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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梧宫,七皇子院落
“喂!你好了吗?”苏墨语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又累又饿,头上顶着的东西太重了,几乎要把脖子压断了。这喜服又厚又热,摸上去硬邦邦的,闷的她起了不少小红疹。
没人回应,又喊了一句:“喂!七皇子!我饿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甚至还能听见苏墨语叫喊的回声。苏墨语也顾不上那么多,自己扯下盖头。来回观察着屋里的一切,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一边起身寻找,一边说:“有人吗?”
隔了半天无人应答,她索性将门锁起,回归了本性!脱掉身上厚重的外衣,脱掉鞋和袜子,光着脚踩在细木地上。把头上的珠钗一根一根拿下来,放在桌上,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抓起红枣吃起来。
“嗯,不错不错!这地方够大,床也够大!布置嘛!差点绿植,太古朴不好看!想来这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明天开始好好布置布置!”
苏墨语不知道明天就能另居别院,脑中竟然开始盘算着打理房间了。不远处的八仙桌上摆着一些红枣桂圆花生什么的,三个精致的盘子摆着让人垂涎三尺的诱人糕饼。她想也没想,三两下直接下肚。
盘中食物吃完,疲累的苏墨语一个大字躺倒在床上,摸着肚子,生气的说:“这七皇子,沐浴就沐浴,好歹留点吃食啊!饿死宝宝了!”
苏墨语说着说着,闻到阵香气。猛的坐起来,顺着味道,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房门外竟然多了一个食盒,食物的香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苏墨语左右看看,人影都没有,提起食盒摆在八仙桌上。
看着从食盒中拿出的饭菜,苏墨语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响,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莫名其妙出现的食盒,可口的饭菜,身处异地的自己加上消失的新郎。嗯....这奇幻的故事走向。
突然‘嘭’的一声,房门敞开,滚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把苏墨语吓得不轻,整个人弹跳起来,定格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一秒,两秒,三秒…回过神来的苏墨语急忙小心翼翼的走到黑衣人面前,那人虽然蒙着面,但那双深邃的眼睛苏墨语是不会忘记的,惊讶中夹杂着惊喜,说:“送药小哥!”
“关门!”送药小哥受伤了,说话的声音明显不稳,扯下面罩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血渍。苏墨语迅速跑过去关上门,又回到小哥身边,说:“我先扶你进去里面再说!”
苏墨语把送药小哥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哥‘嘶’的闷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捂在胸口上!苏墨语小心的推开里面房间的门,把他扶到床榻上坐着。
送药小哥俊美的脸苍白无力,双眸却还是那般深邃明亮,皱着眉捂着胸口。苏墨语看着他的模样,多了一丝心疼,温柔轻声说:“我…我帮你把外套脱了,这里还有你给的药,我....我帮你....”
送药小哥没有说话,只是把捂着胸口的手放在床上,一副任她支配的样子!苏墨语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双手拉着衣领搭在送药小哥肩膀上,轻轻将他衣服扯了下来一半。这个姿势,多少有些暧昧。
苏墨语小脸一红,心跳加速,寂静的房间好像只有咽口水和她的心跳声。苏墨语咬了咬嘴唇,摇摇头,心想:苏墨语啊苏墨语,这都什么时候了,有点出息行不行,不过就是紧致的肌肉线条,清晰的腹肌,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吗!你理智一点,救命要紧啊。
‘嘶!’小哥闷哼一声,看得出来在压抑着痛楚,满头大汗,用手捂着伤口。苏墨语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墨语扶着小哥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为他脱去长靴,把他的双腿放在床上,早就把这是她和萧鹤辰的喜床这事抛到脑后了,甚至她早就忘记了,还有萧鹤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急急忙忙的在方才脱下的喜服里左翻右翻。送药小哥躺在床上,摸着红床单,自嘲的笑了笑。
不一会儿,苏墨语端过一旁木架上的水盆,坐在床边擦着送药小哥手上的鲜血说:“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热水去哪里打,这屋里只有一盆凉水,你将就一下!”
两只手擦干净,咬着嘴唇看着送药小哥的胸口,白色的内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受伤的地方甚至还看得见翻起的碎肉,苏墨语心里五味杂谈的。盯着伤口看了很久,还是轻轻的解开绑带,把手伸进去,慢慢的把伤口边的血擦干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苏墨语手上的动作很轻,说话的声音更轻!
“真的想知道?”送药小哥反问,苏墨语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胸膛,他有点不自在,苍白的脸多了一丝红晕。
“不想不想,我想多活两年。狗命要紧。”苏墨语那一脸谄媚,让送药小哥看的有些入神,好似想起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
“我…我要把你内裳全部脱掉,打开上药,你…”苏墨语说的吞吞吐吐的尤其加重了全部两字,其实就是怕他们封建思想的古代人想不开而已!
“嗯!”送药小哥坐起来,自己扯开了内裳,手撑在床上,眼睛微闭,大口喘着粗气,苏墨语有些生气的说:“你干嘛啊!轻轻脱下来不就好了!”
说完急忙坐到床边,托住送药小哥,小哥说:“衣服和肉粘到一起了!”
说完,眼睛一闭,靠在苏墨语的肩膀上。苏墨语轻轻拍了拍送药小哥的背,却无意中摸到了一条条凹凸不平的纹路,一整个背,没有一点平滑的地方。
苏墨语来不及多想,把昏迷不醒的小哥放倒在床上,拿出小哥送的药,轻轻的涂在他的伤口处!尽管她已经尽可能的轻了,昏迷中的小哥还是疼的轻声哼哼,苏墨语把唇贴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吹着伤口。
而后,轻轻拉过被子盖好,特意把伤口露在外面。实话实说,她不知道去哪里找棉布和绷带,更不知应该如何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只知道不能再与被单粘在一起,。
拧了拧毛巾,擦着小哥的脸,边擦边轻声说:“算算从你第一次救我,我们都认识很久了,怎么着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竟然还没有机会正式认识,我叫苏墨语,你呢?”
小哥额头滚烫,不省人事,苏墨语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拧毛巾为他降温!
——大宴上
御林军把燕赤皇围在中间,皇帝起身,怒发冲冠,说:“都给朕退下,把尸体抬到朕的跟前来!”这燕赤皇帝倒是血气,浑身散发着霸气!文武百官跪倒在地。
御林军退下,留下两个侍卫把尸体抬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说:“前任户部尚书,祝洲!”
此话一出,三皇子,五皇子脸色大变!五皇子身后的朱林轻声说:“殿下,暗子来报,书房有黑衣人闯入,祝洲被劫走!”
萧鹤礼面目狰狞,要不是有皇帝和文武百官在,他早就提刀砍人了,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现在来报!晚了!”
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皇帝更加怒火中烧,大声叫喊到:“你们之中倒是来个人告诉朕!这三年前已经处了死刑的犯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请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随后,偌大的宴会厅一片寂静。
报——
御林军一个士兵单膝跪地,低着头说:“启禀陛下,御林军在皇宫南边,北边都发现刺客,宇文将军带人正在追捕!”
五皇子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起身,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说:“父皇,儿子愿带一队人马,前去协助宇文将军抓捕刺客!”
看到老五站出来,皇帝多少有些欣慰,火气没之前那么大了,说:“好儿子,别让为父失望!”
——长秋宫,皇后的书房
萧鹤礼第一时间赶回来查看,七星阵被破坏,暗门被打开,刺客似乎就是冲着祝洲来的,毕竟密室里有很多金银珠宝,晶石晶露,一点没少,完好无损。
“怎么样了?”萧鹤礼问。
“殿下,黑衣人是单独行动,手法干净利落,知道今夜举行大典,后宫守卫不多。只有一些巡视的护卫,刺客都巧妙的避开了,应该是熟知皇宫的人!”朱林说。
“单独行动?那人中了七星阵的反噬,外加现场的血迹,定是身负重伤,赶紧给我追!”萧鹤礼摸了摸密室里的血迹。继续说:“跟宇文拓分开追!刺客最少有两个人,一个负责闯阵杀人,一个负责藏人!”
报——
“殿下,我们的人追到桐梧宫七皇子的清幽殿附近,刺客就不见了!”一名护卫告诉萧鹤礼。
萧鹤礼抬头分析起来,说:“熟知皇宫地形,又是单独行动!今晚又不在宴会上!老七!”
朱林听后,问:“如果是七皇子,那身上必定有伤口,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他再狡猾也无法推脱!”
萧鹤礼摇摇头,露出了猎人捕猎时兴奋的神情,说:“不用麻烦父皇!现在就带人去桐梧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