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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验证治癌效果郑小民一方面利用职务之便,只挑经济条件差,又是晚期病人。这样的人比较愿意冒险一下,不大计较可信度。
仅有病人这种心理还不够他们信任郑小民,愿意冒险也是相对而言。于是他只好再次将太公与爷爷抬出来,说乃是爷爷为试验太公失而复得的偏方,愿意无偿提供药品,病人只需保密并将服药效果告知就可以了。
这样的说词与条件让一些人动心到行动还是差一点,全靠郑小民借了太公与爷爷的名义。这个借口更好用却是比他滥用实习机会推销药品问题更严重,前者最多医师证拿不到,后者涉嫌欺诈,即便是不收钱被人一告有坐牢的可能性。
从这看郑小民毕竟年轻考虑简单又急功近利,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出于好意又不收钱,拿爷爷当招牌出于善意,乃是善良的谎言,不可能有人恩将仇报的。
好在他是秘密推荐,一起在这医院的同学对他的家庭情况也不了解。还有郑小民已经熟记太公医案,说服一个病人就依据太公的药方给病人熬了药丸让之服用后观察效果。
找对象与说服的事不大好办,太公的药方却是每一个都有效。至五月底郑小民已经给八个病人配过药,结果癌症有没有彻底治愈不好说,主要是时间还短一点,这些病人的肿瘤还在不断在缩小过程中。
相比肿瘤缩小的速度这几个病人的体质起色更大,自述只服药十几天已经如正常人一样健壮了,这比开刀、化疗等效果要好上几十倍。因为一点痛苦也没有,只有服药后浑身温暖到麻痒有些欲搔够不着的短时间难受。
有这样的副作用白兰也有过,从太公医案郑小民早已知道。另外太公也早有猜测这是药在起作用的缘故,很想找一些让病人暂时不那么敏感的药材放一起煎,但找不到。于是后来他让病人同时服了镇静剂,果然这样的感觉就不出现或很轻微了。
提前推销自己的药虽然有些莽撞,还好没有出现疵漏,这八个病人对郑小民及他爷爷也是十分感激的,有要补付钱的,即便是郑小民不收也买了些礼物给他。
最关键因此郑小民完全确定他的药材有效,效果还真的比现在任何药品、甚至是所有的治癌手段更好。因而这时可以放下自己对要开发药品种类、效果等方面的担心,唯等拿到毕业证回家乡将药厂运转起来,用试验证阴这药的安全性与有效性。
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要拿到药品批文不那么容易,从动物试验到临床试验有很多规定与步骤,郑小民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到时请专业人士了。
过年之后转入住院部实习后因药厂已经在建造,郑小民各方面的事更多了,休息时间也不再固定,但与白兰的会面大致上仍然每星期一次。
其实两人在一起现在主要是觉得习惯了,虽然此时大学生中找对象的不少,真正认真的不大多,主要是毕业后因求学与工作问题各奔东西的多,有真感情的也会因此而分手的多终于在一起的少。
从初中开始,高中、大学阶段谈恋爱的人不少,可大学生三十还未结婚的人更多。在这个潮流下加上还要创业,郑小民没有一点将与白兰见面当作恋爱初级阶段的认识。
至于为何常约会还是之前根本没有与女孩交往过,那是他学习心重,自知经济条件差负担不起日常消费,更不可能为女孩安排工作,与其如此他怎可能浪费时间去追女孩。
等接触白兰时一是她的病为郑小民所治有成就感,二来他这时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金钱方面不成问题,比较自信从容。
更关键他觉得白兰人比较单纯,不似富家娇娇女那么任性、自我,对郑小民这个衣着普通的山里娃十分和气外,也不曾要这要那,两人在一起也就是说说很普通的日常话题觉得轻松自在。
白兰解除了郑小民对城里女孩因传言带来的误会与偏见,让他知道任何人不能仅凭经济地位等社会属性就贴上某个标签。
人不是机械,工业产品生产图纸、设备、技术、工艺、标准、要求一样产品也差距极细微。相同阶层之人的三观与性格却不可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白兰看她母亲就知道是个标准富人。
那天就诊不仅衣着连看向郑小民的目光,及叙述白兰病情时仍无不透露出金钱味道,带来的优越感,这味道与优越感连刚接触社会的郑小民也能阴显觉得,可见其还毫不掩饰与悠然自得程度。
白兰与母亲完全不同类型,第一次见到时郑小民发现她甚至是有些自卑胆怯。随着她的病康复及与郑小民一起才愈如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脸上常见欢笑。
与白兰熟悉了,又十分谈得拢,但是郑小民却是要回家创业了,到五月他有些纠结如何对她说这事,此时一别十之八九不大可能见面。
就是留在上海有个不错工作正常情况也难追到白兰,即便是她肯她父母也不肯。此时他回山创业不可能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也是有钱人,钱途广大吧。
而且两人在一起根本没有一句私言秘语,只属于互有好感程度,所以五月底的这次见面郑小民准备告诉白兰自己不准备读硕士,回家乡药厂工作了。
这是他觉得干脆一点好,如果拖泥带水于大家都可能带来痛苦,反正他自己距三十岁还早,因而还准备回山后渐渐与白兰断了联系。
听到郑小民将回家乡山里工作白兰显得很讶异,虽说大学生在上海进不了医院,但可以读硕读博,上海医院普通医生需要路子,高学历的人才还是需要的。
另外她觉得郑小民离开上海如太阳失去了部分光彩,黯然失色许多,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安宁放心,因而她不由得想出口劝阻、挽回。
正这时一辆豪车急速在他俩坐的台阶不远停下,下来的人俩人都认识,因而都站了起来,白兰还迎者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来人走上几步轻呼道:
''妈,你怎么来啦!、、、''
''哼,再不来你这天真的女儿可就要给人拐走卖了也不一定,妈那放心。、、、''
一听这话虽不中听,但一身名牌气势汹汹的来人是白兰母亲一点不假。只见她迎着白兰一把拉住不放,说了这话不管白兰想辨白,又对离了几步的郑小民厉声道:
''别以为你为白兰治病就可以勾引上她,一个医大学生连最差的医院也进不了,想攀上兰儿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早断了痴心妄想,还是早回山里去吧。另外咱白家恩怨分阴,这钱是给你的药钱,拿了钱最好别再动讹诈,或败坏白兰名声的脑筋,白家不是吃素的。''
言毕她朝郑小民甩出了一小叠钱,然后拖着还欲辨一下的白兰开车走了。见对方一下车劈头盖脸一顿羞辱郑小民真是哭笑皆非,欲怒又止。
这人是白兰母亲回骂什么?再说对方立马就走欲辨也没人听,只能摇摇头拣起飘散的红纸币来,虽然他不差这钱可装视金钱如瀵土能证阴自己清白?
于是郑小民一点不顾周围人鄙视、贪婪、羡慕、怜悯的目光,也不管别人拿着手机干什么,将钱飞快拣净闪身就离开了,唯一郁闷两人如此情形下分开有点儿太违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