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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春林苑,邵度拎着自家老板百里挑一的8424西瓜直奔厨房。
一刀砍下去特特白里透微微红。
观赏完手底下的白瓤西瓜,遗朱和邵度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谁是那个乌鸦嘴,这个状况也不好分锅,两人索性默契地只字不言。
邵度秉着给老板留面子的原则,哐哐几刀切了四分之一后,挨着水池啃西瓜,遗朱也站在他旁边弯着腰啃。
除了有点水头,甜味儿聊胜于无。
为了保护隐私,在离春林苑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邵度就关掉了直播,要是这场面被弹幕老师看见了,能再吐槽几屏。
邵度就吃了两块,开始捯饬着把剩下的西瓜都切好,切出来的一块是一个西瓜的四分之一。
他糊保鲜膜的动作很麻溜,连带着收拾进冰箱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遗朱起初没明白邵度为啥要切那么大,直到许岷和施白羿从直播室回来,邵度跟献宝似的端着冰西瓜就往他俩嘴里塞,手上动作跟喂牲口似的。
老天奶,这孩子属老六的啊——切的块大给其他人分了,自己还不用吃了。
许岷吃了一口锐评道:“谁买的好难吃。”
施白羿哀怨地瞅着邵度:“竟然有那么一秒我会以为白瓤西瓜是甜的。”
一旁的俏丽松花蛋笑嘻嘻地推锅:“老板买的员工福利不可以浪费哦,我付的钱~”
遗朱可不接锅:“那算邵度买的。”
一旁的施白羿听完,连忙埋着脸啃瓜,顾不上嘴上沾了一大片,听完邵度的话后立刻叽里咕噜地说:“哨子,SVG必吃榜第一。”
邵度,SVG必吃榜第一。
在一旁吃剩下西瓜的遗朱,笑得呛了两口。
结果没听明白的邵度,还顺着施白羿的话使劲点头认同:“对喽对喽。”
—
大概到了半夜一点,遗朱从房间里出来,开了廊灯往二楼的厨房去想摸瓶水喝。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里侧,路过邵度和施白羿的房间时,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示意着这俩孩子还没睡。
SVG的成员在作息方面真是有大问题,尤其是邵度。
之前遗朱早上七点多起来的时候,经常能碰上买早餐回来的邵度,而且看邵度的运动穿着,十有八九不是去健身就是去晨跑。
结果现在捱到了凌晨也没见睡觉。
蹙着眉头正在思索的遗朱,下一秒就被楼梯间的响声惊动。
趁着昏黄的廊灯瞧过去,遗朱看见和他隔了有三米的楼梯口,站着个身带更深露重味道的乔颂。
饶是仲夏时节空气都烫人,乔颂却捎着浑然的凉意。
明明才几个小时不见,乔颂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挺括的西装三件套,脸上还架着一副半框眼镜,估计是刚从某个正式会议奔波回来。
关于乔颂的日常行程,遗朱一点都不会过问,但他也略微知道,他妈妈挺器重乔颂,有意让乔颂往其他事业上转。
如果哪天他妈把乔颂调离SVG,遗朱是不会阻挠的。
但此刻的遗朱一想到自己在邵度直播间说的话,噙着水瞪眼看着乔颂说不出来话。
乔颂看着面前戴着圆框镜的遗朱,先开了口:“晚上好。”
被冰水冲淡了困意,遗朱马上把心里那点讪讪打扫干净,应声道:“凌晨1点了,那我跟你说早上好吧。”
结果乔颂从冰箱里取了瓶水,和遗朱并肩站着,又提起来晚上的事:“原来我年纪大的表现是手抖多打了个1字,但是我睡得不早。”
遗朱:……
这场谈话的地点很随机,乔颂没提他自己下午的事,只交代了最近队内的情况。
“许岷跟我说了很多回了,这次转会期他就要转幕后做赛训。”
“现在联盟内的选手,很难找到能和SVG完美适配的上单。”
“我让赛训的教练组筛选了很久,他们挑好了两名选手。”
——这是要踩世界线了。
世界线里的霍猗,就是以这次转会期为契机来到SVG。
乔颂逐个地介绍着:“于翎,tUG一队的上单,但他同时参加了SVG和KG的试训。霍猗,KG的上单替补。”
KG的实力和赛训组配置要比SVG强悍得多,于翎如果不是傻子,绝对会无条件选KG。
而且按照目前的打法风格,霍猗才是适配SVG的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遗朱毫不犹豫地说:“霍猗。”
乔颂笑着问:“小乔,你不问问挂牌价吗?或者选手打试训赛的结果?”
遗朱依然坚定:“霍猗,我要霍猗。”
垂着眼睫的乔颂,思绪正在翻飞。
实际上,SVG的赛训组已经拍定了霍猗,他的几番询问,也是在试探遗朱对于这位新选手的态度。
果不其然,老板对这位新上单中意地过了头。
撇开了这个话题,乔颂不着痕迹地回到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上:“小乔,今天你和邵度的直播上了热搜,那个词条很多粉丝都带着SVG要重组的tAG,还艾特官号问SVG是不是想组男模队。”
遗朱不往别的话题拐,沿着上边霍猗的事情说:“你觉得邵度和霍猗谁水平高点?”
乔颂眼睫扇动:“不知道。”
难得乔颂有这样直白地拒绝回答的时候,遗朱拐着弯地试探乔颂:“那我换个问题,他俩谁更有利于我们组男模队?”
这话一出,是铁了心地要让赛训组选霍猗。
乔颂在喝水,没应声,不过他的举措大概和“不知道”三个字异曲同工。
倏忽之间,遗朱领会到为什么乔颂能管住邵度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太有压迫感了。
实际上,乔颂只是在揣度另一件事该如何措辞,他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闻声的遗朱侧过脸看着他,乔颂的下一句话蹦出来:“我父亲和乔女士,正在私下交往。”
乔颂说这话的时候尽量将语调保持平缓,因为以往遗朱对他的忌惮还历历在目。
实际上遗朱在想:我妈居然背着我谈地下恋?
所以遗朱的下一句话,完全击碎了乔颂对他以往的印象:“挺好的,我妈好些年没谈恋爱了。”
乔韫女士活得潇洒又富裕,对建立在爱情上的稳定关系无欲无求,这还是头一回从她身上听见“交往”两个字。
说起来,乔颂的父亲也是叫得上名字的书院传承人,本来以为多少有些顽固,结果居然是潮流斗士乔女士的男友。
怪不得乔女士这么器重乔颂。
遗朱多少有些唏嘘,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就对着乔颂笑道:“没准以后我还能把颂哥前边那个字摘掉。”
结果身旁的人,用不容置疑的语调否决道:“小乔,别叫我哥。”
一向喜欢迂回的乔颂,在这个深更半夜用了两次“不”和“别”开头的回答。
诧异充斥了遗朱神情,旁边的人噙着笑,遗朱甚至分不清乔颂是在表明他自己没有异心,还是在开什么戏谑玩笑。
乔颂说:
“我不是。”
“而且永远都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