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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水,为了开车不疲劳,我就成为了话痨。
“那个老师给这个精英说,由于他们老师都不好意思承认他们错了,他们就把小精英的作业本和测试卷等能看出学习成绩很差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然后几个老师开始轮流给小精英补课,可能是补课起了作用,在跳级到二年级后没几个月小精英的成绩很快就变好了。”我很快讲完了故事。
这是个因为家庭背景不同而被老师主管区别对待的美国故事,但也是因为优异的背景,这个孩子才没有被老师抛弃。
“我能理解,我小时候其实也是被区别对待的,至少老师对我比对一般家庭的学生要一好。”华雯说道。
“这个精英知道这段经历的真实情况后触动很大,他自费去做了个调查,有关一个工人家庭的孩子如果学习不好老师会怎么处理的调查。”我接着说。
“老师会认为这孩子天生学习就差。其实现在很多地方这样的情况很严重,很多学校在鼓吹精英教育,老师对背景好学习好的孩子更好,那些调皮捣蛋和学习不好没什么背景的孩子会被放弃。”华雯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的,这种偏见的现象并不因为国家不同而有区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记得,以前填表的时候会有一项是‘家庭出身’,这个精英做的实验具体内容是把底层背景的学生随机分为两组,一组试卷只写名字,一组试卷需要填写家庭出身和父母的职业。”我说道。
华雯可能想知道我最终要说什么,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但她还是示意期待听我说下去。
“是,以前的表格里有,现在也经常要填写父母职业,在统计学生信息的时候仍然有很多表格要填写父母的信息,这样应该没什么影响吧?”华雯问我。
“有影响,至少我读的这个书上说有很大的影响。在实验中那些填写了家庭背景的学生的考试成绩普遍比只填写姓名的学生的考试成绩要差。就是说考试前刻意去强调孩子的家庭背景和孩子父母的社会地位是有影响的,会潜移默化的造成孩子们在考试中的自卑和不自信。我认为这是个全球都会存在的现象,不会因为孩子出生在发达国家而改变。”我说道。
“怕小张老师联系到自身产生自卑?”华雯问我。
“是,而且怕他听说后会刻意去区别对待学生。”我回答。我不是不信任小老师,而是感觉他对目前的境遇有很多不满,这种不满如果疏导的不好就会变的有些扭曲。
“总是积极和快乐的人当老师对学生有好处,当然也需要小张老师这样忧国忧民的老师,学生不能总接触美好的一面,要有人告诉他们欢笑和泪水都是需要经历的。”我说道。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些其它的话题,主要是为了我开车不打瞌睡。回到喀什差不多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玛依莎已经在店里了,这个时候店里没有顾客光顾,店员们在玩着手机,我问了下玛依莎这两天的情况。
她把流水账给我看了看,销售数稳定在每天一百多笔,我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毛利,每天大概不到一千。
“玛依莎,按这个顾客量算,一个月大概会有两到三万的毛利润,比我原来预计的要好,就万把块钱算是除去工资和奖金可能还会有一万左右,至少是赚钱的。你最近给自己的压力比较大,今年的旺季已经提前到了,因为我们的店开的晚,我们还能有接近四个月的旺季,今年应该能有四五万左右的纯利,不好也不坏,我觉得对于没有餐饮经验且才创业的我们来说做的不错。现在我们的缺点是经营情况不够稳,我们先把现在的基础做牢固了再寻求更大的发展。”我说道。
玛依莎因为一直着急上火,前些天嘴上的泡现在还没下去。
“李哥,我这几天也是忙的乱了方向,学校里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我已经通知她们几个要全力备考,店里就麻烦你和热依罕多照顾点。至于提高销售额的事我考完试再去解决。”玛依莎有些无奈的说。
“学生学习最重要,你们有空就过来,把值班安排好,无法来也在值班表上体现出来,我和萨媞妮媞先顶着。你们安心学习,等考完试再说别的。”我说道。
华雯累了,她先开车回去了。我还要督促几个邻居的小孩子写家庭作业,他们也快期末考试了。有人管着做家庭作业就是不一样,最快的孩子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做完了家庭作业,最不想写作业的孩子也提高了效率,他虽然用了八九十分钟,但已经比平时两到三个小时节省了大量时间,我给做完作业的小孩子分别安排了要预习内容,这些东西在家校联系册里有有记录,认真执行就可以。
我让孩子们相互监督着做作业和预习,抽空到店里去看看。
“李哥,昨天和今天这两天都是按大客流准备的食材,部分食材到现在还有接近一半没有用掉,除了能放冰箱冰柜的,还有一些放到明天可能就不新鲜了。”热依罕来问我的意见。
我大概看了一下,做好的一锅抓饭剩余的大半锅,因为我们售卖的是小份,大概有三十份的量,拉面剩余的则更多一些,还有一些切好的蔬菜和牛羊肉。
“是的,不能留到明天,那用样即便不会变质也不能用了。这都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这和我们的承诺有关,我们要用新鲜食材。有些食材今天卖不完的按卫生管理要求晚上要当垃圾扔掉。”我回答热依罕。
“这样吧,大家现在就吃晚餐,多吃一点,如果家里有人还没吃晚饭就带回去点给家里人吃,先能消耗一些是一些。”我说道。
我要吃晚饭,还可以给华雯带一点回去,不过华雯可能不吃晚饭。
“我们要么是单身,要么就是学生,不用打包,晚饭吃也吃不了多少。”玛依莎说。
“那就看看社区工作人员或警务站的工作人员吃饭了没有,等会都做出来打包给他们送去。”我想着丢弃怪可惜的,不如送给这些为古城服务的人。
说巧不巧,远远的就看到社区的人走了过来。来的是身材丰满的吐尔逊,她算是我见过的年轻女孩子里比较胖的。吐尔逊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毕业三年的大学生,我之前因为看她谈吐和气质和其他工作人员不同,就多聊过几句。
她是来通知的附近的居民去参加一个有关社区发展的会议的。
她说:“这次是组织居民开会,怕白天影响大家工作和学习,特意放在晚上开会。每家每户都要派一个人参加。只要听就可以了,等回来给家里其他人传达一下会议精神,大概不到一个小时。你们商户不用参加,我们之后会专门发通知或上门传达有关精神的,不能因为我们影响你们营业。”
“你吃过饭了没?”我问吐尔逊。
“现在没时间吃饭,等忙完开会我再吃。”吐尔逊有些无奈的说。
我赶紧让热依罕给打包了几份抓饭,吐尔逊连连摆手说不要,她说怕人说闲话,社区有明确规定不能吃拿卡要商户的。
“这个不算吃拿卡要,我们今天准备的食材有些多了,我们一会还要把剩余的去送去警务站,那些协警一整天巡逻,应该吃的比较多。扔掉怪可惜的,要不然再给你们多几份?”我说道。很多民族都有不浪费食物的传统,把浪费食物当做不可接受的事情,维吾尔族也是这样。
“我们的人不多,你送十个人的过去吧,钱我转给你。”吐尔逊坚持要给我钱。她也不顾我阻拦微信扫码付了钱。
我让热依罕按正常量打包,我们本来是小份售卖,按正常量要三四份才顶的上普通的一份量。她要十份差不多就相当于把剩余的食材能全部用掉。我让给每份送了瓶饮料,热依罕提着两大袋打包好的饭送了过去。
我则突然想到监督和辅导孩子们做作业的事也许可以找找社区。看看社区能不能给点帮助,比如提供个场地,帮助组织一些志愿者加入或者可以领导建立一个类似公益组织的团队。
我天真的以为这样的事通过公家的参与能更快的做大做好。如果古城里的孩子每天能在监督下完成家庭作业和预习,甚至得到额外的辅导将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想到这里,我有点热血澎湃,立刻简单的规划了一下如何把这个辅导班给开起来。我打算立刻去找吐尔逊,把我的想法说给她,然后提出我的要求。我自己想了三点要求:一、场地方面给支持,要集中更多的孩子米热家的院子地方可不够。二、志愿者方面给以支持和指导,我们几个每天都要营业,我还经常出去跑,因此需要更多的有爱心的人参与进来。三、给个名分,附近的邻居是相信我们才把孩子放过来的,再远点的孩子家长可能对对我们并不信任,如果社区出面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