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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叩首应声之后,翡翠忽请示道:“大少爷,若是蕙姨娘或其他夫人有意找少夫人麻烦,奴婢可否暂行权宜之计?”
“你们尽管护住少夫人和孩子,天大的事我来担着!”
“是!”
张彻再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此时屈眠敲敲门,将三位郎中商议拟定的药方呈上,“少爷,安胎药的药方已经拟好了,大夫人请您过目。”
“你看过了吗?”张彻问。
屈眠答道:“属下看过了,此方没有问题。”
“那就赶快抓药煎药吧!”
“是!”屈眠说罢,又双手送上一个药罐,内置绿色膏药:“少爷,这是属下刚刚配好的创伤药,可让丫鬟们替少夫人涂抹包扎之用,此药配方温良,不会伤及胎儿。”
“我知道了,你们全都下去吧!”张彻遣散众人,只留下白瓷替林瑶青包扎伤口。
白瓷轻轻掀开大小姐背后的薄纱,无奈伤口已经结痂,与破碎的衣料黏在一起,痛得林瑶青吸气连连。
“你怎么伺候的?”张彻一脚把白瓷踹到一边,“没看见把少夫人弄疼了吗?”
张彻夺过药膏,亲自替妻子处理涂抹。白瓷叩安告退。
大门关闭之后,卧房只剩夫妻二人。张彻仔细替林瑶青包扎之后,把人翻了过来:“我们聊聊。”
“有什么可聊的?”林瑶青想翻过身去,还是被张彻的两臂固定住了,他双眸盯着她闪烁的眼睛,“聊聊你腹中的这个孩子。”
难道张彻也信了白嘉蕙的话以为这个孩子是雪岩哥的?林瑶青觉得屈辱,厌烦地扇开他的胳膊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两个月前我被你关在红梅园里夜夜欺凌,那时我何曾见过别人?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彻挪开手掌抚向她的小脸,冰凉的手指如同水蛇绕颈一般阴森可怖,“你应该早就知道你怀孕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瑶青的脖子僵直住了,张彻继续道:“让我猜猜,恐怕是因为你知道我的性子,猜到了伤害这个孩子的后果,所以你自己不敢动手,于是想借我母亲的手除掉这个孩子是吗?”
“......”
“七夕晚上你故意想要跳河,其实不是为了当英雄,是为了杀掉我们的孩子是吗?”
“......”
“林瑶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要这个孩子,我要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平时任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容忍,但这个孩子是我容忍你的底线,你不能碰。若你胆敢碰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可怕的事情......”林瑶青冷笑,“刚刚我已经见识过了。”
张彻也知道他方才在外人面前掐死白嘉蕙的行为有失妥当,可他不后悔。他就是要让别人知道,谁敢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白家把他们的掌上明珠送给你,你却差点杀了人家。你为了一个孩子还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林瑶青越想越觉得可笑,“我肚子里的这个块肉比什么都重要对吧?你可以为它杀了白嘉蕙,也会为了它杀了我是吗?我们两个大人的命都抵不过这一个孩子是吗?”
“别说胡话。”张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他的掌心抚在她的小腹上。
林瑶青不愿让他碰,张彻温言道:“别动,让我摸摸我们的儿子。”
他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珍爱着这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虽然她小腹依旧平坦尚未显怀,张彻依旧能感受着血脉间轻微的跳动,嘴角挂起初为人父的欣喜。
她终于怀孕了,她终于怀上的他的孩子。张彻掩饰着心底的狂喜,他最心爱的女人终于怀上了他们的孩子,他们之间的牵绊这辈子再也斩不断了。
林瑶青看着丈夫脸上的表情,自己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能感觉到张彻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如果她再敢动这个孩子,这个男人一定会发疯的。回想起刚才厅堂上的那一幕幕,连他的生母秦氏都有些怕他,更何况是别人?他除了对这个孩子还有点人性之外,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摧天毁地的魔鬼。
张彻对妻子厌恶的眼神视而不见,他抓起她的手也覆在她的小腹上,“来,摸摸我们的儿子,夫人,我们有孩子了!”
林瑶青不知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幽幽嘲讽道:“嗯,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郎中也说我胎像不稳,再加上刚刚受了外伤,这个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
“它一定会平安降生的,它会成为张家未来的族长,必定福大命大。”张彻的语气极为肯定,完全把她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这几天你就安心养胎,躺在床.上哪里也不要去,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让下人去给你做。”
林瑶青呵呵笑了两声,质问道:“你又要像以前一样囚禁我了吗?以前是不许出房间,现在连床都不能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郎中说你胎像不稳,需要静卧七天保胎。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等孩子的状况好些了,你爱去哪就去哪我不在拘着你,可以吗?”
“当真?”
张彻话音一落,心里还是有点后悔,他又补充道:“老人都说这头一胎最难生养,等你生下孩子之后,我就带你出去玩,你不是想去杭州看你外公吗?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就去。”
“那现在呢?”林瑶青问,“也就是说我生孩子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你想见谁?我请他来家里做客。”张彻亲了一下她的面颊,“花庭、佟洛雨?还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想和谁说话我就请谁来,我没有囚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孩子。”
林瑶青思忖了片刻,“我想见我阿娘。”
张彻顿了顿,眼下妻子的背上还有鞭伤,若被岳母知道了心爱的女儿在张家过得如此不顺,岂不是又要敦促他们和离?张彻有些犹疑,林瑶青苦笑道:“怎么,还是不愿意是吗?你就是想囚禁我,我就是你的一个生子容器而已。”
“别这么说自己。”张彻的手指堵住她的嘴,“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让我阿娘来看看我!”林瑶青委屈道:“我初次有孕本来就不懂这些,现在很是害怕,我想见见娘亲的要求很过分吗?”
张彻攥紧了拳头,“好,我尽快安排。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