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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会试
小五靠在椅背上,磕上眼皮不去看三哥探究的眼睛。
陆家,三哥最了解他。
他最讨厌三哥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就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高深莫测……呵,还不是心里一样着急。
“你和二哥不用瞒着我,我早偷偷看了大哥写的信了。”
小五掀起眼皮,还是有些害怕三哥发火。
此时的路衡阳,哪还有心思在意这个,他满心都是马车上的其他人。
他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口。
小五:“大哥瞒着我们那么多年,轻飘飘的说一句家主没死,让我们别去找她,凭什么?”
“腿长到我身上,我想去就去。”
小五如同叛逆的少年,把心中对大哥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他信上明明写了,我们陆家与她有缘,话里话外我们的命格就是围着家主的烂桃花,那既然都是烂桃花了,那就要贯彻到底。”
“既然我们生来就在她的星相中,为何不直接待在她身边。”
他越说越来劲,却忘了以大哥的心思,怎么会把所有的信息都说给他们。
陆衡阳展开那封信。
信中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晦涩难懂,他与陆初溪琢磨了一晚上。
才提炼出大哥的信息:原来卖身葬母,接纳简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因为他在金鳞得到天嗣点化,陆家男子命理天煞,五人活不到而立便因种种劫难,惨死街头。
而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找到一命格相硬的女子,与她结缘。
此后一生劫难便会由此女子一人承担。
而女子命格也是天煞,孤苦无依的命格却能长命百岁,于是大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女子孤苦无依的命格改了。
却因为天煞的缘故,注定了他们与女子一生都难美满。
陆衡阳的视线落在文末该女子的名字——简童。
信件的最后陆逸影只说他简童未死,他自有安排。
只是从此之后,他们与简童的关系就真的断了。
他捏着软塌塌的信纸,神色哀愁。
原来他们都是在仰仗简童才能平安的活着。
陆子游口中的“烂桃花”指的就是他们。
陆子游轻哼一声,她以后的烂桃花肯定多了去了,咱们五个都算少的。
她车上两个,去金鳞路上再多来几个,等他们去了,谁知道她那院子里还有没有他的房间。
“三哥,你和二哥为何什么事都要听大哥的,大哥离我们那么远,他又能算到我们?”
小五神色认真,“既然三哥都来找我了,小五也不想瞒着三哥,那天家主的马车上可是坐着两位我们熟悉的人。”
陆衡阳紧紧的盯住他,仿佛在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小五歪着头,“家主把那人抱在怀里亲,可珍视了,一点不像还记得我们的样子。”
他笑嘻嘻的瞥见三哥青筋暴露的手背,
看吧,不管如何背诵佛经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啊。
“我看家主好像要娶了那人,那人你见过的,我们都见过。”
他卖弄关子,半晌又不说。
陆子游小人得意的站起身,在沉默中离开。
一只脚刚踏出门框,三哥极度压抑的声线扑灭烛光。
他混在黑暗中,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云烟楼的花魁和陈家有名的荡夫老板。”
小五踏出他的房间,摸黑往自己房间走。
正准备关上门时,一只粗糙的手挡在两扇门之间,颤抖着掰开门。
“四哥……”
……
“你今日去会试,我给你荷包里塞了五百两银票,若是能行方便就塞过去。”
陈墨笙将荷包打了个结挂在她腰间。
“参与会试的学子若是被巡查官发现有行贿端倪,此生不得进考场。”骆淡淡的说道。
南絮一听,一把扯下荷包,“那还是算了,就咱妹妹的能力考过不是简简单单,还是别浪费银子了。”
这几天墨笙为了省这点银子,克扣了他好多衣裳钱。
陈墨笙微微皱眉,“之前未听过有这样的事发生。”
骆摇摇头,“对外不曾说过,但是参与过科举的学子都是知道的。”
“我们先前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想来考场上也有备下厚银的人,只是要偷摸着给,咱们就不走这一遭了。”
简童拉住墨笙的手,眉眼中没有任何抱怨,
仿佛只要是墨笙做的,都是好的。
墨笙恹恹的情绪自然是没能逃过简童的视线,
高台上的考官再催促,高声念着考场规则。
简童不紧不慢的上前抱住墨笙,拢紧他的大氅,“别想这个了,跟南絮逛逛街,别在外面傻站着。”
被漠视的南絮;……“没眼看。”
骆:“和你同一想法。”
“简枸!简……这名字怎么念叨着怪怪的。”喊人的考官愣了一愣,然后仔细的瞧。
简童走过去,“我在这。”
考官捧着花名册,“简枸是吧,进去吧。”
考场设在郊外,简童跟着一众学子往前走着。
金鳞才子多,人来人往像是城市高峰期的地铁。
简童被挤的脑子发昏,逮到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立马缩着跟在她身后。
“名字?”
“孙小得。”
轮到简童,“简枸。”
终于到了考场,她松了一口气沉着的说道。
那监考官手一顿,抬头看她。
“进去吧,左边。”
到了大考场里面,人就分散开来了。
巧的是,前面的孙小得的考场也在左边,她蹦跳着走上去,跟在她身侧。
等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时,她懵了。
约莫着有一个四百米操场大的空地,只潦草的摆了八张桌子,
分散的极开,几乎两个桌子之间隔了四百米的距离。
与乡势截然不同。
空地上方还摆放着红木长桌,板凳也有着五六个,像是主考官的位置。
可是主考官有那么多吗?
为什么中间还有个类似比武招亲的高台。
简童颦眉想问问,可是先前的监考官瞥她一眼,“这位学子,再不坐下就取消你的会试资格了。”
其他人看过来。
简童只能坐下,剩下的七个女人盯的她头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