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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雁归抬手捏了捏眉心,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体上的痛楚清晰的传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忽然门外传来动静。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揭开床幔,左轻越手中捧着碗银耳羹,眼神微闪,肉眼可见的心虚,他小心翼翼道,“雁归,你饿不饿?”
仇雁归静静看着他,而后闭目养神,有些不想理人。
左轻越只好蹲下身,把脸凑过去,温声道,“可有不适?”
“……哪里都不适。”仇雁归嗓音很哑,脖颈上露出的青紫斑驳,刺的左轻越心里愈发虚。
他清了清嗓子,把银耳羹放到一边。
“昨夜是我过分了。”
左轻越想起仇雁归跨坐在他身上,红着脸专注的看着他许诺,“少主,雁归只想留在你身边。”
还有些磕磕巴巴的,“我们,我们……成亲吧。”
不怪他没把握好分寸,就算如今想起来都还有些激动,左轻越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目光有些委屈,“是我不好,雁归理理我。”
仇雁归别开眼,声音很低,“……疼。”
左轻越瞬间就心疼了,他赶紧将人轻轻抱起来,雁归的眼尾到现在都是红的,正疲惫的靠在他怀里。
左轻越只好轻轻帮他按揉着,“这样好些了吗?”
“嗯。”仇雁归蔫蔫答道。
左轻越漂亮的眼眸里闪过懊恼,贴在他耳边低声嘟囔道,“下次若我还像这般,你要告诉我……”
“我说了。”仇雁归静静的看着他,仿佛无声的四个字。
——你停了吗?
左轻越一时无言,他顿了顿,煞有其事道,“……那你就动手,以我们雁归的武力,真论起来我未必能敌。”
心口处传来震动,左轻越垂眸,发觉是他在笑,仇雁归气消了大半,就这样慵懒的靠在他怀里享受,“少主。”
“嗯?”
“轻越。”
“嗯哼~”
仇雁归忽然从他怀里抬起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喃喃道,“我们真的要成亲了。”
左轻越捏了捏他的脸颊,眼神很温柔,“是呀,还不叫夫君?”
仇雁归轻轻笑了笑,有些好奇,又有些迟疑,“那我是不是要披盖头?”
左轻越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目光越来越柔和,半晌才轻声道,“不用。”
仇雁归轻轻松了口气,但又抬眼看了看他,俊俏的脸上闪过纠结,“少主喜欢的话……”他似乎也可以忍一忍。
嘴唇被人轻轻吻了吻,左轻越看着他,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轻轻叹了口气,“雁归怎么样我都喜欢。”
仇雁归眼里聚集起笑意,又听他低声道。
“我长得比较漂亮,所以我来吧。”
左轻越鼻尖蹭了蹭他,目光里盈着笑意,“雁归来娶我,好不好?”
仇雁归看着他,眼眶倏地红了。
半晌才重新抱住他,低声道,“好。”
——
梨花待放,素来爱用银饰点缀的苗疆飘起了红绸,灯笼早早的挂起,城门大开,江湖上各大宗门都收到了请柬一封,特来贺喜。
人尽皆知苗疆蛊王左轻越,手段残忍狠辣,不曾想有朝一日也能深情以付一人。
有人钦佩赞许,有人嗤之以鼻……只不过任谁也不敢表露出半点不敬。
“蛊门”和“吞云阁”的人张罗着婚事,这些天笑的像是自己成亲似的,齐晟回了趟剑宗,请了齐老先生出山。
与旁人成亲不同,加之是二位郎君,所以多少有些与众不同。
两人骑在马上,慢慢的往前而去,两侧是来看热闹的,服饰各异,来自五湖四海。
蛊门和吞云阁的人忙着洒喜钱喜糖。
仇雁归最后也没舍得让左轻越披盖头,象征性的带上了面纱,墨发上绑了红色的轻纱,柔柔的随风飘着。
仇雁归束起马尾,皆是红袍,一位清绝貌美,一位俊朗非凡,远远望去格外般配。
晚风像是浸了酒,让他觉得入目所有皆是半梦半醒。
好在身侧有另一人,牵着红绸的另一端。
他们走过偕桥,途径衔枝街。
听着众人的笑声祝福,停在吞云阁门前,各大宗门的宗主皆汇于此。
齐晟坐在次位,眼眶微微发红,上座是头发花白的齐老先生,他手中捧着的两个牌位,仇雁归紧紧握住左轻越的手。
而后拜天地高堂。
又相互深深一低头。
等一切结束,仇雁归主动牵着左轻越跪在齐老先生身前谢恩,齐老先生仔细看了仇雁归许久,赠予他二人信物,叮嘱了几句,便笑着离开了。
年岁渐长,曾经剑宗的当家人也抵不住岁月沉淀,隐没于江湖了。
有齐晟相助,暗中给他们使眼色,两人便早些回到了寝宫。
直到踏入这里,耳边的声音才清晰起来,红烛灯火在喜字上摇曳着,迷离温和。
门被人轻轻合上,仇雁归若有所感的回眸,却被人从身后环住。
脖颈被轻吻两下,微醺的酒香萦绕在鼻尖,左轻越声音慵懒磁性,蛊惑的低喃,“雁归……”
仇雁归呼吸微微急促,今日到底不同往日,他也有些意动,慢慢抬手解开腰间的衣带,外袍松垮的往下坠。
左轻越微微一愣,旋即眼眸更沉,仇雁归轻轻笑了笑,抬手将他按在门板上,舔吻他的喉结,手探入衣内,逐渐向下。
左轻越勾住他的腰,两道影子紧紧贴在一起,烛火忽明忽暗,这次却没有熄灭。
“雁归,我想看看你。”左轻越紧紧盯着身下人,声音哑的发紧。
仇雁归轻轻喘着气,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吻他,“……好。”
破碎的声响一点点揉碎在狂风里,像是无力的飘在空中,只能徒劳的抓住些什么,抵挡一波又一波并不温柔的洗礼。
星夜忽闪,枝头梨花幽香——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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