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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萧还没应话,宋繁花就回怼一句,“管你什么事!”
薛凌之挑挑眉,“确实不管在下的事,但在下为段兄感到不值罢了,依段兄的样貌性格身份和气度,他该配上雍容优雅的女子,而不是泼妇。”
宋繁花看着段萧,两眼一瘪,流出泪来,“他是不是在骂我,说我配不上你?”
段萧在心底叹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抿紧薄唇,取出她挂在胸怀前的手帕,为她擦泪,边擦边说,“你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配得上就行。”
宋繁花抱紧他,说,“他刚撞了我。”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
段萧点头,见她不哭了,将手帕塞给她,仰头对薛凌之道,“薛公子,刚刚是怎么回事?”
薛凌之道,“我坐在马车内,也不大清楚。”他指指身后的暮西凉,“你问问他。”
段萧又问暮西凉。
暮西凉说,“我不知道这个路口不能拐弯,撞冲了宋小姐,西凉很抱歉。”他上前跨一大步,伞递给薛凌之,诚恳地弯下腰,向下俯了很深,冲宋繁花鞠躬道歉,“宋姑娘,刚刚确实是在下无心,撞了你的马车,让你跌地受伤,我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宋繁花哼一声,“对不起就解决了?”
暮西凉道,“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宋繁花推开段萧,指指自己的衣服,“我能这样出门见人吗?”
暮西凉瞥一眼宋繁花的衣服,心道,刚都说了要给你买衣服,是你自己不依不饶地找茬个没完没了,如今又来说衣服之事,他沉了沉脸,碍着段萧在场,没发火,只忍着脾气道,“宋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我给你买来就是。”
宋繁花转过去拉段萧的手,拉住后就往前走去。
段萧一时莫名其妙,问她,“做什么去?”
宋繁花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买衣服啊。”
段萧一愣。
暮西凉连忙跟上。
宋繁花却指着薛凌之道,“我让他买。”
薛凌之没带钱,他从暮西凉那里接过银票,跟上了段萧与宋繁花,宋府买衣服一般都是在华衣行,所以,宋繁花就带着段萧与薛凌之去了华衣行,挑选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长裙,换好后,她又给段萧挑。
段萧额角一抽,小声道,“我不需要。”
宋繁花瞪他,“你衣服难道就能出门见人了?”
段萧低头,瞅一眼裤幅上的污泥和脏渍,对她道,“还不是你弄的。”
宋繁花笑,“不这样怎么能让他大出血呢,我的衣服花不了多少钱的,可你的衣服就不一样了呀,我要给你挑最好的,让他把带来的银钱全部用光。”
段萧无语,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想让他回不了云京?”
宋繁花摇头,诡秘一笑,“他的钱用光后,自会上宋府去借,到时候,我让二姐给他最高利息,三年五载后,那就是利滚利,钱翻钱了,未来这笔钱,指不定还能起大作用呢。”
段萧眯眯眼,看她笑的格外诡异的样子,只觉得浑身发渗,他轻咳一声,见薛凌之从柜台走了过来,立马对宋繁花使了个眼色,宋繁花不说话了,只管为段萧挑衣服,挑好,他让段萧去换,让薛凌之去付钱。
薛凌之不干,他说,“我的马车只是撞了宋姑娘,段兄要买,得他自己出钱。”
宋繁花抱臂挑眉,“怎么就不是你的原因了?你不撞我,段萧能来吗?他不来何以会把衣服也弄脏?弄脏衣服也是你们的原因,你们不撞我,我不跌地,又哪里会湿了衣裙,害得他也要换衣服?”
薛凌之真心觉得这个姑娘太会胡搅蛮缠了,什么歪话到她嘴里都变成了字字真理,说来说去,她是想讹他钱,可他薛凌之的钱是那般好讹的吗?他冷笑一声,对宋繁花道,“第一次来衡州,从没与衡州的女子打过交道,这次真是领教了。”
宋繁花毫不惭愧地坦然接受了这话,“你该是要来领教领教的。”
薛凌之气怒反笑,“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给段萧付钱的。”
宋繁花眨眼道,“京城的人都像你这般小气的吗?”
薛凌之最讨厌别人说他小气,他忽然翻脸,脸上阴云密布,一如几天之前的衡州天色,大雨凝云,倾盆而下。
宋繁花吓的往后一缩,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人身上,她连忙转身要道歉,看到是段萧,又不道歉了,抱着他的手臂又控诉,“这位薛公子刚刚吓我。”
段萧将她揽进怀里,看向薛凌之。
薛凌之抿唇,咬牙瞪着宋繁花,解释说,“你这个未婚妻想讹我的钱。”
段萧笑道,“是么?”他低头看向宋繁花,“真是这样?”
宋繁花摇头,坚决不承认,“他撞了我,给我买衣服是很正当的,而我又把你弄脏了,他也脱不了责任,这笔帐算在他头上有什么错啊,是他自己小气,还偏要迁怒别人。”
薛凌之气的嗓子眼儿冒热火,他真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遇到这般会狡辩之人,他重重地哼一声,不说话了。
段萧却道,“算了,薛兄不愿意出这个钱,我自己来出。”
薛凌之阴沉着脸,抿紧嘴角,不言。
段萧松开宋繁花,去柜台结帐,银票还没掏出来,薛凌之又大步走过来,冲老板问,“多少钱?”
老板道,“六千七百三十两,收你六千七百两。”
薛凌之蓦地睁大眼睛,他本来想说什么衣服这么贵,可一抬眼,看到段萧身上的华服绸缎,他又漠然歇下嘴中的话,他来自云京,云京城中达官贵人多不胜数,不说别人了,就是他自己,有时候穿出来的衣服就不止这么多钱,如今,他倒不是嫌贵,他只是觉得,小小衡州,衣服也能卖到这般天价,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他哼一声,还是掏出钱。
这钱一掏,基本上他带来的银两就用的差不多了。
原本他就算着在这里呆不久,带了金银绽与银票共有两万两,两万两已经很多了,足够他用个来回,可因为一场大雨,他前几日让暮西凉拿钱去雇了马车,今日又大出血地掏了一回钱,如今口袋所剩,寥寥无几了。
薛凌之抿一下唇,扭头就冲宋繁花问,“你可满意了?”
宋繁花道,“衣服是买了,可我的马车坏了,不能用了,你得送我上百书斋。”
薛凌之眯眼,“你别得寸进尺。”
宋繁花望着段萧,“你来断这个理,看他是不是该送我一趟。”
段萧笑道,“他不送算了,我送你。”
宋繁花瞪他,“谁要你送。”
段萧脸一沉,迈开腿就往她走来,直接将她拦腰一抱,出了门。
薛凌之跟在后面,老远的就听见宋繁花在大声喧嚷,这声音他都听见了,他就不信周围的路人没听见,段萧也真是纵容,若是他,他能容许女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才怪了。
回到那个路口,段萧抱着宋繁花上马车,绿佩和环珠两个撑伞跟在一边,夜辰收了伞,坐在驾马的位置。
薛凌之和暮西凉也上了马车。
宋繁花坐在马车里,对段萧不满地哼道,“我让他送呢,你插什么手?”
段萧冷冷挑眉,“不让我插手?”他哼道,“不让我插手你喊我过来做甚么?”
宋繁花道,“喊你的是他们,又不是我。”
段萧气道,“事情解决了,你倒是怨上我了?”
宋繁花抿唇,“我让他们送我上山,自是让他们与吕止言撞面,当然,很有可能,沈寒也会在这个时候下山,如此,薛凌之看到沈寒出现在衡州,不可能不多想,他一多想,回去后就会有所行动,你倒好,一下子就把我的计划全打断了。”
段萧眯眸,“所以,你今日是故意被他们撞的?”
宋繁花看他一眼,不言。
段萧冷笑,“你倒是又知道他们会从这个路口走了!”
宋繁花依旧不言。
段萧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他看着她,目光在她雪白的小脸上逡巡,半晌,他道,“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人。”
宋繁花打落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红的下颚皮肤,哼道,“我是鬼。”
段萧诚然点头,“你比鬼还可怕。”
宋繁花一刹笑了,却是怒瞪他一眼,扭头望向窗外,对两个在雨中行步的丫环说,“你们先回去,我接了五堂姐就会回去了,外面还在下雨,等会儿上山的时候,那路走不成的。”
两个丫环原本是想跟上的,可想到段萧,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那小姐早点儿回来。”
宋繁花道,“放心,天黑前肯定回府。”
绿佩和环珠撑伞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走远。
上山的时候,因为山路泥泞不堪,马车颠来颠去,宋繁花几次三番被撞到了头,段萧看着,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拂开了,段萧抿唇,“不知好歹。”
宋繁花不搭理他。
段萧道,“不让我送你,偏要让薛凌之送你,你与他共乘一辆马车,这么个时候,你是想让他抱你,还是不想让他抱你?”
宋繁花冷笑,“若是薛凌之,我能让他进到车厢里面吗?他想得美!”
段萧听后缓缓笑了,心口那点儿因为听到她非要让薛凌之送而滋生的不快一下子就消散,他挪到她身边,强行将她按在怀里,不让她东倒西歪,老是碰到头。
宋繁花不领他恩情,推他。
段萧伸手就对着她屁股打一下,“安分点。”
宋繁花怒道,“不让你抱。”
段萧抿唇,“我哪里惹你了?”
宋繁花轻哼,“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怎么可能不生你气,你松手。”
段萧气闷道,“你有计划就提前告知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你让我临场发挥,我能顺着你就不错了,少在那里埋怨我。”
宋繁花不让他抱,挣扎着一下子就嗑到了头,嗑出一片血来。
段萧眼眸狠狠一缩,松开了她。
宋繁花坐在一边,拿帕子擦血,边擦边哭,“你就是故意的!”
段萧气结,她自己撞的,又怨起他了?
他不言,也不再搭理她了,闭着眼听着外面的车轱辘声,听了一会儿之后,他实在是受不了宋繁花那呜呜咽咽的哭声,额头青筋跳了几跳,睁开眼,冲她道,“闭嘴。”
宋繁花没有闭嘴,反而哭的更大声。
这声音惊动了夜辰,他隔帘问,“少爷,这山路有点儿不太好走,是不是撞到宋小姐了?”
段萧冷哼,“活该她撞,别理她,继续赶你的。”
夜辰哦一声,不管了。
车厢内,宋繁花抹干了额头上的血,闭着眼靠在一侧,段萧看她两眼,从怀里取出金创药,涂抹在她额头的伤口上,抹罢,他将金创药收起来,看着她泪花湿雨的脸,终是低叹一声,道,“没有按计划走就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你既什么都知晓,又何以不信自己能扭转乾坤?”
宋繁花睁眼,瞪着他,“你以为云苏是那么好对付的?”
段萧道,“好不好对付那都是以后的事。”
宋繁花气道,“未雨先绸缪,你没听过吗?”
段萧道,“听过。”
宋繁花道,“听过你还这般说?”
段萧伸手摸摸她的脸,将她胸前的发丝夹到耳后,低下头来吻她,宋繁花别过脸,不给他吻,段萧没吻到那张红唇,只吻到那绵绵冷湿的脸,他也不气,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榻上深吻了起来,一开始是没吻到唇,后来就霸道地冲进她的口腔,缠上她的舌。
几番纠缠之后,他贴着她的唇缓缓摩挲,一边道,“成大事者,切忌心浮气燥,往后的路很长,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若因此而愠怒,那你往后气的时日可多了,这不值当。”
宋繁花气息微喘,眼中泛着潮湿的水意。
段萧看着她,低声笑道,“不气了?”
宋繁花哼一声,扭过头去。
段萧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闻着她领口以及发丝上的香气,喟叹道,“真香。”
宋繁花推他头,段萧伸手就把她的手拽在了掌心。
宋繁花翻翻白眼,躺在那里不动了。
上了山之后,段萧没下马车,宋繁花自个下车去将宋昭昭接了出来,吕止言送她们到门口,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这才将视线落在夜辰身上,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关上大门。
宋昭昭上了马车,看到段萧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原本与宋繁花嘻闹的笑脸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她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段公子。”
段萧冲她嗯一声,看一眼宋繁花,说,“坐好。”
宋繁花拉住宋昭昭坐下,两个姑娘坐在一起,坐稳后,段萧就隔帘冲夜辰说,“走吧。”
一路下山,段萧只管安静地坐着,闭眼浅寐。
宋繁花与宋昭昭低声交谈着话语,一会笑一会乐的,等下了山,段萧将二位姑娘送回府上,他又去了官署,一踏进正堂,就看到薛凌之坐在一个椅子里闲适地喝茶,他身后站着焦燕、暮西凉,还有那两位官差。
范止安走过来,对他道,“大人,薛公子和各位大人等你很久了。”
段萧眯眯眼。
薛凌之冲他扬了扬眉,搁下手中杯盏,一脸认真道,“连绵大雨,正事耽搁了太久,今天是不是要办一办了?”
段萧心知肚明他要办的正事是什么,应一声,说,“薛大人想如何办?”
薛凌之道,“传柳元康。”
段萧二话不说,即刻派人去柳府,传柳元康。
柳元康第一次进公堂,却走的笔直沉稳,他进到公堂之后先是向薛凌之拱手一拜,又对着段萧拱手一拜,拜完他问,“传我上堂,是要问我关于绍齐的死吗?”
段萧道,“正是。”
柳元康叹一声,将龙王雨祭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柳绍齐的时候,声音中藏着沉痛,却还是将他与柳纤结去挂神龙之灯的前后说了,说罢,他又补充一句,“纤纤是亲眼目睹杀柳绍齐的人是宋府六小姐,宋繁花。”
段萧面色不变,静听不语。
薛凌之却玩味笑道,“哦?宋繁花?”
柳元康道,“正是。”
薛凌之看向段萧,“段兄,我如果没记错,那宋府的六姑娘似乎是你的未婚妻?”
段萧点头,“是的。”
薛凌之笑道,“那这事就不好办了,段兄的未婚妻杀了人,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个未婚夫可是有很大嫌疑的,一来我觉得那宋繁花娇小瘦弱的,大概没能力杀柳绍齐,二来段兄身为衡州太守,如何会纵容自己的未婚妻杀人呢?前后解释不通,不过,此事既牵涉到柳纤纤与宋繁花,那就都要传来问一问的。”
段萧挥手,让范止安去宋府传人。
柳纤纤与宋繁花都被传到公堂,这一事惊动了宋府所有人,宋世贤、宋明慧、宋明艳、宋昭昭全都来了,几个人站在门外,睁着大眼,屏气凝神地听着堂内的对话。
薛凌之看一眼柳纤纤,又看一眼宋繁花,最后将视线稳稳落在柳纤纤身上,“柳小姐国色天香,一身风华,好气度啊。”
柳纤纤柔柔笑道,“大人谬赞。”
薛凌之却道,“这是凌之的真心话,柳小姐比起某个人,实在是出色太多。”
宋繁花撇嘴,心道,伪君子。
薛凌之看向宋繁花,目色凌厉,“柳绍齐的死,可与你有关?”
宋繁花抱臂哼道,“无关。”
柳纤纤忽地往地上一跪,裙摆匍匐,长发垂地,那一瞬间,她纤瘦的肩膀看上去楚楚可怜,宋世贤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面上忍不住的就露出了担忧,柳纤纤跪在那里,声音细软,泣泣切切道,“我弟弟是死在宋繁花手中的,这是我亲眼目睹所见。”
薛凌之抿唇扬眉,笑道,“那就如实说来。”
柳纤纤便将挂神龙之灯那一晚的事情说了,包换半路上宋繁花拦截她一事,包括宋繁花杀柳绍齐的一招一式,一前一后,当然,她所见的经过只是一半,后来她被柳绍齐震出去,就没能看到后面是怎么个情况,但即便没看完,她也说的仿若一切都看见了,说的逼真真切,让人不信都难。
宋繁花听着,心底冷哼,努了一下嘴,柳纤纤就是有这点儿本事,也有这种魅力,她能声情并茂地将子虚乌有的事说的仿若真的一般,让人听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她,站在她那一边,为她主持公道。
呵,前世她就这般,今生还这样,她能让她如愿吗?
柳纤纤讲完,薛凌之对焦燕道,“写入卷宗。”
焦燕应一声,掏出自己带来的公文卷册,记录起来。
薛凌之又对暮西凉吩咐,“扶柳小姐起来。”
暮西凉将柳纤纤扶起来,之后松开手,又站到后面去了。
薛凌之问宋繁花,“柳小姐所言可有虚假?”
宋繁花冷笑道,“大人觉得柳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我何德何能能杀了柳绍齐?柳小姐惯会编故事骗人,而她很清楚,我打小就讨厌她,这种罪名安在我身上才会水道渠成顺理成章,可是,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认?”
薛凌之慢条斯理地问,“你果然没有杀害柳绍齐?”
宋繁花道,“没有。”
薛凌之点点头,不问了,转而对着段萧道,“你认为柳小姐所言是否是真?”
段萧眯眯眼,“柳绍齐的死因,我已经呈给你看过了。”
薛凌之缓缓抬起手,玩着手上的银扳指,忽地,银光一闪,那玫银扳指脱手而飞,直袭上毫无防备的宋繁花,宋繁花其实听到了那扳指破空冲过来的气流声,可她没动,这一招很阴险,若她闪过了,那就证明她确实是有武功的,那么,关于柳绍齐的死,她就百口莫辨了,若她闪不过,就必然要受到伤害,而她猜,薛凌之下手不会留情,她前脚才坑了他一大笔钱,依他那小心眼的德性,他不报回来才怪了。
宋繁花闭上眼,做好准备,承受着那可能是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银扳指没有打在她身上,就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段萧手一伸,将她往后一拉,她避开了那凶险时刻,银扳指落地,生生地把地面砸出一个小洞来,片刻后,沿着洞心往后,寸寸地板裂出缝隙。
段萧眼角泛冷,心中杀意顿起。
他的女人,他也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