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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礼物刷起来，谢谢大哥的火箭……”
“咔嚓！”
冯亚楠正在外面过道直播，门开了，林辉走了出来。
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两道剑眉斩向鬓角，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有点朦胧。
五官看起来既有江南的秀气，也有北方的硬朗。
洁白的衬衣下摆扎在浅蓝牛仔裤中，搭配白色休闲鞋，活脱脱偶像剧走出的男主。
“主播怎么不说话？”
“这副模样是见鬼了吗？”
“我听见开门声，是忧郁小哥出来了吧？快切镜头啊！”
“咳咳！”定了定心神，冯亚楠神秘道：“没错，他确实在我面前，大家肯定猜不到他的长什么样？”
“这还用猜，看看你刚刚快流口水的样就知道小哥长得不差，搞不好还是帅哥。”
“别废话了，让他露脸吧。”
点击切换摄像头，冯亚楠手机对着林辉，直播间又是一阵寂静。
“小伙子，别努力了，跟阿姨走吧。”
“阿姨，我也想不想努力。”
“废物，不想努力就去死。”
“五官长得好，三观跟着跑，很帅啊。”
“主播开个价吧，人我要了。”
冯亚楠哭笑不得，“我这是唱歌直播间，不卖人，林辉，你给大家打个招呼呗。”
“你们好！”
知道林辉近视眼看不清路，下楼梯时冯亚楠扶了他一把，打算带他去理发后眼镜，下楼，林辉手机响了。
陈狸打来了，说他再牵别人的手，就让他别回去了。
心底一寒，林辉轻轻推开冯亚楠的手，“你先等等，我回去拿件外套。”
陈狸能把他干成乞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几分钟后，林辉拿着一件黑色外套，让冯亚楠牵着空荡荡的袖子走前面。
“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冯亚楠……
她被嫌弃了，她居然被嫌弃了，对象是个流浪汉！
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牛仔短裤下大腿笔直，蜂腰翘臀，胸前有料，脸蛋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差啊，大学时候没少人追。
虽然个子矮了一点，一米五八。
“噗，哈哈哈，我看到林辉眼中的嫌弃！”
“钢铁直男，活该单身，额，小哥好像还不是单身。”
“哈哈哈，楠楠抱抱，别伤心，给你刷一个火箭。”
深呼吸一口气，冯亚楠告诉自己不生气，他有女朋友，是为了避嫌，几秒后，撑起一个僵硬笑容道：
“说得对，男女应该保持距离，那咱们就去理发店吧。”
“谢谢你理解，主要是我有女朋友了，怕她不高兴，她这个人心……”
“嘟嘟嘟嘟！！”
手机响起，林辉改口，“她这个人心胸宽广肯定不介意，但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来到理发店，林辉头发修改成当下流行的齐眉碎发，刮掉稀疏的胡子后，一个看帅气年轻人映入直播间。
冯亚楠坐在不远处拿手机拍，看着静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芳心跳动。
“我们可以走了吗？”林辉回头淡淡一笑，声音温和可亲。
“完了，这一笑老娘的心都化了。”
“卧艹，这还有没有天理，现在的乞丐都长的这么帅吗？”
“主播真的不考虑把小哥哥转给我吗？”
“好吧，不装了，这其实是我娃他爸，走丢半年了，主播帮我送回来吧。”
理完发，冯亚楠帮林辉配眼镜，随后送回宾馆，见时间差不多就把直播关了，这几个小时她的粉丝量翻了三四倍。
“林辉，我想问问，你今天唱的那首歌注册版权了吗？”
“没有！”
“那你还是去注册一下吧，直播间很多人都听了那歌，要是被有心人提前注册，你哭都没地方哭。”
林辉摇头，“我不会啊！”
他又不是专业歌手，也没弄过版权，很多东西根本不懂。
宾馆房间有电脑，冯亚楠想了想道：“我帮你注册吧，谱曲填词拍照上传，明天要是审核通过的话就算搞定了。”
“多谢，麻烦你了。”
“哈哈，不用谢，我可不是不是白帮忙，以后我想在直播间唱你的这首歌，版权的话一年给一万，你看怎么样？”
“直播间唱别人的歌还给版权费？”林辉诧异，在原来的地球可不玩这一套。
别说是主播，就是明星去某些节目唱别人的歌也没几个给版权的，嚣张的甚至演唱会唱别人的歌都有。
盗版横行，免费大行其道，做音乐发专辑不赚钱，这是音乐圈共识！
“当然要给钱，不然吃官司。”这一刻冯亚楠反到觉得林辉是异类，“华夏版权保护很强，侵权不但赔钱，严重可能判刑。”
这么牛逼？林辉一怔，“不对啊，你之前说会唱的歌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平时你没少在直播间唱吧？”
“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冯亚楠笑道花枝招展，波涛汹涌，“我不是富二代，我也没钱。”
“我们主播唱的歌都是平台付过版权费的，只要是平台音乐库里的歌都可以唱，其他的不行，所以我才找你买版权。”
“是这样啊，那这歌你随便唱吧，不用给钱。”
“真不要钱？”方亚楠认真道。
一万块虽然不多，但也看什么人。
林辉现在是流浪者，身上几百块还是之前唱歌别人打赏的，这一万块可能改变他命运。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轻飘飘拒绝了，仿佛拒绝的是一百块。
林辉笑了笑，“一首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咱们还是弄注册版权的事吧，你给我纸笔，我谱曲。”
一万块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少，但比起交好冯亚楠这不算什么，以后路还长。
男人嘛，思想要硬，眼光要大，目标要深，这才能做大事。
“行，我帮你弄。”
坐在床沿边，冯亚楠看着林辉谱曲，有花的地方给他指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出一份词曲，随后打开电脑登记身份证，拍照上传，弄完这一切后已经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