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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音里暖气开的足足的,暖和得很。里面坐着四个人,居然在打麻将,其中三人肖章是认识的,分别是童耀白、潘会明和有半年没见的肖德,而背对着的那人,穿着件短袖军装,体魄强健,能够清晰地看到发达的背阔肌,就像是生了一对翅膀一般,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护盟大将军海浪了。
肖章进了去,樱桃笑着从外面把门带上。
四个人全神贯注地打着麻将,根本没有人哪怕看肖章一眼,仿佛他就是空气一般。
肖章背着手走过去,直接站到了潘会明的背后,肖章的这个选择表明了他与潘会明的阵营一致,至于童耀白,那是潘会明的上司,表忠心也轮不到自己,至于肖德这个便宜老爸,肖章搞不清楚童耀白和海浪知不知道这个关系,在情况不明之前,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比较好。
站着看了两把,潘会明两把都点了炮,看了看抽屉,票子已经不多,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肖章,扭头看了一眼,一脸不爽地道:“怪不得我一直在输,原来是你在我背后,去,站海将军那边去。”
肖章愕然:“我又不是扫把星,你自己输钱,关我什么事?”
海浪一边和牌一边道:“潘主任,机要部‘JJ不正怪马桶歪’的精髓算是渗到你骨子里了。”
“这小子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哪儿出事。”潘会明气乎乎地说,“去了一趟一区,一区老大挂了,办个闺女出生宴,老童差点没回来,这还不算扫把星?”
童耀白冲肖章招了招手:“小肖,来,站我后来,我不觉得你是扫把星,反而觉得你是颗福星。听说你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肖德抬头看了肖章一眼,一丝疑问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肖章装作没看到,笑了笑:“我当时站的姿势比较帅,所以子弹才偏了一点点,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童耀白重复了一下,忽然道,“来,替我打两把,我去趟厕所。”
“不会打。”肖章老老实实地说,以前他一直处于三天吃一顿一顿抵三天的状态,哪儿有工夫去研究这东西,除了麻将上的“万”子和“风”他能认识以外,条子和饼子都不认识。
童耀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麻将可是咱们的国粹,不会那就得学,来,我赢了不少,都是你上司输给我的,大不了再输回去。”
肖章之前就觉得他们打的挺有意思,一听这话,心就有些痒痒的,又见童耀白站了起来,就跃跃欲试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虚空伸了一下,说:“什么规则?”
童耀白很有耐心地给他介绍了一下麻将的基本规则,肖章本就聪明,一听就明白了规则,于是正式开始练手。
他的上家就是父亲肖德,出了一张牌,轮到他摸牌,却是愣愣地没有出手,下家的潘会明就不耐烦了,催促道:“该你摸牌出牌。”
肖章没出手,却是从自己的牌里抽出了一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请问,这是不是花?”
潘会明伸头一看,险些没晕过去,原来那是张么鸡。
“花个屁啊花,那是一条。”潘会明怒容满面。
肖德也是好笑,道:“万子和风你认识吧?分别是一至九万,条子除了这张么鸡是一条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数出来的,饼子也是一样。”
肖章恍然大悟,伸手摸牌,又是一愣,反手亮了出来,是一张八条:“一上一下,两个M,什么东西?”
潘会明熬不住了,直接把牌一推,认命道:“跟你们打牌要钱,跟这小子打牌,要命啊,不打了。”
肖章愕然道:“潘部长,要不要这么大火气?”
童耀白笑着道:“他火气大着呢,撒出来的尿都是一点就着。”
海浪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也没数,直接扔到身边的箱子里,沉声道:“你们故意把钱输给我,是想让我帮忙吧?谈正事吧。”
一听谈正事,潘会明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几人离开麻将桌,坐到了沙发前,肖章一一给每人重新泡了茶,然后坐到了潘会明的下首。
童耀白沉声道:“老潘,你说吧。”
潘会明轻咳了一声,道:“孙兆庭通敌的案子,海将军应该听说了吧?”
海浪微微点头,垂着眼睛弹了弹雪茄道:“听说了,不过是不是有这个案子还未必呢。”
潘会明没有理会,接着道:“案子的事只是个引子,通敌的对象是欧盟,欧盟近段时间内部的杂音很大。大家都知道,欧盟是由英盟澳盟等几个盟区组建而来的,据情报显示,英盟有独立的打算,而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不过欧盟大总统的手段很犀利,已经把英盟的首脑给控制住,还杀了几个重要人物,引起了强烈的反弹,再加上非盟一直在后面不断地做小动作,现在欧盟的头很大。”
海浪淡淡道:“哪怕情报准确,那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童耀白接过话头:“欧盟内忧外困,所以为了转移内部的视线,已经开始对亚盟有所动作了。”
海浪的眉头微微一拧,冷笑道:“他想开战?”
“亚欧之间已经久无战事,相互之间都不了解,轻易不会打,但摩擦一直不断,其实就是一个互探底线的体现,不过欧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介绍一下,这位是肖德先生,正是他带来的消息,才让我们知道欧盟有打的趋势。”
海浪这才看了肖德一眼:“特区的肖德?”
肖德淡淡道:“正是。欧盟的使者特里纳找到了我,希望与我合作,让特区成为了欧盟进军亚盟的跳板,条件是帮助特区进行基础建设。”
“你是来告密的还是来谈条件的?”海浪有点儿托大,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有亚盟真正的领导者唐骄才值得他尊重,别的人都难入他的法眼,哪怕是童耀白,就别说肖德这样的“野战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