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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队一二十人。
各个气焰极为嚣张。
尤其为首一个戴白帽子,一身肥肉的胖子,嘴里叼着烟,无法无天般,满脸的嚣张!
在他头顶安全白帽有一个醒目的企业LOGO,新世集团。
新世集团是一家地产公司。
规模不大。
不过,能在帝都混出点名堂的地产企业,多少有点底子。
这个胖子,正是新世地产施工队一个小队长,名为费涛。
本来,费涛是不愿意接这活儿的。
小小的福利院,能有多少油水捞?
他干这行,可不是做慈善。
不过,得知张建同能凑来二三百万,并且背景调查后发现张建同也是孤儿,背景很浅,这就引起他的兴趣。
苍蝇再小也是肉。
哪怕以后出事儿,一个小小福利院院长,也干不过他。
他打量着危楼,盘算着从哪点克扣油水,结果张建同找他,说是取消了。
换做一般施工队,取消就取消了,最多要点跑路费,这件事儿也就结了。
但费涛可不是什么善人。
他干这行几十年了。
上下通吃。
还培养一批社会油子。
眼看要到手的钱飞了,这他能愿意?
“姓张的,做人可不能昧着良心,我大老远带人过来,都测量好了,这时候你来句取消了,这不合适吧?”费涛惬意吊跟香烟道。
“费总,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会给你们一些钱,三万……算是给兄弟们喝茶费,您看怎么样?”张建同挤出笑容道。
福利院经济拮据。
这三万块钱,还是他自己卡里的。
“三万?你打发叫花子?”费涛咧着嘴,露出两颗镶金的门牙。
“是,是五万……”张建同连忙改口道。
福利院都是孩子。
万一闹起来,伤着孩子们,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费涛眯着眼,伸手拍了拍张建同的脸道:“张院长,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房子已经是危楼,不能待人了,半年就得塌。我知道你不容易,给你开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我甚至还得贴钱进去,你要是找了别家,就没这么好的价格了。”
“我们费总人善心美,在业内很有名气,你找别家施工队,可就不是二三百万就能解决得了。”旁边的手下附和道。
费涛满脸自恋。
仿佛,他连自己都信这句话了。
“费总,你误会了,我是想把这栋楼拆了重建的。”张建同解释。
“盖楼?你早说嘛,我们主业就是干这个的,这活儿给我们,完全做得了。”费涛小米眼发光。
这盖楼的油水,可比维修多的多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有个好心人包下这个工程……”
“哦?他叫什么名字,开多少钱?”费涛眯着眼问。
干这行的,互相都认识。
只要张建同说出名字,他就背地里联系对方,集体把价格提上去。
到时候张建同只能捏鼻子认栽。
“对方是个好人,她不要钱……”张建同小声道。
“不要钱?”费涛眼睛一睁,大骂道:“姓张的,你他妈耍老子?知道盖一栋五六层的小楼要多少钱吗?少说也得一千多万,谁他妈脑子有坑,白送你一千多万?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这……这我不能说。”张建同看着费涛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他不好惹,他也不想给季颜添麻烦。
“不能说?”费涛眯眯眼一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又立马换做笑容道:“张院长,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免费给你建楼,小心被坑啊。”
“应该不会的。”张建同摇摇头。
俗话说,心由相生。
那么漂亮的丫头,不太可能是骗子。
而且,又跟陶书意和苏渊是一起的,更不可能骗他的。
“什么不会,我干这行几十年了,你懂得哪有我多?”
费涛享受的吸了口烟,指着楼道:“我告诉你,这行业里水深着呢,等房子一拆,对方突然整出什么材料费、茶水费、消防费之类的,不比我手上便宜,而且也容易招官司,我这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们着想啊。”
见张建同不理会,费涛瞥一眼手下,大骂道:“你们耳朵聋了啊?赶紧测量侧量,安排人把楼房拆了,咱们都是老百姓,不能让大好人张院长被奸商给坑了。”
张建同连忙拦着道:“费总,我没答应啊。”
“张院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一番好心,你怎么能辜负呢?你这是不给我面子?”费涛一把将张建同推倒,凶神恶煞吼道。
手下们会意,打电话叫来挖机。
这楼一拆,就由不得张建同了。
而且,这仅仅是初步的。
到时候修建工程就是个无底洞,不来个倾家荡产,他们肯本不会收手。
实在没钱?
好办!
拿福利院抵押。
收到手里,偷偷开发一些利润项目,比如……
这孩子没人了,失踪不过分吧?
重病不愈,死了,跟自己没关系吧?
孩子的眼角膜、心脏,能卖不少啊!
费涛嘚瑟的抽着烟,甚至在心里将这一整套产业流程计划好了。
“不行!我不答应。”张建同满脸惊恐。
他算看透了费涛是什么人。
如若真让费涛得逞,那福利院孩子们安全,又该如何得到保障?
“张院长,你跟我客气什么,来两个人带张院长进屋喝茶,外面风吹雨晒的,可别弄坏了张院长娇贵的身体。”费涛咧了咧嘴,那一副好心的模样,却充满着奸商的意味。
“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苏渊迎面走来道。
“小子,你从哪蹦出来的,注意你说话分寸,我是正经儿在做生意,可不存在强买强卖。”
费涛上下打量苏渊,心中嗤之以鼻。
他费涛不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做地产这一行的,要懂得八面玲珑。
帝都的富家少爷不说百分之百吧,起码八九成他都见过,或看过一些照片,可从未见苏渊。
再看着这一身地摊货,更是暴露了屌丝的身份。
这种社会底层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别把人当傻子,你心里盘算什么,我很清楚,我劝你见好就收,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了。”苏渊淡淡道。
做生意的,有几个不奸猾的?
不过,凡事都有底线。
如若做的太过分,苏渊肯定插手。
“呦,小子,你谁啊你,教训起你费爷来了?”费涛吐了口烟,嚣张道:“也不打听打听,你费爷是什么人,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到河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