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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早朝之后，众位大臣是一路议论纷纷而走，全都瞠目结舌。
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庇护，都走出了宫门还在谈论这事，一瞬间，传遍在了天凤朝的大街小巷，震惊了世人。
“你听说了吗，那二皇子妃当真是可怕，居然用谎言欺骗了二皇子这么多年。”
“什么二皇子妃，她现在是一个妾，算哪门子妃？”
“啧，当初他们好像就让沈青鸾代嫁，当时沈玉柔说的好无辜，自己是不知情的，还是受害者，如今因为二皇子再次失事，就想尽办法的要离开他。”
“离开也就罢了，二皇子也想与她和离，让她离开，谁知道，她却认为如此会损害自己名声，就想找人背锅，而自己落得一个成全姐姐的大义之名。”
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如此深沉的心机，无人能及。
沈青鸾坐在酒楼的包厢内，她冷笑着听着下方的议论，一双眉眼内都带着嘲弄。
沈家最在乎名声，如今身败名裂，就是他们应该承受的。
“娘亲。”
沈锦之用小脑袋蹭了蹭沈青鸾：“昨天，阿锦都不知道娘亲这么惊险。”
“什么惊险？没有的是，因为我根本不会去。”
沈青鸾摸了摸沈锦之的小脑袋，笑了笑。
风璃宸望着这对母子，那双狭长的凤眸中，也布着温柔的光。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光。
二皇子府。
沈玉柔刚从床上爬起来，砰的一声，房门就被踹开了。
沈慈拎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丢在了沈玉柔的身上，骄傲的扬起下巴：“这些衣服，全都给我去洗了。”
沈玉柔的脸上带着愠怒：“你——”
“现在王府就我们几个，你不洗还让我去洗？或者让夜麒麟去洗？不过二皇子也不会让夜麒麟干活，只能你去。”
沈慈冷笑出声。
沈玉柔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沈慈碎尸万段。
终究，她还是无奈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向着沈慈走了过去。
昨天夜陌凌就说过了，从今往后，她只是一个暖床婢，现在他也确实如此做。
只要想要了，就来找她。
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完事就会离开，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而且夜陌凌好像是故意的，他把自己身上弄得又脏又臭，就是为了来恶心她。
每一次，她都被恶心的反胃。
“好，我洗。”
沈玉柔咬了咬牙，从床上站了起来，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下一刻，沈慈忽然拿起旁边的杯子，往自己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吓得沈玉柔的手一颤，衣服丢在了地上。
“你……”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慈，似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夜陌凌从门外走了进来，沈玉柔才明白了过来，她的脸色苍白，身子僵硬，连动都无法动弹。
啪！
狠狠的一巴掌，用力的扇在了沈玉柔的脸上。
沈玉柔的泪水都涌动而出，委屈而怨愤的看着夜陌凌：“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这房间里只有你们，不是你难不成是沈慈？”夜陌凌怒火滔天，一把揪住了沈玉柔的头发。
沈玉柔头皮都在疼，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跟了夜陌凌六年啊。
整整六年的夫妻之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殿下，”沈慈冷笑着走了上来，“我想让她把衣服洗了，她不愿意，就用杯子砸了我。”
沈慈的话，让沈玉柔浑身冰寒。
这自己以前一贯的把戏，如今，却被人用到了她的头上，如何不让她恐慌？
“殿下，我真的没有，是沈慈……”
“够了！”
夜陌凌拎着她的头发，再次给她脸上来了一巴掌，扇的她嘴角都流出了血迹。
半张脸颊红肿。
委屈可怜，楚楚动人。
如今，却已经无法再触动夜陌凌的心。
他的心里，只有愤怒。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不成不清楚？以前陷害沈青鸾，现在又如此对待慈儿，慈儿，稍后把被套也全部撤下来让她洗了，洗不干净不允许吃饭！”
冷冷的看了眼沈玉柔，夜陌凌拉住了沈慈的胳膊就走了出来。
沈慈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接近。
虽然这个男人又脏又臭，但是……
她的第一次，毕竟是给了他。
如今看着这夜陌凌，她发现，他似乎……没有那般讨厌。
“殿下。”
沈慈低下了头，想到了昨夜的那些话，说道：“你会原谅沈玉柔吗？”
夜陌凌一愣，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沈慈，皱着眉头。
“怎么了？”
沈慈一笑：“沈玉柔说，你是对她因爱生恨，其实你还爱着她，以后你总有一天，会原谅她的。”
“这个贱人！”
夜陌凌咬牙切齿，满眼怨恨：“我一辈子不可能原谅她，我恨不得她剥皮抽筋，粉身碎骨！但是现在的沈玉柔还不能死！我要让她痛不欲生之后再死！”
没错。
现在若让她死了，代价太低了。
他怎么会让她好过！
“殿下，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沈慈叹息了一声，“你二皇子府，这么多年来没有其他子嗣，是因为沈玉柔给那些女人都下了药。”
“有的侥幸生出的，最后也死了，全都是沈玉柔干的，这些事我都知道，可以前，我和她同流合污，才没有说出来。”
沈慈的唇角挂着苦笑：“而且也不敢说。”
犹如晴天霹雳，夜陌凌震住了。
难怪。
难怪他纳妾如此多房，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原来，全都是沈玉柔。
是这个贱人在搞鬼！
该死！
这贱人就该死！
夜陌凌的眼里闪过怨毒：“之前她口口声声说沈青鸾善妒，而她每次都会帮我纳妾，我还感动万分，没想到真正善妒的人是她。”
她每一句，都是隐隐约约提出沈青鸾有多恶毒。
可好像沈青鸾至今没有伤过其他人的性命。
相反，倒是她，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而他，却被她表面欺骗了。
夜陌凌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眼眸血红。
第一次，他第一次怨恨自己的愚蠢。
以至于……让沈玉柔有这么多机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