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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苑瞪着眼睛看她,以前秦夭夭这个波澜不惊的性格让她引以为傲,现在只觉得无比的厌烦,不管怎么威胁她,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毫无作用。
寒声道:“她救了你,那是她的荣幸,我也给她开过条件作为回报,是她自己不要,你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还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想要攀上秦家这棵大树。”
秦夭夭冷淡的声音带着些许坚定道:“她做人光明磊落,心思单纯,跟那些人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想着攀上秦家。”
闵苑冷冷笑道:“呵,光明磊落,心思单纯,她接近你就心思不单纯,竟然能让你说出要为她一个外人陪葬这话威胁我,你以为你的威胁我会放在眼里吗?以为我会放任你们继续下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今天之内必须要分手,你给我回花城待着,以后再也不要见面。”
秦夭夭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闵苑,声音坚定道:“不可能,除非我死。”
“你...我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多年的生养之恩喂了狗,你简直就是白眼狼,胳膊往外拐,竟然不听管教,反而敢威胁我,我是你亲生母亲,我生你养你是为了让你为一个外人来气我的吗?本事真大,你怎么不立刻去死。”
话音未完全落下的时候,闵苑抄起桌子上的笔筒往秦夭夭身上砸去,笔筒直直飞向秦夭夭,“砰”一声闷响,笔筒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秦夭夭的身上,然后又弹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文具也散落了一地。
秦夭夭缓缓的垂下头,木然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文具。
“让你们分手也是为了你和她好,你的身份注定是不一样的,以后遇到的危险不止这些,你只会拖累了她,你想想她多少次为你受伤了,你既然喜欢她就该为她着想。”
秦夭夭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语,脑袋隐隐作痛,心脏一阵阵抽疼,微微张着嘴喘着气,缓缓的弯下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美工刀,沉重缓慢的站直身子,过分灰暗的眸子看向手中捏着的美工刀。
手轻轻颤抖着,白皙柔嫩的指尖缓慢的把刀锋慢慢推出来,待刀锋尽数露出,狠狠的向脖子上割去。
闵苑及时过来牢牢的抓住她捏着美工刀的手,皱着眉头看向她白皙的脖颈上渗出一丝血珠的伤口,冷声问:“你想干什么?”仔细听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心有余悸的微颤。
秦夭夭抬起灰蒙蒙模糊不真实的眸子看向她,气息不稳,声音微颤沙哑,语气却异常平静诉说道:“去死啊。”
闵苑眉头紧拧着,冷声呵斥道:“秦夭夭! 你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死要活的,给我把刀放开!”
就差一点,她就把自己的喉咙给割破了,还好在她拿起刀那时发现她的异常,及时拦住了,闵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发现人的心跳能跳得这如此之快,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良久之后,秦夭夭捏着美工刀的手一松,美工刀掉落在地上。
闵苑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美工刀,轻轻踢了一脚,把美工刀踢离秦夭夭身边几步远,松开了她的手。
闵苑看着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异常的秦夭夭,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止住于舌尖,想了一下,还是不再开口去刺激她。
闵苑紧闭双眼,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半晌,睁开眼冷冷的看着秦夭夭,薄唇轻启,冰冷的吐出两字说:“出去。”
秦夭夭在她声音落下的那一瞬,直接抬脚往书房门口走去,毫不留恋。
闵苑脸上微微泛红,被秦夭夭这一不拖泥带水离开的行为气的,她这女儿就是来气她,来跟她讨债的。
秦夭夭出去书房,走去她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就进去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并不好看,用冷水泼洒在脸上,使自己清醒些。
秦夭夭直起身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道小伤口,渗出了些血珠,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清理脖子上面的血迹。
把上面的血迹清理干净,就剩细细的一条红痕,在白皙的脖颈上却异常的惹眼。
秦夭夭通过镜子盯着她脖颈上那道细小的红痕看了一会,转身去洗澡,洗完后找了一身高领的衣服换上,盖住脖颈上的红痕。
在镜子前看了一会,确认看不出来后,才抬脚走去房门,往温灼灼房间走去。
走到温灼灼房间门口停下,敲了敲门,才打开房门,抬脚走进里面没有看到温灼灼的身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冷淡的眸底暗了暗,转身抬脚离开房间,走去书房,看着书房门口紧闭着,好看的眉头拧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拧了几下,门没有打开,门被反锁了。
常年没什么情绪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用力敲了敲门,声音着急喊道:“灼灼,灼灼...”
连连喊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转身急步跑下楼,喊道:“陈姨,陈姨...书房的备用钥匙给我。”
陈姨听到秦夭夭着急的声音,急忙从厨房走出来,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秦夭夭再次说道:“书房的钥匙给我。”
陈姨连连应道:“哎哎,我这就去拿给你。”
说完就连忙小跑进去房间,在柜子里面拿出书房的备用钥匙,递给跟进来的秦夭夭。
陈姨忧心忡忡的看着秦夭夭拿过钥匙后,急乱跑出去的身影,十九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夭夭这么着急的样子,她幼儿时期虽然活泼,但性子还是比较沉稳的。
秦夭夭拿着钥匙上了楼,到书房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看到依旧冷冰冰的闵苑坐在书桌前,看到她那一瞬突然止住了声音,温灼灼则眼圈通红的站在闵苑旁边。
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快步走进去,走到温灼灼旁边拉她往旁边退了几步,挡在她身前远离了闵苑。
闵苑看她这一行云流水的动作,觉得扎眼极了,气笑了,冷声道:“秦夭夭,你这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怕我吃了她不成。”
秦夭夭眼神极其冷淡的看着她,就像是说,难道你不是吗?
闵苑冷冷的道:“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可不是我让她过来的,别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亲妈!”
秦夭夭收回目光,眸底里带着些许紧张和担忧看向温灼灼,声音有些沙哑问道:“灼灼,你有没有事?”
温灼灼摇摇头,声音带些轻颤道:“没有,就是跟啊姨聊几句。”
闵苑继续冷冷道:“秦夭夭你什么意思,我能让她有什么事?你竟真当你亲妈是那种无耻小人。”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委屈和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