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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战火稍歇,百姓休整,西北大山脚下的洛水镇却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怪事。】
【午夜时分,红衣女鬼飘荡在乱坟岗,周围飘起鬼火点点,将打更人当场吓晕。】
【老当益壮的祁老爷娶了新的续弦,前脚还跟众人敬酒,后脚刚进洞房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王大善人家的独子卧床养病多年,突然回光返照一般不仅能下床了,还能娶媳妇了。】
【今日便是王公子娶妻,也是祁老爷下葬的时候。】
[叮————]
[b级副本《洛水疑云》成功载入,模式为多人解密模式。]
[该副本共有三个角色可供选择,请玩家虞棠枝抽取角色卡。]
三张卡牌浮现在面前,背后都印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一模一样。
虞棠枝随意翻开右边的那张,卡面上画着一套庄重华丽的中式嫁衣。
这时,其余两个卡牌也翻过来,卡面上分别是一副金丝近视眼镜和一把老式手枪。
虞棠枝:……怎么感觉亏了,那把枪好帅啊~
[玩家虞棠枝选择副本角色为——周家女。]
[周家女名秀芝,二八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前几日被王大善人相中下了聘礼许配给王公子作夫人,周家贫寒当即答应。]
[主线任务:调查洛水镇出现怪象的背后隐藏的真相。]
[副本即将开始,祝您游戏愉快~]
“哇,这仪仗队真气派~”
“娘,我想捡糖吃。”
“这周家女儿真是好命啊,居然能攀上王家。”
“可不能这样说,周家虽然穷,但女儿可是十里八村都挑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了。”
“就是,秀芝那么水灵,王公子那个病秧子才是有福了!”
虞棠枝刚载入还没睁开眼的时候,便觉得周围吵的很,各色各样的声音涌入耳朵,闲言碎语,吹拉弹唱让人脑瓜子嗡嗡的。
她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深红。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左摇右晃的,像坐在海波上似的。
她抬手将眼前的红布掀开一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轿子里,四周全用红布包裹着。而自己的身上穿着一袭红嫁衣,头上的那块布正是红盖头。
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脖子酸痛,她只能侧身微微挑开窗口的厚重帘子,让外面的声音更清晰的传进来。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她正在出嫁的路上,她这具身体周秀芝即将嫁给王公子作少奶奶。
周围是又敲锣又打鼓的,还有周围撒糖的,浩浩荡荡的一队人。
按照仪仗队的规模来看,这位王老爷家底丰厚,既然能被大家称作“大善人”那应该广施善缘,名声不错。周秀芝家境贫寒,能嫁入王家作少奶奶实现阶级跨越,全靠自己这张脸被王老爷相中了,看来这位公公对儿媳很满意。
只是……
虞棠枝看着自己身上这身喜服,上好的料子上面用金线绣花,头顶的凤冠重量也不轻,但是这做工精细中又带着粗糙,甚至袖口的金线头还没被修剪掉。
按照游戏简介里说的,这婚事似乎定下的很突然,没两天就要举行仪式了,所以这绣袍金饰打造的也匆忙。
难道这王家对她有所图谋?
正当她低头思索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仪仗队似乎和人起了冲突,连她坐到这个轿子也被迫停了下来。
只不过新娘的轿子在路上不能落地,因此几位轿夫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未放下轿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议论纷纷。
“哎呦,这祁老爷也是今日出殡,正好撞上了王家接亲的队伍!”
“这祁少爷留洋好几年,没想到再回来就是给父亲送葬,可怜的娃。”
“虽说这王家与祁家不和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事也弄得太不吉利了。”
“不过这周家不是住在西边么,怎么接亲队会从东边过来?”
“你还不知道?王老爷给亲家在东边置办了一套新宅子!”
“嚯,豪气~”
“镇子上就这一条宽敞的大路,两家想不碰上也难啊!”
祁老爷的棺材在宅子里停了七天才下葬,花重金打造的棺材十分阔气。
接亲队里管事的人和祁家管事的起了冲突,两家马车正好对上了,谁也不让谁,吵成一团还打了起来。
虞棠枝静静地坐在轿子里听周围的人议论,突然感觉轿子有些不稳向一边倾斜。
“哎呦呦呦——”
原来是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群挤过来,差点将抬右后方的轿夫撞到。
关键时刻,出现了三个身穿黑色警服的巡警拿出电棍维持治安。
“别挤,退开一片地方!”
“看着点孩子,别乱跑!”
“退,退,再退!”
有家仆小跑着跟前头管事的打招呼说警察来了,管事的中年人连忙跑过来,对为首的俊美男人赔着笑道:“张警长,您可算是来了,您可得帮我们王家评评理啊。”
他谄媚地献上一只好烟,又点上火,道:“那祁家欺人太甚,您说说我们这接亲的队伍哪有让送葬的先过的道理?”
张宴勋吸了一口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划过这两队人马,是这镇上最有钱也最不对付的两家人同时办红白事。
啧,有些难办。
男人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过一遍,脑子也清醒一点。
管事的中年人有些拿不准他的主意,眼前这位张警长据说来头不小,家里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只是暂时下放到洛水镇来挂职半年,也是个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眼看着吉时将近,中年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不得不再次出声催促道:“张警长,您看今天这事儿……”
张宴勋最后吸了一口,把烟弹在地上碾灭,他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我出面跟祁家说说,你等着。”
“诶好,好!”中年男人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护送张警长到队伍前头。
不一会儿,虞棠枝感觉屁股底下的轿子又重新走起来了。
两队人们相向而行,喜乐与哀乐相生相克,两边唢呐一响,汇奏成一曲荒谬离奇的乐曲。这边撒糖喜气洋洋,那边抚棺哭嚎死气沉沉。
透过那道帘子缝隙,她终于看到了祁家送葬的队伍,走在最前面捧着祁老爷遗像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与周围长衫格格不入黑色西装,身材欣长,气质内敛。
最引起她注意的是,男人鼻梁上那一副金丝眼镜。
正巧,那人也看向这边,两人对上了视线。
那原本一脸严肃的祁家少爷对她眨了眨眼睛,里面流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
虞棠枝感觉自己应该是找到了选眼镜卡牌的玩家。
忽地挂起了一阵风,白钱便飘飘扬扬撒了满天,厚重的窗帘被掀起一条缝,一片白钱正好划过缝隙落在红色的嫁衣上。
红的似血,白的渗人。
虞棠枝正准备捡起来,一只手却掀开了厚重的帘子,比她更快的捡起那片不吉利的纸钱。
她回头,却见是刚刚那位张警长正一手掀起帘子,帽檐下眉目如剑,他拿走那片纸钱扔在外面,笑道:
“不好意思,惊扰到少奶奶。”
他弯下腰,目光如炬盯着她道:
“是张某的错。”
虞棠枝的视线划过他的脸落在腰侧,那里别着一把老式手枪。
行了,人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