眉往她望去,半天才说一句,“不去看就算了,反正我也打算把绍齐接来宋府了,我与你哥订亲,本就是为了给他冲喜的,所以接到宋府,他的病才会好。”
宋繁花薄冷的眼立刻渗进冰雪冷意,她冷冷一笑,“但愿你真的能治好他。”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纤纤站在那里,牙关紧咬,双手捏紧了衣角,她想到她弟弟死的不明不白,她想到她弟弟是死在宋繁花手里,她就满腔的恨,宋繁花毁了她弟弟,那她就……毁了她大哥。
柳纤纤唇角一勾,眼中泛出残冷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