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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说了什么。”
“他说你有罪,在阴阳塔好好反思。”
“你对他怎么看。”
“他毕竟是这城的主宰。”血烈平静的说道,放下背着的尸体:“义父,他死了,死在留王府。”
齐天的目光望着尸体,大监察那永远如水的眼中浮现一丝无奈:“人不都要死的吗?我记得他是你的人吧!”
“他是天狗的徐庆。”血烈像是要证明一件必须证明的事情:“他离开天狗三年,离开前我和他喝了一次酒,他告诉我他最崇拜的就是你。”
齐天点点头,继续看着窗外。
血烈的眼中满是挣扎,看着那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义父他变得如此冷漠,任何人死都不会让他有反应,哪怕是他的兄弟们,可为何你偏偏看中那个少年。
“义父,他还有六天可以活,也可能没六天了。”血烈冷声道,这位最后的大天狗盯着六枚铜钱,讲述今夜的事情:“留王府,令门族下跪,死了一群人,这么闹是义父的决定吗?”
“你是觉得我看中他吗?”齐天摇摇头:“是不是我的决定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他干的事情,虽然过火,但和我这些年杀的门族相比,不算什么。”
“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陛下也不会放过你。”血烈咬着牙说道。
“这又如何,姬昊想干什么就去干吧!在我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比当初聪明一些的皇子。”齐天摆摆手:“把尸体带走,让犬神护好他的新主。”
血烈咬紧了牙,你为何如此冷漠,他背上尸体,沉重的脚步回荡在空荡荡的阴阳塔里。
许久,齐天起身,注视烧红的天,脚下的阴阳司就剩下他一个人,他走到那个装着秘密的柜子里,一个个格子就像存着这世上的阴暗一般,他打开一个最角落的抽屉,顺着一个个划掉的名字,又划掉一个名字。
“暗鼠无光。”他感叹这句话,将一份档案重新放入属于天狗的一层。
“回来了!天狗徐庆。”
城外义庄里,秦言等待着空间撕开,窜出来的白月芸带来了一份文件,他仔细翻阅,一目十行,瞬间知晓了什么。
他喝了一口酒,魁主小妞偷得美酒也快喝了一半,该省一点了:“走吧,我们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秦言,等一下。”白月芸喊停了秦言:“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个义庄,那日云水里的浮尸全部在这里面。”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言不解的问道,顶多算再去一次桃源幻境,慰问一下村花姑娘。
白月芸的表情变得难看:“后来兄弟们传来消息,这些尸体不腐。”
秦言瞬间晃神,刘家村的人死了几年了,泡在水里那么久了,没有腐败巨人观就不错了,为何不腐,什么手段,巫师吗?
他的表情一楞,尸鬼。
“小白,你们接过尸鬼的案子吗?”秦言问道,面容中的凝重之死越发明显。
白月芸摇摇头:“这是什么,我们没听过,是有关巫术的吗?”
这事情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秦言望着夏猗山山:“山山,你知道尸鬼这种巫术吗?”
夏猗山山像是发现什么恐惧的东西,不敢在往前走一步,颤抖的说道:“可能只有七师姐知道,秦言,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走吧!”
可在危险也要去探查,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好东西,若是千月被狗世子练成那玩意儿,秦言一定会死不瞑目,他推开门,一股腐朽的气味传到鼻子里,怎么说呢?格外上头。
义庄就是这幅模样吗?怎么和以前看的电影不一样,秦言扫着一具具棺材,目光移向墙壁上的壁画,画的是一个故事,大致解读一下,是一个鬼世界,他们游走在鬼蜮的空间里,秦言顺着壁画往前走,在群鬼之前,有一个嗅着彼岸花图案的少女,代领着群鬼走向那个世界,那个世界里黑色的玄鸟飞舞,而场景瞬间变了,原本平静的鬼魂一下子变得狂躁。
第一副图,他们互相吞噬,有着大肚子,瘦小的四肢,却还是饥肠辘辘的表情。
第二副图,他们互相争斗,眼神狂热,仿佛只有争斗。
秦言看的出神,夏猗山山忽然浑身颤抖的说道:“恶鬼,修罗。”
“不对,这画的就是鬼蜮,是如今的鬼蜮。”白月芸猛地推开秦言,在那些壁画里浮现千万张挣扎的脸,他们构筑成血色的长河。
秦言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云水,云水里面走出一具具尸首,云水畔开出的血红花朵,他们是想干什么,这不是云水,这是忘川,有一个极度不好的想法在秦言的脑海里连接。
如果人间成了鬼蜮,云水成了忘川,我们该走向哪里,帝都会成为鬼城。
棺材掀开,一具具尸首浮现而出,他们狰狞着朝三人扑来,哪怕用守夜刀气砍杀,可似乎没用疼痛,他们本来就死了,让他们活下来的是怨念。
“秦言,这些东西砍不死、”
“静。”秦言一声令下,尸鬼全部停止,但也只能是短短的一刹那,趁着这个机会,秦言带着二女离开此地。
“山山,我妹妹在那?”秦言焦急的问道。
夏猗山山指着义庄的地下,就在下面,这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说完小姑娘哭着抱住了秦言。
在地下,秦言冷哼一声,带着两人身形闪烁,下一刻进入一个大殿里,时间紧张,一些东西拖不得,秦言看到大殿里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位少女,秦言正欲唤醒秦千月,可是胳膊瞬间一疼,秦千月的牙齿咬在秦言的肩膀上,一阵黑气涌入秦言的身体。
文宫闪烁,阻止黑气的入侵,秦言愤怒的盯着那尊邪神,邪神的背后走出的狗世子,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秦言,你果然是个好兄长,只不过你即将成为尸鬼。”
“为什么要动她。”秦言咬紧牙关。
“为什么?”狗世子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表情无比的狰狞:“你毁了我最后一场祭祀,你废了我,我要永生永世的折磨你。”
“所以你是太监了。”秦言嘴上诡异一笑:“我说,万毒不侵。”
声音一出,文宫里那两道神秘才气交织在秦言的血脉里,一道道黑气顺着头顶排出,早就想到没那么简单,傻子才不防着你。
“儒道才气。”世子一震,但随后表情变得嘲讽:“那又如何,今日你必须死,你还不出来。”
空间一震,走出个带着面纱的曼妙女子,便是大夏国师,长生道的妙真,一手长剑,一手宝塔,冷冰冰的看着秦言,手中掷出宝塔,七彩光芒笼罩秦言三人。
“秦言,你就好好享受吧!”世子大笑的离去。
“你为何这么做。”全身力量被定住的秦言扫着这个给自己带来血海的女人,他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就几天的命了,为何还要如此。”妙真说道,语气是永远的悲天悯人。
“为了见你,怎么了,我的老相好。”秦言冷笑道:“还不把你夫君放出来,看我今夜不好好惩罚你,比如……”
这样说这种女人,是一种别样的快意,听得白银猫恨得牙齿痒痒,山山也傻眼了,秦言怎么嘴巴那么脏。
“何必呢?你跟我说她们两个无辜的,我就放走她们,没什么不好的。”妙真冷淡的说道,宝塔光芒就照着秦言。
我凑,被发现了,秦言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你快放开他,否则让你尝尝我的守夜刀。”白月芸睁着眼睛怒视道。
“你们快走。”
“秦言,你闭嘴。”
“你才闭嘴,滚去摇人。”秦言怒视二女,看的白月芸咬紧牙关。
“国师啊!我一个人陪你叙旧,你没意见吧!”
妙真点点头,看着发脾气的白银猫扯着还想留着的山山就走了,也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来的勇气要和秦言同生共死。
“你的女人,很不错。”妙真评价道,扫视着盘腿坐在地上的秦言。
“你吃醋了,我早就说我们相好的狗男女,你还不信。”
“骂自己和骂别人,你会开心吗?”
别一副看透人生的样子,秦言讥讽的一笑:“你想困我多久。”
“你死了,我就走。”
“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
“我知道你们商国巫师想把帝都变成鬼蜮,你好歹是大夏国师,得负责啊!”秦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妙真像是笑了一样。
“我是商国人,但我不是巫师,好了,你等死吧!”
“求你一件事情。”秦言指着地上的秦千月说道:“这是我妹子,被练成尸鬼,你给解药送她出去,我就和你安享晚年生活,只要你没停,我的身体你放心。”
听懂秦言口花花的妙真开口道:“我没解药,但你妹妹没被练成尸鬼。”
“为何。”看着被传送走的秦千月,秦言问道:“不会你救得吧!你和狗世子什么关系,没给我带绿帽子吧!”
“没啥关系,顶多帮他们做事。”妙真想了想:“相反他挺恨我的。”
有趣!秦言发现这妞还是挺有趣的,躺在地上,看了一眼那尊邪神,闭上了眼睛。
“虽然我想无欲无求,但你不跟我说话,还是挺无聊的。”妙真说道:“不说话是准备好死了吗?死亡不是结束,也可能是开始。”
邪神光芒闪烁,竟然一瞬间活了,而在屋外涌出无尽的尸鬼,包围着还在秉烛夜聊的男女。
结束也是开始,秦言睁开眼睛,浮现一丝无奈:“蠢货国师,他恨你,所以连你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