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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陶睁开眼,入目便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一时恍然若梦。
陶霄明亮杏眼轻眨,柔声道:“师弟,起床了!”
他愣怔了一瞬间,仿佛还是前世年少之时,竟脱口问道:“有早饭吗?”
“当然有!现在起来吃,粥刚刚好!”陶霄态度极好,笑容温和。
她的心里正在雀跃:我陶霄,从今天起,终于不用作日日二千斤柴,一百担水,二十条竹青虫的黑暗苦工了!
为了鼓励师弟早日上岗,去做牛做马……
她一早起来就精心准备了早饭,可以说把她这小院子里储存的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高陶来到院子里洗了把脸,看着小石桌上摆着好几个碗碟,有蒸腊肉,有油拌竹笋,有腌菜,还有拌辣子,以及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
凝气期低阶弟子尚未打破天地桎楛,引灵气改造自身,日常也需和寻常人等一般饮食。
“快吃,这粥温度正好!”
陶霄热情的将粥递了过来,笑着说:“多吃些,锅里还有!多吃才能多干活——咳——才能对你的身体好!呵呵……”
高陶微微一笑,接过粥碗。
已是百年不闻人间烟火,一口下去,稻米淡淡清香在口中散开,这是心有归属的味道!
师弟大口的喝完了两碗粥,小菜吃了不少,陶霄心中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这是奔向自由之盛餐,是仙子陶霄解脱之礼赞!
她满脸笑容,语带鼓励的说:“师弟,定要努力啊!”
高陶看着她满脸期待的神色,问道:“努什么力?”
“一会儿我就带你去郁林山,看看砍柴的地方。还有半山腰的虎泉,你需要从那里打水……”
“看那个做甚?不去!”
高陶吃完便站起身来,向客房走去,说道:“我还没睡醒,还需再睡会儿!”
“哎——你……”陶霄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大急叫道:“你——你得去干活,不能再睡了!”
“我为啥要干活?”
“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师姐,我让你干活你就得去干!你不能白吃白喝吧?”
“那好吧,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师姐了!”高陶走进客房,将门咣的关上了。
“你——你——”陶霄咬牙攥拳,气得胸脯起伏……
天啊,这小子竟然不干活,那我岂不是不但没好处,反而召唤了一个大累赘?
她心中大为失望,怒气冲冲的背上扁担和绳子,拿起斧头,指着客房狠狠叫道:“看在你刚来的份上,再让你歇几天,反正得跟着我去干活!”
她大步走出了院子,站在门外停了片刻,又巴巴跑了回来。
她瞪着客房,恶狠狠喊道:“粥在锅里,还有煮的红薯,中午饿了自己热热吃!哼——”
说完她急匆匆出门赶工去了。
高陶站在房内,从窗户缝隙中,静静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
正午时分,烈日如炉。
陶霄背着小山般大小的柴垛,沿着山道缓缓走下,头上满是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两千斤木柴,不是个小数,需要砍倒砍碎四棵铁树。
杂役房的人非常挑剔,总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他们只要树干部分砍成的柴,还得劈成大小一致的长条。枝杈一律不要,哪怕是粗壮的虬枝也不收。
今天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她方才将柴砍完,来不及吃饭便赶紧背了下来。
若是晚了,便影响下午的工作。下午她还要挑一百担水,还要去抓竹青虫,这东西颜色和竹子一模一样,躲在竹林里,很是难抓。
这柴垛很沉,压得她腰都弯了,在酷热的阳光下,她已然大汗淋漓,破旧的麻衣扎的全身难受。
她伸手拔下一根木刺,揉着被扎的又疼又痒的脖颈。
山道对面,来了一群衣衫整洁,香气缭绕的内门女修,一个个娉娉婷婷,衣衫华贵,向这边走来。
陶霄赶紧向道边躲去,想避开这群人。
可是她背着这般大的一垛柴火,如此显眼,又能躲到哪里去?
那些内门女修极为眼尖,立刻发现了她。
为首一女容貌上等,掩嘴一笑,便带着众女走了上来。
她的眼神扫过陶霄破烂的麻衣,大汗淋漓的脖颈,不由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脸嫌弃的样子。
她尚未开口,另一面相刻薄的女修便开口笑道:“哟——这不是长茗真人座下的内门弟子陶霄吗?怎背着这么大一堆柴火,这是在锻炼体修的法门吧?这么热的天,陶师妹可真是好生努力啊!”
众女一片笑声,各自面色不同,有的面带鄙夷,有的目带同情。
陶霄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她们,要绕开她们向前行去。
那群女修却是横向一拦,将她堵住。
为首那女子笑道:“陶师妹,咱们好久没聊聊天了。对了,你那木头夫婿如何,可已经被你召唤来了?”
众女又是一阵大笑,这陶大傻子真是有趣,把块木头看的极为珍重,竟是当成了真的道侣一般。
为首那女子又是笑道:“咱们陶师妹眼光那么高,大家猜猜她将来的道侣会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
先前开口的尖酸女子名叫宋云茜,她夸张笑道:“朝阳峰张老师伯的老伴死了!最近他无人管束,广纳小妾,已是纳了九房凡人女子。陶师妹可得抓紧机会,去做他的第十房侍妾!”
众女又是一阵嬉笑,又有一人插言道:“御兽苑陈师兄尚未婚娶,又是内门弟子,也是个好人选。就是他没了双腿,日常生活可能有些不便,不过陶师妹能背动这么重的柴垛,背着她夫婿却也不难!”
“哈哈哈——”众女又是一阵笑声,快活至极。
陶霄冷冷看着她们,却不说话。
这种事她习以为常,隔三差五便会有人拿她取笑。
初时她还会委屈难过,后来她则是一言不发,冷漠相对。
只是今日,她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了,只想快做完活,回到那小院儿去。
有人在那里等着她!
她心中突感到了踏实,孤独之人往往脆弱,但若是有个人愿意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都在那里守着你。
那么即使这世界风浪再大,那又如何?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她这淡然的表情瞬间激怒了对面几女,她们都是天上美丽的飞鸟,这陶霄只是地上的虫豸,竟然还对她们露出这种不屑表情,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