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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二人此刻已是战得难分彼此。黑衣冷冽,白衣飘渺,直逼的在座众人不敢直视。
望着已是斗成这样的二人,冷千夜暗自吃惊:看这情形,昨晚交手,叶初落似乎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落儿,且莫伤了张家主。”冷千山好整以暇的高声喊道。
听闻这话张举业面色一变:好狂妄的冷千山,居然还要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对老子手下留情,当真以为老子怕了她?
想到这里,猛得一声暴喝,身形瞬间伸缩,像是弹簧一般弹了出去,却在接近叶初落的刹那变得泥鳅一般灵动。
叶初落面色微微变了变,跗骨功!心下暗叫不妙,叶初落疾疾退出数步,跗骨功可不是拿来玩的,一旦被他沾上,轻则丢掉大半内力,重则性命尽丧!
然而,张举业却吃准了叶初落不敢靠近自己,一个劲儿的逼向前去。
与此同时,西门珹手下也是悄然而动,一道疾风迅速而去,目标正是一门心思躲避张举业的叶初落。
叶初落额上见汗:张家主,果然不是一个好惹的货色。才想到这儿,身后一阵恶风来袭,情知大势不妙,叶初落矮身,缩手,曲腿,一下子纵向半空,足有丈余,而那阵恶风却恰恰对上了紧随而至的张举业。
闷哼一声,穷追不舍的张举业停手落地,手中之剑脱手掉了下去,冷汗沁了满头。
飘然落地,叶初落戏谑地看着张举业:“张家主,怎么了?是不是犯了羊癫疯?皇宫的御医医术高超得很,本王去帮你找来?”
“不用。”张举业咬牙说完,挪动身子坐了回去。
“张家主?可有大碍?”冷千山也故作姿态的询问起来。
“劳皇上过问,并无大碍。”张举业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案下右手却紧紧按在了受伤的左臂弯。
“既是无碍,酒宴继续!”冷千山微微一笑,喝退护在自己身前的侍卫,淡然吩咐道。
歌舞即时而起,轻歌载舞中,叶初落若有若无的笑容,充满着挑衅的味道。
“解药!”张举业压低声音对着西门珹道,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额上条条青筋暴突。
西门珹面色不变,自案下将解药递给了张举业。张举业沉着气,将解药送入嘴里,慢慢闭上眼,调息起来。
“她很难对付。”柳朝碧面色越来越凝重。
“的确很难对付。”南宫俊仰面喝了一杯酒,沉声道。
“现在如何办?”张举业睁开眼幽声问。
“看这皇帝如何办了!”西门珹目光幽幽看向一脸闲适的冷千山,声音冷冽。
话音落,却见对面叶初落朝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一眼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心里一般。
“皇上,昨晚跟你说的事,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南宫俊再次喝尽一杯酒,振声向冷千山道。
“这事,南宫家主还是亲自问问叶老将军吧?”冷千山面色如常,淡然道。
“既是如此,恕我等冒昧了。”南宫俊说完,转向叶飞锦:“叶家主,我四位想请你的孙儿到四国一游,不知叶家主,允还是不允?”
看好戏似的望着叶飞锦并叶初落,冷千夜唇角隐现一抹畅快,自初见到现在,他可是在叶初落手上吃了不少亏,今日好不容易碰到叶初落吃疼的时候,要说他不高兴,那真是骗人的!
叶飞锦迎上南宫俊灼灼的目光,洪声一笑:“南宫家主太客气了,我这孙儿,任性妄为,若是随着南宫家主去了,少不得惹出多少事来,还是让她在似锦城安生呆着吧!”
“这么说,叶家主是不愿领我们的一番好意了?”张举业吃了解药,缓过劲来,双眼盯上叶飞锦。叶初落他惹不起,他还惹不起叶飞锦这个窝囊废?只要叶飞锦肯松口,等他们把叶初落带出了似锦城,这口恶气,还怕出不了?
“四大家主如此盛情,本王受宠若惊,”叶初落不等叶飞锦答话,不紧不慢地接口道:“只是,本王的父亲前些日子,不知道被哪里跑来的疯狗咬了,至今还下不得床。百善孝为先,等本王的父亲身子大好之后,本王一定会去拜会各位家主!”
听叶初落说出这话来,张举业身子不由一颤:袭击叶玄天是自己的主意,而叶玄天此刻没死,自己的族人却至今未归,这其间会不会和叶初落有些关系?如果,承碧也折在了叶初落的手上,那么,今日,自己这些人想要逼她就范,只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念及此,张举业脱口道:“既是小王爷要在令尊床前尽孝,我等不好勉强。只盼,令尊早日康复,小王爷能早日到我四国做客,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谢张家主吉言,家父会很快好起来的,本王也会择日去‘问候’各位家主!”叶初落面上挂着浅笑,可每句话说出来却都冷得如同寒冬的风。
“如此,我等就好生恭候小王爷!”西门珹何等人物,见张举业这样说,立时明白了大概,接着张举业的话头说道。
“我等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失礼了!”柳朝碧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物,见西门珹和张举业都开始打退堂鼓,也急忙开始准备告辞。
“既是如此,四位家主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冷千山温和的笑了笑,像是并没有觉出四大家主的不友善。
四大家主闻言纷纷起身,各自退去,只是出门的时候,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初落。
看着四大家主的空位,冷千山慢慢道:“诸位尽兴!”
一时各位文武再次觥筹交错起来。
“小臣牵挂父亲,就不多做盘桓,皇上恕罪!”叶初落见四大家主中途跑了,深怕四人又耍什么诡计,也慢慢站了起来。
“小王爷孝心可嘉,既是如此,朕就不多留你,快些去吧!”冷千山笑着看着叶初落,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叶初落同样笑着看了看冷千山,一拂衣袖,翩然出门。随着叶初落的离开,东方耀与玉清尘也默不作声的出了回香楼。
三个俊美地一塌糊涂的人儿,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走在皇宫的大道上,惹来宫中走动之人一片片钦慕的眼光。
“落儿,有没有伤着?”东方耀当先开口问道。
“没有。”叶初落淡淡应了一声,看向玉清尘:“多谢玉哥哥出手相助。”
玉清尘淡然一笑,柔声道:“和我还需要这么客气么?”
秀面微微一红,叶初落抿嘴笑道:“既是不用跟玉哥哥客气,玉哥哥就跟我去好好教训教训西门家、柳家、张家和南宫家那四个老不死的!”
“这等好事,可不能少了我。”东方耀眉眼一动,笑眯眯地道。
“自然不能少了你。”叶初落一拍东方耀的肩头,爽朗的一笑:“走,让我们去看看,这些老不死的有没有被气死?”
言罢,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风依楼而去。想走?也得让我好生送送你们!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坏笑,身子已是急掠出三丈有余。
而此刻,风依楼内,四大家主,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昨晚派出去的人,一个没有回来,而叶飞锦和叶初落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酒宴之上,这说明什么?”西门珹拍案而起:“我们的人,都被叶家的人吞了!”
“即使知道,我们又能怎样?”柳朝碧眉头紧皱:“毕竟,我们是去偷袭,不是光明正大的交锋!”
“以我之见,此地不宜久留,搞不好,冷千山和叶家那个小王爷是串通一气的。”张举业回想起今日宴上冷千山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疑。
“冷千山不愿吃敬酒,我们只好给他罚酒,似锦城外,我们四家十万将士,可不是拿来壮声势的!”南宫越咬着牙站了起来。叶初落这个小子不仅折了自己的二弟,更是在众人面前折辱了自己,这口气,他真真难以下咽!
“脱离此地,另作别论!”张举业一面向外走,一面道。
“张家主说得是。”西门珹赞同的点点头,随之跟上张举业。昨晚自己这些人跑肚跑了一晚上,今日又在酒宴之上惹得灰头土脸,若不是冷千山从中搞鬼,叶家那个小杂种能掀起多大的浪?!似锦城实在不宜多留!
四人也是老道人物,说风就是雨,立时纷纷起身,出了风依楼。
远远地,四人看到三个人影急急而来。
“是叶家的小子。”柳朝碧眯眼打量了一会儿,道。
无人应声,回头,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暗骂一句,柳朝碧也再不停留,拔地而起,自皇宫屋顶飞掠而去。
“落儿,你看!”东方耀一指风依楼上疾疾而去的身影,急道。
“跑了?”秀眉微蹙,叶初落嗤笑一声:“如此,也好。”
“不追?”玉清尘淡淡的问。
“好歹也是四大世家的家主,姑且给他们留一些颜面。”叶初落美目含着笑意,潇洒地转身:“回家。”
不解地看着叶初落,玉清尘东方耀对视一眼,不是说要教训他们吗?怎么人影都没见着,就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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