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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是你在怎么努力,也无法解决这个事情,有些时候,我是宁愿死也不会承认你已经不在事实。
现实,真他娘的现实,我秦言疯狂了七日,只留一份清醒后,却只换回这样的结局,着实有趣,着实他娘。
秦言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风景,风景似曾依旧,景中人非景中人,空留落寞的神情,他最终还是走上前,带着戾气,带着埋怨,但他最终,还是拥着这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女子,是殷朝歌吗?是殷青鸟吗?
可为什么我如此无力。
“你亲够了吗?是不是在想我究竟是朝歌,还是青鸟呢?”那女子嘲讽的看着秦言,就好像在笑这人的愚蠢,或许这一刻这张脸,再也不是那白陵河畔的小魁主,不是长生道中的女国师,难道是商国王女,难道是那份厄运。
当眸子不是幽蓝,也不是血红,而是正常的黑色时,这反而让人恐惧,恐惧这吞没色彩的黑色,无尽的黑火包围着两人。
好在这黑火有人称之为玄鸟,有人称之为天照,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玄鸟的本源,一个是死神的赠予,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或是三个人的世界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黑火构筑成的莲花,就静静的开在彼岸之中。
好一朵黑色的莲花。
秦言无力道:“原来最终是我自欺欺人了。”
女子笑道:“谁说不是呢?一个理解你,一个惊奇你,可惊奇你的那个没有恨你,理解你的那个反而恨死你的一些举动,你知道你口中那位的曾经的理想吗?”
秦言楞了楞,随后眼中满是怒火。
“她是自愿接受我的指引,进入大夏,大夏的使臣在她的国度里指着她父亲的鼻子呵斥,好歹是为王啊!却被一个国家的使臣如此的谩骂?这就是夹杂在两个大国小国之间的命运,王子成为质子,又只因她父亲给大阳送去一位姐姐和亲,避免战乱,可被大夏知晓了,她成为一件货物,被送入教坊司,好一个教坊司,年少时的她是好奇这世上第一国是什么,长大的他在这一国成了一位青楼女子,她曾许愿,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得到父亲的青睐,她殷朝歌一定要让商国不在受欺压,所以她接受大阳成为大阳的棋子,所以她要把厄运带到你们大夏。”
秦言愤怒了,明明你说过你想住在这一国,你想和我去看看云汉城的风景,可你最终骗了我,原来你一直想干这件事情,如果我秦言不是夏人,你商音不是商人,或许没什么,可我秦言是大夏之人,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好一个商音,果真是商国之音。
幽冥镰再次举起,审判吗?裁决吗?
这女子笑了,笑的无比疯狂,捂着肚子说道:“好一个秦言啊!好一只秦玉猫。”
赤裸的身体,无一不是精美的艺术品,她的藕臂搂着秦言的脖子,将胸前的美好贴在那冷漠之上:“怎么了,是这样貌不好看了,你不是一直想陪我睡一觉吗?来嘛!别客气,就当陪你一晚,当初可是花了不少钱买了这一次。在你们大夏覆灭之前,就好好的在人家身上报仇吧!你秦言也就这点本事。”
此刻是愤怒吗?是羞辱吗?秦言闭着眼睛,额头血管不断跳动,他在克制这份怒气,他不理解又不得不去理解,眼前再也不是知己,而是敌人,而是注定的敌人。
啪!
“告诉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疯子还想干什么。”
好一记耳光,捂着脸的女子反而笑的更加厉害了,看着秦言,好像笑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巴掌打的真好,秦言,你别忘记这忘川谁是主宰。”
“哼!你是想杀了我吗?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就等着吧!”秦言冷哼一声,看着又贴过来的女子:“人家就喜欢你这样子的,我等着,你敢动我吗?”
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被秦言命名天照的玄鸟之火焚烧着他的七魄,浑身冷汗的秦言沉默了,看着手中的幽冥镰,眼中满是恨意,他有些责怪命运的安排,有些责怪自己的自作多情,看着如蛇般妖娆,如狐般的妩媚的女人,他又想起那个走路跌跤,找东西碰头的笨蛋,谁能把这两人联想在一起呢?果真你不是她,果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秦言的眼中满是疲惫:“烧吧!烧吧!不想想问题了。”
“你真的要我抽出你们大夏的龙脉,然后你就静静的看着大夏覆灭?”女子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收起那份勾人的妩媚,一脸郑重的说道。
“你觉得我阻止的了吗?地府虽然时间流的慢,可我很快要死,或者异变成怪物,能死在你手里也算好,至少下辈子还能记住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秦言苦笑一声,怔怔的望着女子,喃喃道:“下辈子,我有下辈子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复活的女子望着将死的少年,说道:“还有一个我好像被你欺负的很厉害,要不我找个法子,慢慢把你烧个一千年。”
“你要这么有法子,也行。”秦言当然明白这另一个我是谁,于是问道:“殷青鸟到底想干什么,怎么鬼巫成了道士,这个臭女人我一直猜不透他干什么,又救自己,又害我,老女人一个。”
“你不要忘记这也是我。”女子的眼中浮现一丝冷意。
“得得得!快点烧,要不加点作料。”秦言打了个哈欠,嘲讽道。
这一次,女子怒了,手中一把黑色的火刃凝聚,看来我是真的要死了,秦言闭上眼睛,手中的幽冥镰上汇集力量,他是不愿意看到大夏龙脉被抽空,死前还可以拼一拼。
可一刀一镰同时停了下来,只因秦言胸口的诛仙剑传来杀伐之气,一剑点在女子的胸口,炸开无数道血花,秦言愣了愣,某不是内斗,在看向女子时被诛仙剑钉在原地,大口吐着鲜血,为何这把据说没人举起来的剑自己可以用,为何这把剑要保护自己,诛仙剑为何要杀自己人,秦言走了过来,他清楚的感受到,那时诛仙剑偏移了一寸,避开了他的要害。
他看向女子,那张脸毫不凄婉,可望向他时又是嘲讽道:“原来你一直藏有后手,被诛仙剑盯着的我,也动弹不得,杀我,睡我随你。”
好一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秦言嘴角浮现一丝冷意,到也没有使出裁决,而是蹲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手很不老实的从那副美妙身体上划来划去,从山丘走到平原:“你要不猜猜我写什么字,有个你不是自称最懂我的人吗?”
“没兴趣!”女子闭目丝毫不像理这个家伙,后者被甩了脸色后毫不恼怒的起身,背过身子,问道:
“想活命,就告诉我为何要抽取大夏龙脉。”
“你猜呀!”
“我劝你讲点武德,杀你我下不了手,不杀你我又很难受,你不要让我纠结。”
“法则是一面镜子,地府就是人间的另一面,人间有龙脉提供生气,地府也要这份生气活下来。”
原来死亡之地也需要生气,秦言想是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傲娇的女人倒是如实相告了,他望向一个方向,越往那个位置走,一股强大的气势突然锁定了他,这是谁,为什么这么强,是那拿诛仙剑的人吗?秦言如临大敌,但容不得他后退,就像分出一个分身行走在这通往真相的土地里,忽然秦言的分身停住了,耳边梵音流动。
前方有一和尚,一位坐在那里念经的和尚,忽然抬起头,合十道:“施主可曾听说过此地叫什么?”
此地是一处山峦,山峦不高但这和尚在这里,这山高不可攀,可这不高的山有些像云汉城外的那一座,秦言曾陪周通游历过,那时候老师说过,登东山而小鲁的典故。
“施主可能过这山。”
秦言沉默了,这山高不可攀,背后那强者的意念即将到来,这和尚到底想干什么,秦言的意识旁腿坐在和尚的身旁,问道:“我不知此山为何,就称之为阴山,阴山上你这尊和尚为何要管鬼怪之事。”
“施主与佛有缘,若答应随贫僧在阴山修行,我佛会在此时此刻庇佑施主。”
“庇佑吗?我只听说佛陀本义为觉醒觉他,可没听说过这佛陀是跟在身旁的护卫,不空,你告诉我,若世上真的有佛,他能庇佑这人间的不快事吗?”
不空沉默了,的确庇佑不了,他望着秦言离去的方向,合十道:“施主果然与佛有缘。”
阴山前,雷电闪,有人站在大殿前。阴山后,风云散,为何此地仍然是一片迷茫,有人说地府不是一个由阵法组成的世界,死神是阵法之眼,鬼王是阵法之柱,而地府的确不同,曾向天术师讨教过阵法的秦言,望着这可能是世上最复杂的发展,却又一丝明悟。
阵法是要催动的,这阵法是拿什么催动。
此阵与之不同,眼和柱没变,而变得是阵纹的走向,既有鬼王之力,有又地脉之力,两道力量构成的彼岸,想到这,秦言无奈一叹,果然是要抽取帝都的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