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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源听到这话，第一时间看向了墨惊鸿。
阵法不受控制，只能是阵法被破坏了。
他们之中，只有墨惊鸿能够悄无声息的破坏阵法。
鹤源又看了看周围的裂缝空间，那里面引渡出来的力量十分恐怖。
饶是他，都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其余六位老者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他们齐心协力，耗费一半力量布下的阵法，竟然就这样被墨惊鸿给破坏了！
他们既惊恐，又很是憋闷。
本来刚才还开心，就可以收拾墨惊鸿了。
现在的心情则是跌入了谷底。
但想要收拾墨惊鸿的心情，反而更加重了。
鹤源瞥了凤倾染一眼，最后望向墨惊鸿，这两位刚才估计就是在演戏给他看。
若不然，凤倾染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狂妄，非要对付他们。
墨惊鸿更不可能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
还说什么要对方保护自己！
鹤源恨得牙痒痒！
又一次被墨给骗了！
一定全是墨惊鸿出的主意。
但墨惊鸿浑身气息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动，他究竟是如何破坏的阵法？
鹤源盯着墨惊鸿，咬牙启齿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破坏的阵法？”
为什么他们毫无所觉！
墨惊鸿对上鹤源的目光，唇角微勾，“我没有破坏阵法，我现在是靠小师妹保护的人。”
“呸！墨，你真是脸都不要了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推人家小姑娘出来做挡箭牌！”
鹤源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一会儿小师妹！
一会儿喊染染~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糊弄他们吗！
他反正不信墨惊鸿是真的动情了。
不然为什么一点反噬都没有？
反而如沐春风的样子！
鹤源脸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是气的不轻，“墨，她一个小姑娘，实力如何，我们瞧得清清楚楚。”
“你找个小姑娘来替你吸引仇恨，算个怎么回事？”
“墨，你无耻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就不怕我们真的信了你的话，对她下手吗？”
鹤源说完，犹觉不够，又吹胡瞪眼问道：“墨，让一个小姑娘保护你，你好意思吗？”
原本紧张的氛围。
因为鹤源的话，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墨惊鸿唇角微勾，浅笑道：“好意思，很荣幸能得到小师妹的保护，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去找一个小师妹保护你。”
鹤源：……
鹤源胡子抖的更厉害了。
他气的几乎七窍生烟，抬着手，剑指墨惊鸿，“你，你……”
鹤源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无耻这个词用的次数多了。
他不想再说了。
此时，就连隐逸看向墨惊鸿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其余几位老者则是目露鄙夷看着墨惊鸿。
厚颜无耻用在墨惊鸿身上，已经侮辱这个词了！
唯独那位骨瘦如柴的老者不同。
他先是盯着出现的时空裂缝许久，最后将视线落到凤倾染身上。
他那双苍老的眸子变得虚幻，似是想要看透凤倾染。
他就是有种感觉，阵法出了问题，与凤倾染脱不了干系。
这是他作为阵法师的直觉。
而凤倾染此刻确实在操纵九九归元星辰阵。
她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玄奥的阵法。
想要完全控制，需要耗费一番功夫。
阵法中的力量浩瀚无垠。
就像是无数星辰海不断汇集在一起，形成的力量。
凤倾染还在其内捕捉到了一种独特的星辰之力。
这份星辰之力，仿佛是由星辰的精华凝聚而成。
力量纯粹。
柔和之中又带有无可撼动之感。
这应该就是太初星辰之力。
好在她体内有虚无本源。
若不然还真的无法控制这份星辰之力。
那位褐袍老者道：“墨，就算是你破坏了阵法，也没有必要如此得意！”
“他没有破坏阵法。”骨瘦如柴的老者声音响起。
大家齐齐看向了骨瘦如柴的老者。
鹤源震惊的问道：“归经，你刚才不是说阵法失控了？”
在太初的时候，归经是第一个学会使用阵法的。
大概是因为使用阵法，会特别消耗自身力量的原因吧。
归经总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
当年在不朽域那一战，更是让归经险些耗尽了力量。
由此，归经身上再也不见一点肉。
归经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指向时空裂缝，“这些时空裂缝内涌出来的力量，全是星辰之力，她正在操控这些力量。”
他们终究还是疏忽大意了啊！
这里是北荒的边域，同样也是墨惊鸿的领域。
只要墨惊鸿想。
他们什么变化都发现不了。
凤倾染的狂妄与放狠话，不过是故意让他们轻视她罢了。
毕竟她来之后，若真是一句话不说，他们反而会时刻小心着她。
而她那些嚣张的发言，反倒令他们选择了忽略她。
给了她可乘之机。
鹤源他们听完归经的话，齐齐看向凤倾染。
凤倾染周身有一道道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这些力量不正是星辰之力吗？
大家还看见了她掌心发光的曼珠沙华与彩莲。
两朵花皆是散发着恐怖的力量。
“那朵彩莲你们可有见过？”鹤源给大家传音问道。
其他颜色的大道之花他们都见过。
唯独没有见过如此绚烂多彩的大道之花。
大家纷纷摇头。
“我们小瞧了她，我感觉她在控制九九归元星辰阵。”归经传音道。
几位老者皆是一脸不信的模样。
他们七人合力之下，勉强完成的阵法，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轻易控制了？
比起控制阵法，他们更愿意相信，她破坏了阵法
鹤源传音道：“归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控制了阵法？”
要真是凤倾染控制了阵法。
那他刚才骂墨惊鸿，岂不是骂错了？
鹤源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没谁注意到。
“证据，她站在哪里，不就是证据吗？”归经回道。
时空裂缝打开。
里面涌现出来的力量连他们都感觉到恐怖。
而凤倾染却始终面不改色。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时空裂缝出现，与凤倾染有关。
鹤源这下看向墨惊鸿的眼神没有愤怒。
只有无尽的鄙夷。
但他的心底则浮现出了隐秘的羡慕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