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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年难受的脚趾头都扣紧了,怎么连上班都避免不了被催婚的命运。
关键催婚的这个人,还是他最畏惧的上司。
这让他怎么答?
“怎么不说话?人傻了?前段时间,你是不是老跟着似年办事?”
柒年被问得有点懵逼,“是,怎么了?”
“难怪傻里傻气的,还讨不到媳妇,原来是染上似年身上的憨憨直男气质。”
柒年:“……”
扎心了,御爷!
被纪御霆数落成憨憨直男的似年,都能找到小媳妇儿养着,传出快订婚的消息,顿时显得他在爱情的道路上更没用了。
柒年欲哭无泪。
正愁找不到理由应付纪御霆的催婚催恋爱,局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柒年瞬间来劲了,“爷,我去开门吧。”
他转头就走到门边,去拧门把手,跟门口的警员互看一眼后,趁机就溜了。
警员不敢进办公室,站在门边汇报:“御爷,纪家的管家来了,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得跟您商量。”
屋内的纪御霆没说话,不动声色的收好纪勇那份笔录证据。
梨叔绕过警员,自己就进来了,还反手锁上门,十分慎重的样子。
纪御霆没抬头,等梨叔走到办公桌前的空地,他才失笑讽刺,“来得真是时候,明天就是我邀请所有德高望重的祖老,召开祠堂大会声讨纪勇的日子。”
梨叔长叹一声,“御爷,您误会老爷子了,老爷子知道您主意已定,他没有想帮二爷求情的意思,只是看您最近一直一直很辛苦,太太来带走小少爷和小小姐那晚,您都没跟来看看老爷子,老爷子他担心您,就让我过来看看。”
纪御霆:“现在看到了,我状态很好,身体也很健康,不劳老爷子挂念了。”
梨叔黯然神伤道:“御爷您……都不关心老爷子的近况了吗?”
“他不需要我假装关切,有医疗团照看他的身体,我很放心。”
纪御霆漫不经心的理着军装袖口,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对了,老爷子最近腿脚不好,一直被医疗团照顾调理着,明天就不用出席祠堂大会了,请老爷子放心交给我这个纪家掌权人,我会处理好所有事。”
梨叔一怔。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潜意思就是不准老爷子去祠堂大会,纪御霆会代老爷子处置纪勇这个败类儿子,断绝父子关系。
“御爷……”
纪御霆不悦蹙眉,不想听梨叔唠叨,“我在国调局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梨叔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纪家吧,有你在老爷子身边,大家都安心。”
这是明显的下逐客令,梨叔没道理舔着脸留下来耽搁他的公务。
“那我回去了,御爷您工作之余别忘了照顾好身体,有空就请回家看看老爷子吧,他很想你。”
纪御霆随意的轻“嗯”了声。
梨叔知道他没听进去,应付一下而已,止不住的叹气,离开了办公室。
……
隔天一早,纪家祠堂。
笙歌作为纪御霆的合法妻子,也出席了这场驱逐声讨的家族大会。
族人里,纪徳因为身体不适,没能来参加,纪心怡只能单独过来。
年轻一辈里的堂兄堂妹不多,来的大部分都是些老长辈,笙歌选择跟纪心怡坐在一起,两人最熟络,互相之间还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窃窃私语的十分钟后。
纪御霆矜贵凛然的出现在祠堂门口,似年就站在他身后半米远的位置。
随着他出现,全体纪家人齐刷刷的起立,异口同声的尊称了句:“御爷。”
纪御霆微微点头,不苟言笑,气场强大的踏进祠堂。
老爷子还在卧室将养着,没来。
纪御霆象征性将老爷子的位置留出来,坐到旁边的黄花梨椅子。
众人随着他坐下,陆陆续续的跟着坐好。
等祠堂里彻底安静下来,纪御霆瞟了眼旁边的似年。
似年极有眼力见的开始宣布。
“这几天,经御爷的查实,发现20多年前大爷和太太车祸身亡的案件另有隐情,一番详细调查后,御爷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而罪魁祸首,就是二爷纪勇。”
这话一出,祠堂里一片哗然。
不少族人小声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些长辈却默不做声,神态淡定,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所有人里,最惊讶的是纪心怡。
她震惊得瞪圆了眼,嘴巴险些闭不上,“我的笙歌嫂嫂,这是真的?二叔居然害过大叔叔夫妻?”
笙歌点头,拍拍她的手,安抚她内心的震惊,示意她淡定一点。
似年轻咳几声,祠堂现场很快安静下来。
似年拿出纪勇的口供证据,递交给最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观摩。
“二爷连亲兄弟都迫害,简直畜牲不如,这件事连老爷子都被蒙在鼓里,得知真相后,这几日都累病了,纪勇这种不忠不孝的杀人凶手,不配做纪家的子孙。”
“今天,御爷代老爷子做主,断绝跟纪勇之间的父子关系,将纪勇一家从族谱上除名,从此以后,纪家再无纪勇和
、纪星晖,他们受到法律责任时,与我纪家无关。”
似年的声音格外铿锵有力,掀起池塘祠堂里好一阵窃窃私语。
正在查看那份认罪口供的长辈芹老,有人听见似年最后的发落,惊诧的抬起头,“连带他一家都从族谱除名,这个惩罚是不是太狠了点?”
另一位长辈喻老,赞同的点头:“不管纪勇犯再大的错,始终是他一人所为,跟纪星晖一点关系都没有,纪星晖毕竟是纪家的子孙,牵连到他身上,确实好像罚得重了点。”
似年瞥了眼纪御霆的表情,虽然波澜不惊,但似年却敏锐的从他那双黑眸里察觉出阴鸷的情绪。
“喻老芹老难道忘了,就在不久前,纪星晖明知老爷子在吃降压药,还哄骗老爷子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老爷子中毒昏迷不醒。”
似年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的贼大声。
“纪星晖这样大逆不道的做法,完全是上行下效导致想到,他就是被纪二爷教出来的小坏蛋。”
“他迟早会跟纪二爷一样,成为纪家的耻辱,这样的家族败类继续留着,只是让其他豪门家族嘲笑纪家,戳纪家脊梁骨,讽刺御爷治理不善。”
他故意顿了顿话头,又从资料夹里取出另外几份证据,是之前纪勇和纪星晖对纪御霆实施残害的证据,通通递给几位长辈看。
原本只有二十多年前的车祸案件,这一桩事,现在加上其他被揪小辫子的证据,当真是罄竹难书。
似年盯着芹老喻老两位长辈,调转话锋:“难道说,20多年前那起车祸案件,和纪星晖故意迫害老爷子的事,两位老长辈是知情的,又或者说,这父子俩之前对雨爷和老爷子的各种暗害,两位长辈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