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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作响,铁锅正熬煮着豆浆,浓浓的豆香味飘满厨房。
很快豆浆表面就有一层薄薄的皮,宋芫用从豆皮的中间挑起,放在簸箕上,等晾干就能吃了。
挂在竹竿上晾干后的,就叫腐竹。
还有一种豆皮,是压制而成的,做法跟豆腐一样,宋芫也一同教胖婶她们了。
其实豆制品有很多,比如油豆腐和豆腐串,但因为太耗油了,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所以宋芫就没教。
以后他要是能把辣椒种出来,还能自己做些辣条吃,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直到豆皮都晾上竹竿,宋芫揉揉酸痛的肩膀,总算弄完了。
“腐竹晾干后,可以储存很久,想吃的时候,用水泡软就可以吃了。”宋芫说。
豆腐也已经放进木框里压制,等上半个时辰就可以脱模了。
出门一看,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暮色四合。
宋芫坐在门前,捧着碗喝豆浆。
豆浆没有放糖,喝一口,满满浓郁的豆香味。
宋芫指了指玩耍的小孩:“他们不喝豆浆吗?”
胖婶说:“没滋没味的,孩子们都不爱喝这玩意。”
“婶子,可以放些南瓜,哦是金瓜一起煮,甜滋滋的,孩子就爱喝了。”宋芫给出建议。
胖婶愣了下,顿时恍然,她一拍大腿:“这我怎么没想过,还是小宋你懂得多。”
其实放些红枣枸杞一起煮更好喝,红枣枸杞不算贵,但也不便宜,天天吃肯定是吃不起的。
在物资匮乏的古代,普通人想吃点甜的都不容易。
这时候的制糖技术并不成熟,主要以麦芽糖为主,也已经出现了甘蔗糖,但价格偏贵,一两糖就要十几文钱。
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一点,给自家孩子甜甜嘴。
宋芫喝一口豆浆,接着说:“还能用小米、野麦(燕麦)这些磨成粉一起煮豆浆,既能当早饭,也对身体好。”
胖婶边听边点头,表示都记下了。
等豆腐脱模了,宋芫帮忙把豆腐切成均匀的小块,放在外面晾干。
做完这些,宋芫将墙角的坛子搬了出来:“婶子,还有稻草吗?”
“有的有的。”花婶走去柴房,拿了一把稻草过来。
宋芫跟她们说,等豆腐晾干了,就放进坛子里,一层豆腐一层稻草,然后把口子封上,等上七天就发酵好了。
而稻草里有芽孢杆菌,能使豆腐滋生发酵,形成霉豆腐。
宋芫:“没有稻草,荷叶也行。
“原来这么简单。”胖婶信心满满说,“行,我记下了。”
宋芫再三叮嘱:“一定要是长白绒绒的毛才是能吃的,要是颜色发黑,那是发霉了,就不要吃了。”
胖婶用胳膊肘,拐了拐花婶:“花嫂子记住没,长黑毛,就是发霉了,你别嘴馋给吃了。”
花婶啐她一口:“光说我做什么,你不也嘴馋,经常偷吃。”
“明明是你偷吃比较多。”胖婶反驳。
眼见两婶子闹着闹着,快吵起来了,宋芫赶紧说:“等霉豆腐发酵好,撒点米酒上去,再裹上盐和花椒粉,放进坛子里,腌入味了会更香。”
胖婶指着簸箕上的豆皮:“小宋,这豆皮怎么吃?”
“炒着吃、拌着吃,打汤吃都行。”
说着说着,宋芫也有些嘴馋,想吃凉拌豆皮了,他看了下厨房里的调料,有酱油,但没有醋。
倒发现几个表皮干瘪的香橼。
香橼就是古代的柠檬,没有醋的情况下,想吃点酸的,就可以用香橼来代替。
他跃跃欲试道:“要不我做几道,给婶子们尝尝。”
花椒捣碎了,撒些芝麻,接着浇上一勺热油,“滋啦”一声,麻辣香味随即扑鼻而来。
再拌上盐、酱油、香橼汁,光是闻着酸酸麻辣的味儿,就叫人垂涎欲滴。
大火热锅,下油,炒豆皮,最后再一道鸡蛋豆皮汤。
厨房飘出阵阵香味,左边厢房里,探出个脑袋,猛吸鼻子:“好香啊,花婶今晚做啥菜了。”
又一道从屋里响起:“豆腐吧,我刚看她们在磨豆子。”
那人长吁短叹:“又是豆腐啊。”
“可闻着不像是豆腐,你们谁去看看。”有人提议道。
“我不去,要去你去。”
屋里几人还在争论着,谁去的问题,没过多久,就听见花婶扯着嗓子喊道:“开饭了开饭了!”
话音未落,厢房里窜出来十几个人,伴随着“嗷嗷嗷”的叫声,一个接一个冲进厨房里。
一时间,宋芫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花果山了。
眼前人影晃过,就见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站在灶台前:“花婶今晚你们做什么菜了,好香啊。”
“凉拌豆皮、蒜苗炒豆皮、木耳炒豆皮、腊肉炒豆皮,白菜炖豆皮、豆皮蛋花汤。”花婶一口气念完不带喘的。
“怎么都是豆皮。”
“豆皮是啥?”
胖婶叉着腰骂道:“吃你们的就是了,这么多菜都塞不住你们的嘴。”
独眼青年眼疾手快,夹了一筷子凉拌豆皮,塞进嘴里,酸香麻辣充斥整个口腔,舍不得咽下去,还想在嘴里回味:“唔唔,好好吃。”
“这就是豆皮吗?吃上去一股豆味。”
“比豆腐好吃多了。”
胖婶正给几个小孩打饭,听着耳边左一句“好吃”,右一句“真香”。
她没好气道,半罐子油都快被小宋霍霍完了,能不好吃?
嫌弃她做的菜难吃了是吧,哼,下次你们就自己做去,老娘可忙了。
陈堂主也闻着香味过来了,没想到短短一个时辰,宋芫就搞出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震惊:“这豆皮你做的?”
宋芫:“不然咧。”
陈堂主伸出筷子,每道菜都尝了尝,一边尝一边不停地点头。
开胃爽口的凉拌豆皮最受欢迎,众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没一会就吃光,连盘子都被拿去舔干净了。
花式炒豆皮也颇受好评,最后才是鸡蛋豆皮汤,大家都偏爱重口味,清淡的汤汤水水反倒没那么热衷。
鹰哥喝下一碗豆皮汤,彻底酒醒了,他拍拍宋芫的肩膀,对他的态度比对自家亲兄弟还热情:“小宋啊,今晚就在这住下了,咱们促膝长谈。”
夜幕降临,云层遮掩住星月,黑暗笼罩大地。
二林摸着黑,走去院子关门。
刚好斜对门的牛婶也出来关门,隐约瞧见二林,便开口问道:“二林,大树那小子回来没有?”
二林说:“大哥还没有回来。”
牛婶又叮嘱几句,叫他们一定要关紧门窗,如今天气转暖,谁也说不准山上那群,饿了一个冬季的野兽,会不会跑下山来。
二丫踮着脚往外张望,却始终没见到人影,她咬咬小嘴:“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去哪里鬼混了。”
“阿嚏!”宋芫感觉鼻子痒痒的,用袖子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他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
睡意袭来,他合上眼缓缓入睡,耳畔轰鸣雷声骤然响起。
“呼隆隆~呼隆隆~”
宋芫瞬间惊醒,慌慌张张睁开眼。
是打雷了,还是地震了!
他抓着被子,竖起耳朵听,却只听见身旁鼾声如雷。
沉默良久,宋芫望着屋顶,长叹一声。
怪不得今晚鹰哥开口说,要跟他抵足而眠时,陈堂主向他投来莫名的眼神。
陈堂主怎么不告诉他,鹰哥睡觉打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