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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秋水精神一振,笑着道:“快来,我正要告诉她好消息呢。”
肖章淡淡一笑:“来的正好。”
秦朗很快进了来,见到肖章不由一愣,失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站在你面前难道是个鬼?”肖章开着玩笑道,“秦总,莫非你心里有鬼?”
秦朗脸色一变:“我心里能有什么鬼?肖章,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秋水?你可知道秋水一个人有多艰难,还怀有身孕,你真是个渣男!”
蓝秋水打着圆场道:“秦朗,你别怪他,他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肖章,我在三区的时候,炼油厂也幸亏有秦郎操持,不然可能早就没有炼油厂了。”
肖章似笑非笑地看了秦朗一眼:“那还真谢谢秦总了。站着干什么?坐啊,正好我有点事情要麻烦一下秦总。”
秦朗警惕道:“你最好别麻烦我。”
肖章笑了笑,点了根烟,秦朗厉声道:“秋水怀了孩子,你还在她面前抽烟?”
这话没毛病,肖章把烟掐了,笑着道:“秦总,你在新城区这边人脉比较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呢,虽然你和秋水情同姐妹,但个人的力量终究比较小,所以我想请秦总组个局,请一些重要人物一起聚一聚,打打感情牌,这样既对秋水个人也好,对炼油厂的生意也好。”
秦朗淡淡道:“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秋水了。”
肖章的笑容微微收了一些:“秦总,借一步说话。”
秦朗蹙着眉头道:“我跟你没必要偷偷摸摸,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
肖章一字一顿道:“你确定?”
在肖章的眼睛里跳动着一股莫名的火焰,秦朗的眉头拧得更紧,一扭头,出了房间。
“秋水,你先歇着,我跟秦总聊几句,很快回来。”肖章笑着抚了抚蓝秋水的脸庞,抓起烟出了去。
蓝秋水知道秦朗和肖章向来不对付,挺有些担心地冲着肖章的后背说:“有话好好说。”
秦朗站在门外,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肖章越过她,向前走了几步,点了根烟,皮笑肉不笑地说:“烟味儿大,会影响到孩子。”
“你关心孩子?”秦朗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那不关你的事。”肖章吐出一口烟雾,直勾勾地看着秦朗,“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秦朗的不屑更浓。
“我觉得你似乎没有搞清楚情况。”肖章的眼神冰冷了起来,烟头落地,狠狠地碾灭,探手掐住了秦朗的喉咙,压着嗓子道,“如果不是看秦四海的面子,如果不是看你没有害死秋水的心,现在你已经是死人了。为我邀请市政人员,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现在是在命令你,而不是在和你商量,当然,你也可以不听。”
肖章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一点点地挤压着秦朗肺里的氧气。
这时,一直在留意外面的蓝秋水出了来,吃惊道:“肖章,你……”
肖章松开了手,笑嘻嘻地说:“秦总这脖子又白又细,应该加点围巾,不然容易被冻着。对了,秦总,我刚刚交待你的事情能不能做到?”
秦朗大声的咳嗽着,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撑着膝盖喘息着道:“肖章,你就是个疯子。”
“我等你的好消息。”肖章微笑着越过秦朗,揽着蓝秋水的腰,“外面风大,别乱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来来来,我们研究一下孩子叫什么名字,就叫肖央怎么样,对了,晚上要宴请那些政界人物,挑件衣服。”
蓝秋水吃了一惊:“我……我也要去?”
“那是当然了,你可是女主角。”
且说秦朗踉跄着上了车,面色苍白地看着肖章列出来的名单,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曹市长,肖章是不是疯了?他刚刚真的想杀我,我能感觉得到。”
曹忠仁苦笑道:“他之前还差点杀了我,更何况你?我让你别去招惹他,你不听,踢到钢板了吧?”
“曹市长,他怎么变的这么快?”
“我哪儿知道,我只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肖章了,现在的这个肖章随时随地会要人的命。”曹忠仁的觉悟很高,“他现在是机要处的主任,手握生杀大权,行事根本不需要证据,换句话说,没有证据他可以制造证据。”
秦朗咬着银牙道:“他不就一个人吗?不如……”
话未说完,曹忠仁一口打断,不容置疑地道:“想都不要想,以新城区的能力,当然能留得下他,但你能承受得住机要部的怒火吗?”
秦朗忍不住气急败坏道:“机要部机要部,机要部就那么厉害吗?”
曹忠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机要部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厉害,让你死,你就不可能再活。秦朗,虽然我不知道肖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但他的确知道了,他没有杀我,是因为我曾经照拂过他,不杀你,是因为跟秦四海沾衣带水,咱们还是别触他的霉头了。”
秦朗沉默了下来,连曹忠仁都怕了,自己还硬气什么?这一次,尤大福对蓝秋水下手,确实是受了曹忠仁的指使,至于其原因,前面说过,秦朗是朵百合,对蓝秋水的感情很深,所以才会尽心尽力地打理炼油厂的生意,她原以为肖章死了,蓝秋水就会投入她的怀抱,没想到蓝秋水不但没有忘记肖章,还怀上了她的孩子。
这让秦朗非常绝望,所以她才设下了这个计划,直接摧毁炼油厂,让蓝秋水走投无路,但没想到的是,肖章不但从天而降,粉碎了她的计划,还知道了内情,正如曹忠仁所说,如果不是那些理由,他们已经共赴黄泉,当然,他们都明白,他们没有死,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肖章还有个想法,那就是让他们对蓝秋水加以照顾。
所以,当秦朗说出了肖章的要求之后,曹忠仁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肖章的杀机真的消除了,当即表示由他来安排人员和地方,表达最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