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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吹水刚走,遗朱就开始惋惜他为什么平时不是隐形人。
共处一室的提心吊胆猛地消散,遗朱不乐意只有玛格丽特这一个玩伴,而是从外廊上到露台,躺在躺椅上在空中花园里睡觉。
世界简直平静地像被施了debuff清除术。
结果好日子还没到一天时间,遗朱就接到了来自瞿吹水的信息。
瞿吹水:【你往我箱子里装了十多块手表?】
遗朱装都不装,秒回:【自己不会数吗,少耽误我上课。】
瞿吹水:【?】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句:【下课没有。】
一阵心虚,遗朱把电视剧暂停开始环视四周,害怕瞿吹水那个边泰给家里装的到处都是摄像头,等确定没什么异样,他才回复了信息。
遗朱:【没有,只要不回都是在上课。】
从这天起,遗朱的人设彻底转变为一个热爱学习、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吃饭的小男孩,有时候甚至为了立稳人设,甚至会摆拍自己幼儿园坐姿上课的样子。
瞿吹水最多回一个比赞的中老年表情包,唯一一次例外还是问遗朱给他带的东西。
瞿吹水:【你给我拿的这什么?[图片].jpg】
看着被自己不小心塞进瞿吹水行李箱里的、某品牌包装盒的红蓝色装饰绑带,因为是限定包装上的,所以不仔细分辨认不出是装饰品。
所以遗朱面不改色地回复:【腰带。】
没成想两分钟后,瞿吹水真的传过来一张照片,腰间穿着这条红蓝相间的英伦风绑带。
瞿吹水:【这么绑的?】
遗朱一口水差点呛过去,放任事态继续发展。
遗朱:【老板你帅的有点那个了[流口水.jpg],就这么穿着去开会吧。】
明显受到冲击的瞿吹水:【?】
遗朱继续输出:【没开玩笑,帅的有点超过了,请穿着回来见我。】
—
等瞿吹水快回来的时候,遗朱已经三次没去上模特训练营的课了。
第一回他只是早上的课不去,理由是家里有事,后来遗朱接到了之前跳秧歌扇子舞时候一个阿姨的电话,说是叫他去看节目成品,他干脆大着胆子把课改到了晚上,天天去带中老年广场舞。
广场舞的舞种还挺丰富,不光有dJ曲,还有轻音乐和华尔兹。
遗朱刚来了来回,几个叔叔阿姨迅速给他攒了个相亲角,还专程安排成了中三步华尔兹专场。
被介绍来的女生叫何银笙,看面相很文静,遗朱私下里推拒了两次三番,顾着她的面子没抬到明面上讲。
“看看看看,啧啧啧,郎才女貌,多配。”
“俩都是高材生,往那一站就登对。”
……
几个叔叔阿姨撮合下来,她也不怯场,等广播声音一响,面无波澜地伸手邀着遗朱跳广场舞。
遗朱迟迟没回应,正思考着怎么表态礼貌一些。
何银笙看出来了他的犹疑,趁着距离凑近的时候,用最平静的表情说了一句:“怯什么呢哥们?我铁女.同,我妈搁一边看着呢,等跳完我就跟她说没看上你。”
从头至尾保持着绅士手,遗朱还挺好奇她打算用什么理由,遂问道:“你打算怎么说?”
何银笙脸上表情没挂住,噗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我就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女的。”
听完这话,遗朱没忍住跟着笑,两人跟着点子挪的很欢,何银笙也是个性格外向的,两人玩在一起还很投缘。
等跳完第三首休息的时候,遗朱掏出来手机打算到小摊跟前买冰棍,才发现瞿吹水给他拨了三通电话。
坏,怎么跟倒数一二三似的,再往下就是捉人了。
一时间顾不上冰棍,等遗朱拨回去的时候,反倒是瞿吹水那边没了动静。
遗朱心想,这可不怪我了嗷,我上课没听见。
然而下一刻,一旁正吃着冰棍的何银笙用胳膊肘拱了拱遗朱,说道:“那男的谁啊?从咱俩跳第二首他就搁那坐着了。”
遗朱:?
广场上人声鼎沸,遗朱顺着何银笙指的方向望过去,遗朱看见了成功混在一堆电动车和三轮车中间,拎了个小板凳坐,此刻正百无聊赖的——瞿吹水。
瞿吹水的视线跟出了鞘的剑似的,刃面正朝着遗朱一点也不挪,他坐的地方只沾了一点路灯的光影,遗朱一时间连他脸上是愠色还是笑意都分辨不清。
但是估计高兴不到哪去。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装,难得选了点带设计的衣服,等瞿吹水朝着他的方向站起身来,抚平身上的褶皱时——
遗朱才发现他腰间戴着的,是那条红蓝相间的绑带。
第四首广场舞华尔兹的曲子,已然从音质嘈杂的音响里淌出来,见遗朱迟迟没转过脸,何银笙品出来味儿了。
她不咸不淡地评了一句:“哇哦,哥们,我基达响了。”
何银笙的风凉话,能给本就心潮汹涌的遗朱再添一道雷,他总觉得瞿吹水距离他几步,他就还有几步人头落地。
不慌,大学生有点兴趣爱好怎么了。
遗朱表情管理一向很稳,这会儿已经端起了恭迎大驾的标准神色,主动问瞿吹水:“老板你也喜欢跳广场华尔兹啊?”
确实如何银笙所言,瞿吹水已经看着遗朱跳了两首的时间,他和他搭档的女生,混在悠悠踩点起舞的大爷大妈堆里,像是马上要奔着白头偕老去的。
今天的遗朱穿着很低调,他难得有这种浑身净版的时候,白t蓝裤,像是要来相亲的。
但目光落在遗朱那毫不心虚的神情上,瞿吹水不至于疑心遗朱会在这种场合谈风月,纯粹是想仗着遗朱犯了旷课的错,想逗他玩一会儿。
然后在一边摆好架势准备看好戏的何银笙,被瞿吹水开口劫了舞伴:“你请我跳两首我才知道喜不喜欢。”
见瞿老贼情绪稳定,遗朱顺着台阶就下了:“你会不会跳女步?”
瞿吹水应声:“跳的不是很好。”
“那就是会喽?”听到这话,遗朱不假思索地在心里给他摆好了位置,朝着他的方向伸手,四指拢了拢,“你的接风宴我又办不起,勉为其难牵着你跳一支吧。”
青年的脸孔映在流转的霓虹灯下,好像有恒星死亡后的螺旋星云卧在眼眸。
瞿吹水不动声色地与他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