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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带着花宵来到后台,参观了鼓乐室、服装室、妆化室。
花宵一边参观着,一边打量着张彻的行为举止。他时而风雅有度,时而带着一股痞里痞气的坏劲,身材与相貌都是上佳,花宵愈发觉得张彻很对她的胃口,甚至有一点点惋惜林瑶青身在福中不知福,真乃暴殄天物也。
“今天张慎来是你故安排的吧?”花宵在他背后发问道,“你是故意的?”
张彻勾唇回首道:“是啊,昨天我家夫人有点不开心,总是要哄一哄的。她听说了有关二小姐的零星传闻,知道了你与小叔不和,于是我就把我小叔骗来了,只为逗她一笑而已。至于我小叔他本人并不知情,还请二小姐不要责怪。”
花宵冷嗤:“没想到张少爷还是个情种,只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
张彻呵呵笑着,顿感花宵比花庭看得更通透,他慨叹道:“张某与二小姐见面不过两次,却发现二小姐与大小姐脾性截然不同。二小姐像是个经历过故事的人,比大小姐更懂这世间人情。”
她蔑笑:“若张公子生在女人堆里,周围一群姐姐妹妹,故事也不会少的。”
“哦?”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花家有一大群女人,戏多得看不过来,可谓是戏中有戏。”
“二小姐风趣。”
两人走着走着,一股臭味从旁传来,花宵捂鼻问道:“什么味啊?”
张彻指着右方一片围栏:“许是野兽粪便之味。”
花宵讶异:“竞技场养野兽作甚?”
张彻答道:“竞技竞技,未必只能是人与人竞比。客人口味繁多,人兽相争的场面亦不失为是一种乐趣。张某人豢养一批猛虎雄狮,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人愿意和野兽表演节目?”
“图财的打手,穷困的侠客,当然更多是我家的底层奴隶。有的愿打,有的愿挨,有的不得不打,有的不得不挨,规则很简单。”
花宵望着张彻眼角的余光,只觉阴寒。她惯常以为自己已经够为狠辣,可与身边的这个男子想比,恐怕不及分毫。
忽而,花宵觉身后有人跟踪,她单手抽出长鞭,迅猛地向后方甩去,“啪”的一声绑住了来者,刺拉拉拖至身前。
跟踪者是个女子,被拖拽痛得娇哼了一声。
花宵伸脚踮起女子的面容,只见女子发丝下垂,用一种慌乱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彻,“张公子,是粼儿......”
张彻脸色有些难看,他闷闷道:“你怎么在这?”
花宵见这位女子正是刚才台上的舞娘,又见她满目的神情款款,自知这两人另有隐情,女子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目标应是身边的这位张大少爷。
顾影粼眼眶起波,似是要哭了出来。花宵松开长鞭,不屑地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明明是自己被跟踪,反倒像是自己犯了错误伤她似的。花宵只觉得这个小女子段位挺高,将来林瑶青恐怕不是其对手。她最瞧不惯这类狐媚女子,于是揶揄道:“吆,这是张大少的人?对不住啊,花宵出手没个轻重,怕是伤着美人儿了。”
张彻道:“想必是误会,这是张某的请来的朋友。”他伸出一臂扶起顾影粼,耳语道:“你先回去,回头我去找你。”
顾影粼福身告退。
花宵望着顾影粼细弱的背影哈哈大笑:“朋友?张大少爷当花某是三岁小孩骗呢?今个儿好巧呀,张大少私藏在宅外的红颜知己被我遇到了,模样生得不错呢!与尊夫人可谓是不相上下,张大少坐拥两位美人,好不快哉!”
张彻抱拳道:“还请二小姐回去不要与令姐胡言,只怕一传二,二传三,再传到我家夫人耳中,就已变了滋味。”
“张公子还惧内不成?”
“我家夫人管得严,张某不敢胡来。”
花宵又不瞎,张彻还好意思说林瑶青管束他,明明是他控制欲强得不能再强,几乎就要把林瑶青套上铁链捆在身边了,到底是谁管着谁啊。可花宵也没有折损他的颜面,只是道:“我可以不说,但张公子欠我一个人情,也要帮回来才是。”
“哦?怎么帮?”
“昨天我在你家打了一个小丫鬟,是尊夫人的小侍女吧?长姐回去后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生怕与尊夫人之间生了嫌隙。张公子若是方便,可否在少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别怪罪我家长姐。”
“请二小姐放心,张某定会为二小姐解释清楚。”张彻答道:“也请二小姐不必忧虑,我家夫人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断不会因此小事与令姐生分了。”
“谢张公子。”
言罢,张彻又带着花宵逛了许久。林瑶青从花庭处得到了外面的许多讯息,张慎亦是将翡翠的底细打听个遍。
三方皆是满意,张彻与花宵回到包间,唤回了林瑶青与花庭。
林瑶青依偎在张彻的肩处,低声乞求道:“夫君,我已经好久没有逛街了,今天花庭和花宵也在,我想和她们一起出去逛逛。”
张彻捏住她的后颈,“你只是想逛街而已么?”
“哎呀,我都说过我不会跑了,你那么厉害,总有办法把我抓回来的,到时候再牵连到其他人,我又是何苦呢?”林瑶青牵起张彻的右手,与自己的左手交握在一起,“不如这样,您自己亲自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逛,就算我插翅也难飞了吧?”
他像是被她蛊惑了,竟十分想与她一起走走。
张彻唤小叔一起,张慎以事推脱,先行离开。
余下四人便步行出了竞技场,一起走在锦凉城的商贸街上。张彻与林瑶青两牵手走在一起,宛然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张彻活了十七载,还是第一次与林瑶青一起逛街。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锦凉人,脚下的条条大道他虽与她走过无数次,但皆是以仇家的身份追赶打闹,从未如此心平气和过。又或是他悄悄跟踪她,眼看着她与叶雪岩笑地开心,自己心中却只有酸闷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