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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巴里嘀咕什么呢,莫不是揣测本王,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三王爷(女的)眼里皆是烦闷,心里放着一大堆事.
又被谢国安这个死党粗笨不使的脑子气的更是胸闷.
“周怀玉你还真当本将没脾气了.”
谢国安当即抱着自己的宝贝,板着脸瞪着周怀玉.
“你有话说话,没事跑我府上撒什么疯,老子好不容易从突厥哪里打回来,被窝还没捂热,你就把老子拉起来.”
“老子三个月没尝过荤腥了,你个周扒皮好歹让老子躺舒服了,再来吵架.”
谢国安吼着嗓子,把手里的宝贝都锁在了柜子里才走到周怀玉面前坐下,一副气还没消,欲旺盛的模样看着她.
“说,你来这又想说什么.”
“说完赶紧滚,老子被窝里还有男人呢,你是无欲无求嫌弃男人,但本将可跟你不一样,本将离了男人活不了!”
她毫不遮掩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周怀玉抿着唇吸气吐气,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才缓下嘴里的脏话.
“行了,有事说事,赶紧的.”
“谢国安,当今朝政不安,母上皇体又重病在身,本王早已看出各方势力蠢蠢欲当,首当其冲的便是有天嗣庇佑的国公府.”
周怀玉扶额无力的和谢国安分析当下的朝政.
“天嗣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家伙不是早就死了,国公府上的那个女人整日里宣淫,好男色,有何可惧.”
周怀玉瞥了她一眼,“完玺十年,若不是天嗣日夜观天,测出当年那场突厥犯境之灾,母上万不可能以平庸的王女之身坐上如今九五至尊的皇位.”
“天嗣曾预言的事皆真实降临在金鳞,母上等一众朝堂官员无一不跟随天嗣的语言开创新的朝政,就连当初你母亲看见天嗣都要跪地.”
谢国安早年离开金鳞与母亲前往突厥边境镇守,脑子里对天嗣的概念很模糊,只知道母亲等身边的人都十分听从她的话.
“天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死了这么多年,圣上还经常提到她.”
谢国安不解.
看着周怀玉无语的开口,满脸就差写着‘你是不是蠢’这几个大字.
原来,在当今圣上还未坐上皇位前,天嗣便是整个国家的信仰,天嗣能观星象,预测出国家的走向和灭亡.
她们没有名号,统一称为天嗣.
历代朝廷都离不开天嗣.
天嗣的由来没人知晓,性别不明,她愿意来时便会出现,不愿意时便会离开.
但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人们知晓的天嗣便是辅佐当今圣上的一位的老人,她在朝代稳固后就留下遗言:世上再无天嗣,愿万世皆太平.
但当初这位天嗣死时,只有圣上和国公府的人在场,至于她还留下了什么,现在也只有圣上和国公府的人知道.
“母上从未和任何人提及天嗣弥留之际留下的话,但本王隐约能感受到母上和国公爷在等什么.”周怀玉眸色黑沉.
“又或许她们在等待什么.”
谢国安坐的屁股疼,站起来绕了一圈,不甚在意的说,“圣上又没有其他皇子,你唯一的对手不过就是太女,太女不成气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圣上老眼被迷住了,还未看清.”
“你担心这些不如早些铲除了太女,坐上太女的位置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谢国安伸了个懒腰,皇权富贵她一点不想掺和.
但虎符在她手上,终究是没办法逃离这些尔虞我诈的争夺.
谢国安知道周怀玉的心思,她少有的沉默.
半晌她立在窗前,缓声许诺,“周怀玉,你放心去做,本将手上的东西万不能被其他人骗去.”
“老子好歹也是有脾气的,看不上国公府里那些渣滓,你放开手去做,用的上本将的时候再来找本将.”
谢国安抿了下唇,一拳头捶在周怀玉的肩膀上,“你现在身边视线多,国公府那边我会派人盯着看,至于她们到底在捣鼓些什么鬼东西,老子都会查清楚的.”
“谢国安……“
“好了,没啥事了吧,没事你就回去吧,老子要回被窝了.“
一看到周怀玉脸上没了那种运筹帷幄,阴险狡诈的神色,谢国安就觉得别扭.
受不了感情伤怀的谢国安嫌弃的挥挥手,钻被窝去了.
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金鳞城下翻滚的波涌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地面,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一个人踏上这片土地.
……
而毫不知情,快乐上班的简童表示新的工作狗生活开始了.
上班第一天.
衙门口的衙役亲切的和她打招呼:“简吏员.“
简童受宠若惊的点头与她寒暄,“早啊.”
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的社畜日子,但好在衙门里的人对她亲切友好,简童不由得生出一种当官的安逸感来.
一上午,简童乖乖的跟着主管吏员了解自己的管辖范围.
“简吏员,孙大人吩咐我你的职位是司财吏员,主要是保管,收支钱粮以及其他实物.在这里,还有负责抄写收发,保管文案的案牍吏员,和分管狱吏,管理人犯的司狱吏员.”
“不过这两位和我们工作地方不在一处,见面的次数比较少.”
带领简童绕了一圈的主管吏员年龄比她大上许多,约莫着四五十岁左右,在杉关熬走了三个知县.
“简吏员,我的名字叫孙饶人,你叫我孙大姐也行.”
简童:“孙大姐好.”
她张了张嘴,属实是张不开嘴念出自己的新名字.
孙饶人从面相上看不是个好相处的,虽然嘴上笑着,简童却敏感的能感受到孙饶人的不待见.
她挑了挑眉,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又不是银子,谁看了都喜欢.
她能理解.
两人官方话的交代了工作了寒暄了一会后,便各自往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了.
简童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桌面上放着厚厚一摞的账本,最上面的账本上面灰蒙蒙的一层灰.
显然官府的工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