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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张勋一行人从葬礼回来,听说金曾孙差点被秦氏打掉了,气得他咳了半天,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女儿的突然逝世本就让张勋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如今曾孙又差点了没了,张勋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秦氏身上,当着几个儿孙的面训斥了秦氏将近半个时辰。
秦氏委屈极了,辩解说是不知道儿媳妇已经怀孕的事,只是受了蕙姨娘的蛊惑才惩戒大儿媳,没想到会误伤了孙儿。张勋大骂秦氏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胡乱用私刑,毫无主事风范大大有失公正公允。
其他儿孙也被族长的怒气震慑住了,无一人敢替秦氏说句好话。
张勋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以后不管他孙媳妇犯了多大的过错也不可动刑,一切等孩子安全出生再议。谁若再敢像今天一样捕风捉影乱嚼舌根,即刻逐出族谱赶出张家!
老四张御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至今未找到小米的踪迹本想今晚去找大哥大嫂理论要人去的,可经此一闹,他哪里还敢去找林瑶青的麻烦?如今也只得自己认栽,派下属继续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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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哭着回屋,靠在丈夫张峥的怀里连连报冤。不料张峥不但不安慰妻子,还怪罪妻子不懂事,前因后果没查明白就出手伤人,徒徒落人话柄。张峥也明白妻子有气,但爷孙两个的性格妻子又不是不知道,好端端地去招惹旁人作甚?张峥还让妻子带点东西去看望看望儿媳妇,秦氏负气离去,可人还没进竹园就被戴筝拦下了。
“大夫人请留步!”戴筝躬身道:“我家少爷吩咐了,说少夫人胎像不稳,心情极易波动,今天不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秦氏自嫁入张家没几年就当上了主母,可谓是独揽后宅大权十余二十载,还从未像今天一般吃瘪,“娶了媳妇忘了娘,真是我的好儿子!哼!”秦氏将随手携带的糕点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转身离开竹园。
待秦氏走远,戴筝走进书房禀报。张彻点头表示知道了,说这几日除非他提前通知允许进入的客人,其他人一概不准踏进竹园。
月无影去林家送信后返回,张彻得了回复的消息,立刻去通知妻子。
林瑶青正乖乖侧躺着休息,张彻坐在床.边,端详着她的平静的面容。他的小妻子如今也成为母亲了,昔日那个吵吵闹闹的女娃娃仿佛还就在眼前。
从他们成婚再到怀孕,其实也不过四个多月的光景,可就是这短短的四个月,张彻却感觉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般,像是已经共同走过了很多很多年。
张彻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的额角。林瑶青皱着细眉动了动,张彻知道妻子没睡着,于是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岳母了,岳母说明天上午过来看你。”
“嗯。”林瑶青应了一声,“劳烦你了。”
“我们夫妻之间还客气什么?”张彻躺在她的身边,从后面虚虚揽住她,“瑶青,我们有孩子了,咱们也当父亲母亲了,也不知道我们的宝宝长得是随你还是随我。”
细吻如羽毛一般落在她的颈后,林瑶青以为张彻又要轻.薄于她,不禁冷冷道:“大少爷,你若乱来害掉了孩子,可别罪过怪到旁人头上。”
张彻僵了一瞬,“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禽.兽是吗?”
“看来张大少很有自知之明。”
若是往常,张彻肯定早就动怒了,必是狠狠收拾她一番。可张彻现在清醒地很,绝不会落入她的圈套。林瑶青自己不敢动这个孩子,张家的其他人听了族长的训斥也不敢乱动,她现在唯有在他这个丈夫身上下功夫。若是自己一时情动没能控制住强要了她,任谁也不能责怪她的受害者的。
张彻哼笑了一声,“我问过屈眠了,他说头三个月不可行夫妻礼,夫人你就安心休息吧,而且未来一个月你都能睡个好觉了。”
林瑶青咬着牙关才没发声骂他。
张彻吹了灯,虚虚揽着她陷入梦乡。
幻境之中,张彻梦见林瑶青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们欣喜的抱在一起,可后来他们一家三口被大风吹散开了,男婴哇哇的哭着,说娘亲不要他了,哭着说要找娘亲。
于是张彻抱着孩子疯狂地跑啊跑啊,可就是找不到林瑶青的踪影。
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张彻跑了整整一夜,像是已经跑到了天荒地老,就在他精疲力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猛然全身打了一个寒战,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内,张彻腾空坐起,激起一身冷汗。
同在被窝里的林瑶青翻身动了动,张彻侧眸看见妻子正在枕边睡得酣熟,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最心爱的妻子还在,他的孩子也还在。
他一定是太爱他们了,才会害怕才会担心失去。他们是他至爱的宝贝,从今天起,他必须要倾尽全力去守护,绝对不能出丝毫差错。
张彻替林瑶青盖好了被子,偷偷吻了吻她的樱.唇。
翻身下榻,张彻打开房门,却看见月无影已早早候在外面。一看见少爷,她急忙小声上前禀报:“大少爷!您可起来了,林夫人已在正厅恭候多时了!”
张彻大惊:“什么时辰了?”
“巳初已过!”
都过了巳初了!都怪那场噩梦害自己睡过了头,张彻顿时变得手忙脚乱,难得请岳母入府做客一次,没成想却失了礼数,“快替我更衣!”他疾呼,“再打盆水来!”
“奴婢都准备好了!”月无影说着,命白瓷等人也一并进屋。
张彻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跑去正厅迎接岳母沈氏。
好在弟妹林珊已经早早去陪着沈氏聊天解闷,才使场面不至于太尴尬。张彻深躬一礼:“岳母您来了!女婿有失远迎,还请岳母恕罪!”
沈氏恬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贤婿平时都是睡到这个点才起么?怪我来得太早了,搅扰了贤婿的好梦。”
“岳母哪里的话?”张彻深深弓腰,“只是昨天郎中嘱托说瑶青最近几天要卧床休息,务必保持环境清净,于是女婿就把闲杂人等都撤掉了,许是太过安净女婿也跟着睡得香甜,不料睡过头了,害岳母久等了,都是女婿的错,女婿给您赔不是!绝不会有下次了!”
沈氏瞧见白瓷也跟在张彻身后,扬声问道:“白瓷,大小姐平时也是睡到这个点才起吗?难道她都不用向婆婆请安侍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