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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好,新生路明非。”
路明非刚递过去手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芬格尔伸出的大手上有可疑的油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汉堡的油……
至于为什么他猜测是汉堡,因为这位师兄的口袋里隐隐露着KFC的包装纸。
嘛也,这货是属仓鼠的吧?
口袋里装着吃半拉的汉堡是防备坐火车饿吗?
路明非苦着脸跟芬格尔握完手,他看向上杉月和上杉会,想知道这两个同学怎么解决,面对师兄总不能冷着脸不打招呼吧?
想一想不只是自己被那双有着老茧的大手使劲儿握,路明非心里莫名的平衡了一点。
然而上杉月双手按腰施了个绅士鞠躬礼:“新生上杉月。”
上杉绘提着小裙子的两角双脚交错重心下移施了个淑女礼之后,上杉月为她补充:“新生上杉绘。”
那个在路明非眼里邋邋遢遢的芬格尔师兄颇有礼貌感的用同样优雅的贵族礼仪回道:“学弟学妹好。”
路咸鱼心里的平衡感彻底碎了……
感情只有自己像个乡下土包子一样逮谁握谁手啊!?
卧槽芬格尔师兄枉我看你浓眉大眼不拘一格,你怎么也叛变革命友谊,一副小布尔什乔亚的做派啊了?
你们这样让我这个对礼仪一窍不通的家伙很尴尬的你们造嘛?!
“学弟,你脸色不太好,晕车吗?”
高大魁梧的学长挺着欺骗性极强的胡渣邋遢脸又恢复了贱兮兮的语调。
“稍微有点……”
路明非按了按心口,这里好痛啊……
不过这么一打岔,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师兄你刚才说你几年级?”
路明非看着对面的芬格尔问。
“八年级。”
芬格尔整了整自己脏兮兮的领子,面不改色的回答到。
“八年级?”
路明非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卡塞尔学院是八年级制?”
“哦,其实是四年级制,只不过我留级了。”
芬格尔说。
“留级?”
“学分不够连着留了四年啊……”
芬格尔理所当然的看着自己学弟,一副你脑筋怎么转的那么慢的鄙视神色。
“嘶………”
路明非对于自己的未来很揪心,毕竟自己是个学渣这件事他自己很清楚。
一旁拉着绘梨衣小手看窗外景色的橘雾月听着这样的对话差点笑出声。
也不是大家长修为定力不够,而是这俩货凑在一起实在是有种名为“逗比磁场”的东西在不停散发。
芬格尔叹了口气:“今年我的评级又降了吧?”
“从E到F级了。”检票员乔治靠在列车包厢上懒洋洋的说。
“从农奴到畜牲了……”芬格尔嘟囔。
“师兄什么是评级?”
路明非化为了十万个为什么,不是他真的没话找话,而是学院为他指定的新生培训员诺诺学姐压根儿就没告诉他这些。
“哦,你说学校的事情啊,反正你到学校就知道了嘛!”
带着他到处玩的红发学姐如此说道,
“反正你自己先翘了我的课,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我,老娘还帮你撑了场面,不打好评你还是人嘛?”
在种族问题是路明非果断怂了,他只能闷声咬牙跟着学姐在游乐场玩。
至于为什么要咬牙……因为他们玩的是跳楼机……跳了足足三次……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
芬格尔视线转向上杉月和上杉绘,
“比如优先派车。”
“师兄误会了,可能是我们蹭到了路同学的车呢!”
上杉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指了指路明非,
“他是s级。”
“‘s’?”
芬格尔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动物园熊猫一样看路明非,把后者看的直捂要害,
“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个人。”
列车员乔治说,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说,
“上面通知,前方需要靠个小站,接一下古德里安教授和一个新生。”
“怎么还靠站?不是只有芝加哥登站点吗?”
路明非回忆了一下新生手册问。
“是啊,学校推荐的新生入站点就是芝加哥火车站。那个点是市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尔学院。列车表上没有是因为它是支线车,不定期发车。”
列车员解释道。
“但你要知道我们铁路曾经是公共铁路,以前过矿车的,有一些小站在路边很正常,不过学校征用之后这些站点大多就废弃了。”
“剩下的几个也是作为应对突发事件,比如芝加哥火车站被袭击、地震、三战爆发等不可抗力下满足新生上学需求而备用的。”
“三战爆发还要上学……太惨了吧……”
路明非无力吐槽。
列车在旷野里疾驰,窗外是蓝天白云和草原。
资本主义的地广人稀完全展现在这条卡塞尔学院私营铁路的沿线了,刚开始路明非还探头看窗外广阔的风景,到后来他就感到视觉疲劳,跟其他人一样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闭着眼休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呜叫的火车哐当哐当的好几下速度骤降,刹车声吵醒了几人。
火车停稳之后,乔治把门打开,外面上来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年轻女孩。
老人上来就冲路明非走过来握手:“校长跟我说能在这就见到你果然没错!”
“古德里安教授?!”
路明非看着这眼熟的老家伙连忙起身伸手。
“你好啊明非,本来我是准备带着你一起去学院的,不过半路通知我在俄罗斯有优秀学员我就不得不把你交给诺诺了。”
老家伙大力的拍着他的胳膊,转身向路明非介绍身后的娇小金发女孩,
“这是零,俄罗斯籍,血统评级A,哦,诺诺应该跟你讲什么叫评级了吧?”
“是是是,讲过了,讲过了!”
事到嘴边路明非只能含泪回答,谁让自己答应了那个小魔女呢?
“哦,这还有其他人啊,你们好你们好,我是学院的古德里安教授。”
老头子跟路明非寒暄半天才看见上杉月几人,随意的打了打招呼然后看见芬格尔愣了,
“芬格尔,你还来上学啊?”
“导师你说的这叫人话嘛?”
芬格尔翻了个白眼,
“看不到自己学生就算了,你还让我退学?”
“不是不是,只是我最近在中国又学到了一个谚语。”
老教授窘迫的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上杉月问。
“早发现早治疗早放弃。”
一直没有说话的俄罗斯女孩零忽然开口了,以棒读的语气面无表情的替古德里安说,
“教授嘟囔很多遍了。”
“您这是看了什么羊癫疯小广告吧……”
路明非牙根儿疼。
芬格尔在一边大呼受伤,闹得古德里安有些讪讪,乔治在旁边哈哈笑。
只有三个人还保持安静,那个俄罗斯女孩零从上车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杉月的脸。
“好久不见。”
女孩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但是橘雾月却能瞬间读懂这唇语,就像很久以前跟她用俄语对话一样。
是你啊,蕾娜塔……这么多年过去了镜瞳的察觉力已经那么强了吗?
不,不是,我能认出你,是因为当初记住了你所有的动作习惯。
一个人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
是啊,就像李雾先生爱救女孩的习惯一样。
男人无奈笑了笑,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用唇语认真的说,看见你还好,我很开心。
零歪歪头,冰娃娃似的脸上露出一丝闪纵即逝的笑。
坐在一旁的绘梨衣小手紧了紧,她瞪着小兔子被抢胡萝卜的恼怒眼神盯着零。
然后在小本本最后一页写上几个字——绘梨衣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