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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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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之远的脸上渐渐有了恨意,他咬牙切齿说:“大嫂有必要这样绝吗?我都说了是担心大嫂没吃饭,你不信也罢,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侯夫人好样的!就不能对臭男人忍气吞声!”人群里有些妇人大喊道,“我们替你作证,就是祁阳王世子对你意图不轨,当街坏你名声!这样的男人不配当世子,请皇上废掉他的世子之名!”

    跟着喊的人越来越多,不论是凑热闹还是真心实意替谢如清说话,总之讨伐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引发一场民愤。齐之远此时站在人群中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时候走在大街上,会有无数人朝他丢鸡蛋丢菜叶。

    齐之远终于开始慌了,他盯着谢如清的表情极其复杂,有恨有不甘还有极强的征服欲,像是要把谢如清一口吞入腹。

    谢如清却挑衅地看着他,反正她跟齐之远早撕破脸了,也没必要装模作样,她就是恨不得他八辈子霉?,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整。

    “都让让,让让!官兵在此,所有人都回避!”这时候忽然过来一队官兵,驱散围观的百姓,“是何人光天化日行不轨之事?”

    大家一听这官兵是来替庆阳侯夫人做主的,纷纷配合着让开,并且义愤填膺地指着齐之远说:“是祁阳王府世子意图不轨!”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世子欺负庆阳侯夫人!”

    “求各位大人将他绳之以法!我们不允许这样的祸害留在京城,他不知道欺负了多少良家女!”

    群情激奋,声势浩大,百姓们对庆阳侯多敬重,对齐之远就多讨厌,只恨不得万人血书将齐之远就地正法。

    不得不说谢如清将时机拿捏的很好,这个时候官兵过来,正是百姓情绪最为愤恨高涨的时候,迟一会儿便没有这样的效应。还有庆阳侯因为上次出征北疆,在百姓心中威望很高,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庆阳侯夫人,请问百姓所言可当真?”为首的官兵拱手问道谢如清,“若当真,我等便要暂且带走祁阳王世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齐之远开始用身份压人了,“只听几个愚民的片面之词你们就敢抓我?怕不是不要命了你们!报上你们大人的名字,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样大能耐,敢跟王府对着干!”

    这话一石击千层浪,更加惹怒了围观百姓,祁阳王世子这番话明摆着是以身份左右律法公正,以权谋私正是百姓最恨的。

    “祁阳王府了不起啊,可以左右公堂啊!”

    “就是,我们请求皇上严加惩处祁阳王世子!”

    这下民愤无关于谢如清了,完全上升到了百姓跟皇权贵族的阶级矛盾,贵族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偏偏又能过最优越的生活,在百姓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好感度,平日里身份差距,他们只能屈从忍让,一旦有了触发点,这种矛盾就会井喷式爆发。

    这大概也是谢如清能受到大家响应支持的原因之一,因为在百姓心里,庆阳侯是为国为民的,今日他的夫人敢当街跟祁阳王世子对抗,也证明了庆阳侯不跟那些个腐烂权贵一样,所以百姓们一方面就把谢如清当成了鸣不平的“踏脚石”,借着谢如清的身份来表达他们对某些恶臭权贵的不满。

    齐之远才不管这些刁民如何,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并不将官兵放在眼里,他觉得哪怕是进了公堂,到了皇上跟前,也最多就是被骂一顿,谁还敢真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有恃无恐,先是对着官兵一通威胁,又是狠狠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叫嚣着要回祁阳王府,谁敢拦着就要谁好看。

    谢如清就希望他这样大言不惭,说得越多越狠罪过越大,跟百姓的矛盾就越重,皇上只要脑子没坏,就肯定会严惩他。

    齐之远果然还在骂官兵,官兵们其实也不敢强行把齐之远带走,所以就只能认命地听他骂,甚至还招来了齐之远的毒打。

    这下百姓们更激愤了,官兵的不作为令他们失望透顶,恨不得集体替天行道,有的百姓忍不住出手打齐之远,却被谢如清制止了。

    “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样对你们自己没有好处,我已经叫人通知皇宫里的侍卫了,很快就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谢如清大声道。

    方才她看见如何跟齐二回来了,齐二本想上前救她走,谢如清却用眼神制止了他,齐二一下便明白了谢如清的意思,立刻去宫里通知齐晏之。以齐晏之的聪明劲儿,他一定能明白谢如清的用意,一定会配合她,想来要不了多久,宫里的侍卫就该来了。

    谢如清为百姓们着想,百姓们自然就听她的话,大家不再动手,而是更加群情激愤地讨伐齐之远,并且一传十十传百,这条街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矛盾,很快演化成了一场暴动,满城的百姓都跑来高呼严惩祁阳王世子,他们就不信全天下的人齐心协力,扳不倒一个祁阳王世子?

    这动静很快传到了祁阳王府以及各大家族,有看热闹的,也有为祁阳王府说话的,但是那些替他们说话的也同样遭到了百姓们的抵制。

    慧心在家里照看小少爷,今日齐氏来了府上,说是替她处理家务,叫她安心带孩子。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正跟小少爷小憩,丫头汇报的时候有些着急,把小少爷给吵醒了,嗷嗷哭,慧心很不高兴。

    “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小少爷好容易才睡着。”

    丫头立刻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夫人,是世子他出事了!”

    慧心乍一听没当回事,齐之远那样的身份,他只要不进宫刺杀皇上,能有什么事。

    “有事慢慢说,往后莫要在这样大惊小怪的。”

    丫头顿时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于是也不着急了,慢慢说:“是这样的夫人,我听外头说今日大街上百姓暴乱,个个都在讨伐咱们世子,要求皇上废了世子的名号,皇上已经派了宫中的侍卫将世子强行带走了。”

    慧心一愣:“真假的?怎么闹成了这样?王妃知道吗?”

    王妃正在知道,报信的人分别去找王妃王爷还有世子妃,所以现在都是刚刚才知道。

    “您不信自个去街上瞧瞧,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据说各官府门口还有宫门口,都聚集了请命的百姓,皇上不叫官兵驱赶,所以……”

    慧心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这两日雇了几个人跟着齐之远,目的就是等齐之远勾搭上了谢如清,然后添油加醋将这件事闹大,最好是让全城的人都知道齐之远跟庆阳侯夫人有一腿。一旦谢如清跟齐之远惹一声臊,就没心思关注她跟姓钱忠的事了。

    上次她私下跟钱忠见面被谢如清遇上,她心里始终不放心,觉得谢如清一定是听见了?什么,哪怕没听见,她也要防患未然,所以才故意撺掇齐之远去勾搭谢如清,等谢如清的名声臭了,就不怕她说什么,因为说什么也没人信。

    齐之远在外沾花惹草勾引嫂子,对她也是有利的,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同情,她站在了弱势一方,大家自然就不会那么怀疑她,哪怕将来有一天这件事包不住,她也可以将污水反泼给齐之远。

    算盘打得可谓高瞻远瞩万无一失,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别说是想了,发生了也没人信,自来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多了去了,再混账的也不是没有,也没见百姓跟谁过不去啊,怎么就单单盯上了齐之远呢?

    “你再去打听一下具体细节,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慧心打发人出去打听,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她雇的那几个人会定期来跟福利的一个小厮报信儿,这小厮也还是她收买的心腹,等那丫头出去,他很快便进来了。

    “夫人,世子真的被带走了,是大少爷夫人撺掇百姓闹事……”这小厮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慧心,“大少爷夫人不知怎么的那样受百姓支持,所有人都替她讲话,您想想全城的百姓都在讨伐我们世子,皇上怎么可能不出面呢?”

    慧心皱起眉,她真的完全没想到谢如清会做到这一步,通常女子被男子纠缠,只会优先顾忌名声,不会将事闹大。她就是要看谢如清无可奈何反抗不得的样子,平日里她不是自视甚高么,永远一副脾气温顺老好人的样子,就不信她坏了名声之后还清高的起来?

    岂料人家非但没有忍气吞声,还反将一个堂堂世子给送去了皇上面前。这在慧心这样出身的人心里根本是无法想象的,在她眼里,权贵永远享有特权,哪怕杀人放火也不会受到惩罚。

    谢如清到底凭什么本事能煽动全城的百姓?这也太妖魔化了吧?

    祁阳王府的人,包括王妃王爷在内,第一时间都无法想象怎么闹成这个样子的,简直闻所未闻,百姓们讨伐个贪官污吏也就罢了,怎么还对王府世子下手了?齐之远平日再不像话,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世子被带进了宫,皇上正亲自过问此事,没有消息传出来之前大家只能等。祁阳王在家里思索再三,还是进了宫,他倒不是像王妃希望的那样跟皇上求情,而是得先去请个罪,不管怎样,事情闹这么大,齐之远肯定是有错的,身为其父,先认错是情理之中。

    可祁阳王没能见到皇上,因为皇上还在审理这件事,谁也不见。

    皇上身边只有齐晏之,大殿上,齐之远跪着,谢如清站着,另有几个前来作证的百姓。

    “皇上,我是被冤枉的!”齐之远上来先死不认账,跟皇上狡辩一通:“是这样的皇上,今日我在街上遇上了大嫂,我瞧她一个人在街上没人陪同,担心她没吃饭跟担心她安全,这才好意邀请她吃饭,哪知道大嫂她误会了!天地良心,我平日在家里最是敬重大哥大嫂的,我知道大哥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照顾嫂子,这才逾越请她吃顿饭,哪里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他说得可是真的?”皇上看向谢如清问。

    谢如清冷冷静静又不失委屈地回:“并非如此,世子常常对我出言挑逗,在府里亦是如此,皇上可以询问王爷,他一定不会否认。今日在街上,世子又是如此,他请我吃饭而我拒绝了,所以他对我动手动脚,试图强行拉走我吃饭,而我不同意,所以才在大街上拉扯了起来,这件事所有的百姓都能替我作证。”

    皇上皱眉,问道大殿上跪着都百姓,“庆阳侯夫人说得可是如此?”

    那些百姓齐声道是,“皇上,我们可以替庆阳侯夫人作证,祁阳王世子当街拉扯夫人,夫人拒绝他还不肯松手,后来见情势与他不利,这才改口,并威胁侯夫人,我们都听见了。祁阳王世子还威胁官兵,扬言没人敢动他,谁动他就会没命!”

    “你个刁民冤枉我!”齐之远怒道。

    “大胆!在朕面前还放肆!”皇上知道齐之远是什么货色,这件事哪怕没有百姓作证,他也相信谢如清,何况现在惊动了全城的百姓讨伐他一个人,皇上再昏庸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齐之远还是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以为皇上只是在做样子,毕竟当着百姓的面,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他表白道:“皇上,您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大嫂图谋不轨?,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关心她,可能是着急了点,叫别人误会了,但我真对没有别的意思!”

    “你这意思,全城的百姓都误会你了?”皇上冷笑,“他们怎么不去误会别人?”齐之远正要反驳,皇上又继续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烂事,上次你在大街上出那样的洋相,难道还能证明你是个正人君子?你恶习成性,难保不会调戏你嫂子,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有话说?”

    齐之远见皇上似乎没有轻饶他的意思,终于有了点危机感,为了给自己扳回一局,他冷哼一声,“皇上,您只知道我在大街上出洋相,可不知道背后有人害我。”

    皇上眉头一挑,“谁人害你,难不成还有人栽赃你?”

    齐之远看向齐晏之说:“正是我大哥跟前的两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