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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米的声音,我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感觉不那么孤单了。
“小米,我来关门取烟的,你啊,以后少喝点,脑子可不能喝醉,不要招惹一个男人大晚上的到你房间,我没那么安全吧?你和米热是把我当闺蜜了吗。”我刚才那种情绪并不好,如果小米坚持再聊聊,我可能真的会答应,虽然不会有什么事。
“嗯,哥,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对华雯姐就能像闺蜜一样,不设防,可以住一起,可以一起做很多事,为什么和我就不行?”
小米不但丝毫没有要进屋睡觉的意思,反而朝我走了过来。
“谁说你华雯姐不设防的,她的屋里是不让我进的。算了,有些事你不懂。”我说道。
“刚才,我看到哥哥的表情突然就很忧伤,我想米热可能也感觉到了,我本来想再陪你聊会的,算了,太晚了,我先睡了。”小米说要睡觉了,却还在往前走。
看着她步步逼近,我怕我会真的再聊一会儿,现在聊一会儿只能缓解我的孤独感,我得要早点睡了,想到这儿,我拿起烟慌忙的就下了楼,身后飘来一句话:“哎,我就关个灯,你也不知道顺手帮我关了,慢点下,当心别再把腰子摔了。”
随着三楼灯光暗淡下来,我关了二楼的和一楼的灯我也关了。走道上的夜灯再黑暗中并没照亮多少地方,这幢民宿转眼就笼罩上一种孤寂的感觉。
看来所谓的风格只是一个外在的表现形式,人内心的感觉才是民宿的灵魂。
我回到房间却看到我手机上的两条微信。第一条是米热刚刚发的:
“哥,我很高兴你能从瑶瑶姐的事里走出来,你的世界我不太懂,看到那个......,我说是香烟的小盒子,我很难过,今晚我可能打扰你了,你可以再谈个恋爱,但你千万不要去找外面那些不干净人。我还没睡着,如果你还想找人聊聊,就来我房间。”
完了,完了,我彻底的懵了。看来刚才我去给米热盖被子的时候她是装睡的,关键是因为那个小盒子,她误会我今晚是想干一点别的事的,算了,也许她会很开心她阻止了我的不好的事。
无论如何都已经各自熄灯睡觉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找人聊天呢。
另外一条消息是小米刚刚发的,说:“哥哥写的真好,我要谱个曲。夜很深了,我爱的人还没有熟睡,永不别离。”
我给两个人回复了同一条消息:“Party结束,晚安,灰姑娘。”
发出后我才觉得我有点多事,直接说晚安就可以了,这说灰姑娘会不会让她们误会啊。
早上醒来时我的头有点昏沉沉的,住一楼的坏处就是我看不到外面,不知道现在大概几点了,我的房间没有窗户。
出了房门,眼睛被天井上一小块玻璃透进的阳光所吸引,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这边一有了动静,楼上小米和米热也都出来了。
两个人穿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好了,但从她们脸上的倦容看起来她们睡的并不好,而且可能早就醒来了。但这两个人都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各自说要去洗漱。
米热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昨晚乱七八糟的方桌,我们就带着各自的东西出了门。
昨晚接待我和华雯的那个小姑娘过来简单的查了一下房,当她看到冒出来的两个陌生女孩时,开始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了看我。
礼貌的再见后,我还没有走出十米,她就又追了出来。
“客人你好,你的东西忘记了。”
这个女孩把那个彩色小盒子递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再也不敢看我,匆匆的返回了。
我把它压在枕头下就给忘记了,拿在手上有点尴尬,我赶紧装到我的包里。见过这个小盒子的米热和带它来的小米这会儿却像啥也没看到一样,仅仅是眼光瞟了一眼就不约而同的装作在聊天,手挽手一起朝米热家方向走去,留我在原地郁闷。
我也先去了店里,在路上买了几个热馕,让热依罕给冲了奶茶,配着酥油吃了一顿标准的草原早餐。
米热吃完早饭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和小米一起去了学校,她们今天说好去送几个离校回家的同学,我问用不用我开车帮忙送一下,她们摇头说不用,一边说笑着,一边逃也似的消失在远处。
我在店里等了一会儿,看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就打包了牛奶和热依罕做的一种酥饼,准备带回家给华雯吃。
当我背着双肩包、拉着拉杆箱、手提着早餐路过装修买买提家门口的时候,买买提适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小李子,这么早你这是要去撒地方?”买买提说道。
装修买买提依然是雪白的衬衣、西裤和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这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等着我给他散烟,而是主动给了我一根。
“买买提大哥,你早啊,我不出门,回家去。”我说道。
“我看到你拉着行李,我以为你要离开呢。今天早上看到你的那个北京的女朋友去和祖和拉签合同去了,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你不能离开喀什啊,好好的帮我说些好话,我来做装修,又快又好。”买买提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华雯来过了?刚才热依罕怎么没告诉我啊,她今天应该是去阿图什的,也许是她想先和祖和拉签了合同再去吧,我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去,想着也许能和她一起去阿图什。
回到家里,远远的就看到普拉多停在路边,行李舱的门向一侧开着,院子里静悄悄的,靠近门的地上摆了一小堆东西,差不多都是我的东西,平时是放在车里的。
我以为华雯在整理车内卫生,最近都在外面跑,车里的确有些脏乱。放下我手里的东西,想着搭把手帮着收拾一下,却看到华雯拖着两个行李箱从她的屋里出来了。
“华雯,你拿行李箱干嘛用?”我问正在忙碌的华雯,伸手想去帮帮她。
华雯根本不和我说任何话,她绕过了我,很吃力的把两个箱子装进了车里。然后又返回屋里。
我对华雯莫名其妙的态度很是不解,跟着走到了华雯屋子的门口。
“华雯,出什么事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我问道。
华雯依旧是背对着我,本来慢慢收拾东西的她发起狠来,把本来堆在床上的一些零碎东西一股脑全都塞进了她的一个的背包,那个背包我从没有见华雯用过,然后华雯把背包和另外一些零碎东西都放进了车里。
我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知道这时该去帮她还是问问她,我打算她再回屋拿东西的时候一定要问她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她狠狠的摔上了车后门,然后返回来拉上自己屋子的门,锁好,钻进汽车里发动后扬长而去。
我转身跑到她的屋里,门被锁死了,我扒在窗户上看到屋里除了一些没来得及装包里带走的小东西,大部分东西都应该已经带走了,我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我匆匆跑出大门,并期望华雯不会走很远,空空的巷道里早就没有了她的汽车影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华雯如此匆忙的离开,看她对我的冷漠态度和暴躁的动作,这事又似乎和我有关,她始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还恨恨的看过我两眼。
我赶紧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再发微信语音连线,直接被拒绝。
等我再拨打华雯电话的时候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我给小萨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小萨说在驾校练车,听语气她并不知道华雯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华雯,我在路边打了个车就去了机场,在路上和机场里我都没看到华雯的车,通过候机楼的大玻璃也没看到办票大厅里有华雯。
我又打车去了火车站,也没有什么发现。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她真开着车走了,华雯明显是带着气走的,虽然我不知道她为啥生那么大的气,但带气开车很危险。
我打车回到古城,路上我给热依罕打了电话问华雯早上来过没有,有没有说过什么或发生过什么事。
“李哥,华雯姐来过,她在店里吃的早饭,然后说要去祖和拉家里。”热依罕在电话里说道。
回到店里,我拉着热依罕就去了祖和拉家里,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祖和拉家的门锁着,这个一直在家的老太太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给玛依莎打了个电话,一路小跑跑到学校门口向玛依莎拿到了五菱宏光,我说有点急事要用一下车,店里要她关心一下,详细的回头再说,我直接就往吐和高速乌鲁木齐方向开去。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认为华雯开车离开喀什了,也许是她把行李物品全部都装在车上的原因。
因为我之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我认为在路上追上华雯的可能性为零。但她不会一口气一直开下去的,她很注意驾驶安全,一定会在服务区休息的。
我走上高速时才意识到我没办法判断华雯会去哪里,也许她还在喀什也不一定,也许回学校也有可能,但我已经上了高速,就只能先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