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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毁了吗？
楚铭见她动摇了，便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丽抬手抹了把眼泪，知道如今想瞒也不能瞒了。
“好，我说。”王丽深呼吸一口，看向楚铭，“但我有一个条件。”
楚铭知道她想说什么，应允道：“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不动楚殷棋。”
王丽却不满足，她要的是保证楚殷棋余生能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就算回不到从前楚家千金的风光，起码也要让她继续沾着楚家的光。
“大少爷，以前祺祺不懂事，其实都是我包庇纵然的，她年纪小受我误导，现在她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所有人，如果要报应，就报应到我一个人身上，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所以我还想求你，如果楚家执意要认回那个孩子，也请你们不要抛弃祺祺……”
“这个恐怕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楚铭打断她的话，神情十分严重，“我父母的决定我无法左右。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楚家不会针对她。”
王丽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都是我，都怪我……”
封沉冷着脸看着她，已经有些不耐：“你到底说不说？”
王丽看着封沉，这个男人和楚铭不同，他眼里的狠厉十分，丝毫心软的痕迹都没有。
那天他陪着苏润来，王丽亲眼看着他看苏润时那宠溺温柔的眼神，为了苏润，他保不准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一刻，王丽知道，她没有选择了。
“二十五年前，我确实在医院把祺祺和苏润对换了。”王丽深呼吸，顿了下才讲事情从头到尾交代出来：
“我生祺祺之前已经堕胎很多次了，子宫病太薄，怀祺祺的时候多次住院保胎，二十五年前的医疗设备不足现在，祺祺有些早产，出生后需要住保温箱。那时候，我隔壁病房住的正是夫人，那时候楚家事业刚到上升期，老爷长期出差，夫人一直住院保胎，后来孩子还是早产出生，巧的是，两个孩子在同一间新生儿房，探视的时候，我偶然听见护士说和夫人的谈话……
从她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两个孩子同一天出生，当时夫人的孩子情况并不是很好，而祺祺的情况要相对稳定一些，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我去看着，忽然就想，如果我的祺祺要是能出生在夫人这样的有钱人家该多好啊，反正夫人的孩子也不一定能活下来，那干脆把两个孩子换了……
但那毕竟是医院，我没有机会下手，这个念头我很快放弃。只是第二天凌晨，忽然发生了地震，我害怕孩子受伤，跟着护士们趁乱跑进去了新生儿房，当时的场面很混乱，护士人手不够，我一手抱着一个跑了出去，但地震并不算严重，等我跑出来，地震也停了。
一场地震让医院陷入了混乱，我看着手中的两个孩子
，忽然狠心做了一个决定，我把她们的信息条互换了，然后我把两个孩子还回去，护士着急带着孩子去检查，并没有注意我。
三天后，祺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夫人亏损的身体因为祺祺的好转也起色很多，祺祺离开新生儿室，回到了夫人住的病房。而苏润的情况却一直不好，后来护士找到我，询问我是否继续治疗，我当时丈夫没了，自己也没有收入，根本支付不起医药费，所以我停了苏润的治疗，抱着她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我本以为苏润活不久，可没想到，她熬过了一个月，我本来想着，就放在身边养着吧，反正我奶、水充足，能养就养着，就当是我弥补夫人，可是楚家忽然放出消息要找奶妈，原来夫人因为生产亏损，身体一直不好，吃药不能喂奶，祺祺对奶粉过敏，逼得他们不得已要找奶妈。
我知道后，很担心我的祺祺，我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活下去才狠心把她换掉的，我不能看着她因为没有奶吃饿死！所以我做了个决定，我把苏润丢到孤儿院门口，然后谎称自己的孩子病死了，去楚家应聘，就这样，我成功的留在了楚家……”
“你简直是畜生！”封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盛怒下抬腿就要冲上去，楚铭及时冲过来拦下她。
“你冷静点，她现在一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你何必跟她计较！”
封沉双目阴鸷的瞪着王丽，满腔的怒火无法平息。
想起四岁的小苏润，那头大身小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更加恨不得一脚踹死王丽。
“你自私换走了别人的孩子，却残忍的将其丢弃，你自己也是母亲，你怎么忍心！”封沉怒吼质问，“你就不怕一切都报复到你自己的孩子身上吗？！”
王丽哈哈大笑，对上封沉厌恶憎恨的眼神，痛苦的吼道：“是啊，我是罪人，我害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我的孩子也遭受到报应了！你恨我冲我来！放过我女儿吧！”
“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封沉冷嗤，“可惜，都太晚了。”
王丽呼吸一滞，看向楚铭，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楚铭身上，“大少爷，求求你帮帮祺祺吧！她好歹也做了你二十五年的妹妹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啊！你难道忍心一直喊你妹妹的人受苦受难吗？”
楚铭拧着眉，虽然王丽做的事情很可恶，但楚殷棋毕竟不知情，就事论事，确实不能迁怒到楚殷棋身上。
“封沉，事情整清楚了，我们走吧。至于楚殷棋，她不知情，我们确实不应该迁怒她。”
封沉皱眉看着楚铭，心情很不好，语气也很冷，“你之前对楚殷棋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楚铭，你别告诉我，你可以原谅她们！”
楚铭知道他现在十分憎恨王丽对苏润做的事，但继续留下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叹声气，商量的语气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