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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帆月,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要不是老板对你死心塌地,要不是你铁石心肠,今天的事至于出现吗?”
小琪从理亏到现在的理直气壮。
“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漂亮,你就如此践踏老板的心意吗?”
小琪冷哼一声:“真搞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看上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啪!”
纪帆月扬手给了小琪一耳光:“你既然欣赏赵云腾的深情,你怎么不凑上去?你倒是自己上,你.妈凭什么害我?你知道什么?”
小琪摸着脸望着纪帆月,眼中全是恨意,她猛地推她一把:“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我就讨厌你这样自认冰清玉洁的女人,在公司三年,职位倒是升得快啊,谁不知道你的职位是怎么来的!”
“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瞧瞧你的豪车,瞧瞧你的名牌,呵~”纪帆月嘲讽:“不过,别用你的标准衡量人,不是所有女人都为钱而生!”
她后退一步:“以后,相识如陌路!”
“纪帆月,做了老板夫人就想过河拆桥吗?”
小琪挡住她的去路:“别忘了,你有今天,离不开我的帮助!”
纪帆月颦眉,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要喜欢,老板夫人送给你做啊?老娘不稀罕!”
小琪气得直跺脚:“纪帆月,过河拆桥的臭女人!”
某俩低调的豪车内,顾亦深瞥一眼不停咒骂的小琪:“聒噪!”
开门下车:“帆月!”
纪帆月颦眉:“你来干什么?”
“亲爱的,亲爱的,我不是想你了吗!”
顾亦深亲昵的揽着纪帆月的腰:“这位大妈是谁?瞧这脸白的,涂了几层白.粉?”
“你!”小琪气得脸都绿了。
“你别激动啊,白.粉掉下来就可惜了,还得麻烦重新涂!”
低头在纪帆月的脸上亲一口,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中很自觉上了纪帆月的车:“亲爱的,走吧!”
车在一处停下:“你,下车!”
“帆月,你不能过河拆桥,我刚才可是帮了你!”
“我说过让你帮我吗?赶紧下车!”
她心里很烦,完全不想应付任何人!
“在这下车,我怎么回去?”
顾亦深连连摇头,死赖在车上不走:“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呗!”
“下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歇斯底里的大吼让顾亦深一怔,眼眶里盈盈泪花让他顿时没有脾气:“好,好,你别激动,我下车,我现在就下车!”
望着绝尘而去的轿车,顾亦深狠狠踹一下一旁的水泥坎子:“林国强,赵氏,还有刚才那个涂白.粉的女人的资料都给我送来!”
竟敢让他的女人哭了,罪该万死!
“好的老板!”林国强应声道。
桥头,海风迎面而来,纪帆月趴在围栏上,海风吹得海面波纹一圈一圈散开,以至于那细小而透明的泪滴虽归大海,却波澜不惊!
“帆月,我真担心哪天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顾亦深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为什么?”纪帆月一改现在的成熟稳重,脸庞与发型还略显幼稚。
“因为我家帆月啊,傻乎乎的,我真怕哪天被骗了。”
“怎么可能?我独具慧眼!”纪帆月回头搂着顾亦深的脖子,”你瞧,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呵呵.....”不得不说顾亦深被她的话逗乐了:“对,我的帆月独具慧眼,人海茫茫,还是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我!”
独具慧眼?
看人一个一准?不谙世事的她有多幼稚?如今她二十七岁,不也照样被骗?被背叛?差点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顾亦深说的对,没有他,她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被人利用了在她头上往上爬都不知道,还把人当朋友,推心置腹!
可是,如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了事事为她考虑的顾亦深,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她,就算傻,就算被人利用,也只能苦苦支撑着,突然发现,竟连一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
偌大的城市,人来人往,却让她觉得那么孤独.....
突然腰间出现了一双手,温热的呼吸吐露在她的后脑勺:“你想自杀?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死也只能报完恩再死!”
纪帆月推开顾亦深:“死?吴先生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寻死?我看你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白了他一眼“流氓!”转身离去!
流氓?顾亦深笑了,或许,他不但是流氓,还是一个跟踪狂!否则怎么从城南尾随到城东?
不过,这个傻妞因为他这一闹没了悲秋伤月的愁绪,或许是件好事!
纪帆月踢一脚石坎,顾亦深!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流氓?不要脸的混蛋!明知道她有家室还故意接近她,一看就不安好心!
看来以后必须离他远点,最好是顾亦深从此不要出现!
“帆月,你想不想报仇?”
顾亦深的声音成功让纪帆月停住脚步,报仇?她能报仇吗?
顾亦深走近,与她并排站着:“你若想报仇,我可以帮你!而且,只有我可以帮你!”
纪帆月终于有了反应:“你帮我?”
嘲讽一笑:“那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报酬?钱?你不缺?命吗?”
顾亦深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觉得我帮你就是为了你的命吗?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
“那你是为了什么?”她回头望着顾亦深的眼睛:“还是,你同赵云腾一样,也想要我的人?”
顾亦深望着纪帆月不屑的表情,呆呆地,她发飙的样子,让他的心一下子疼得厉害,就像有根刺在他心里扎啊扎!
帆月,她是对他不屑吗?
顾亦深的沉默让纪帆月暗恨起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笑得倔强:“没想到吴先生也是这种人!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若想报仇,自己想办法报!”
顾亦深脑海里都是纪帆月鄙夷的眼神,他是什么人呢?或者,在她心中他是赵云腾那种人吧?
可是帆月,她知不知道,她这样让他多心疼?
他多想说,别怕,你的依靠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可是他不能,他不是顾亦深,他只是顾亦深而已!
“帆月!”一把拥住她:“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心疼?呵!”纪帆月推开顾亦深:“你除了花言巧语其他的都不会了吗?说话前先想想,你说出的话有人相信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疼?多可笑的字眼?顾亦深与她见过几面?原来,在欲的面前,爱与心疼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出来!
“帆月!”顾亦深失落的闭上眼睛,是啊,他也觉得可笑,心疼,他的心疼谁知道?他的心疼她也不稀罕!
“苏漠北,下来给我付车费!”苏漠北家不远处,顾亦深大爷似的坐在车里给苏漠北打电话。
“等等,等等!”苏漠北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我下来给你付车费?”
“有问题?”顾亦深很不爽的反问。
“哈哈哈!”苏漠北哈哈大笑:“顾亦深,你丫的终于破产了,太好了,终于轮到老子鳴瑟了!你顾亦深终于比我穷了!”
“少疯,赶紧出来付车费,我没带钱!”
“来啦来啦!真没趣!”
付了车费,把人领回来,苏漠北边走边嘀咕:“堂堂吴氏大老板,出门就不能带点零钱吗?”
“堂堂吴氏大老板为什么要带零钱?”
“活该你连打个车都没钱付!”苏漠北毫不客气的忍回去。
“不是有你苏漠北帮我付吗?”顾亦深坐在阳台望着院子里的花:“来杯酒!”
认命的给他倒上一杯:“我苏漠北前世一定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说吧,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没事就不能喝酒吗?”顾亦深反问。
“能能能,你是大爷你喝!”
苏漠北无语翻白眼,他认识顾亦深五年了,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就他只有有心事的时候才喝一杯的习惯他会不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因为纪帆月了!除了她,他还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让顾亦深如此!
纪帆月躺在床上,望着她与顾亦深的结婚照,笑着笑着,泪水无声滑落。
她的爱,她的家,终究缺了一角,怎么填都填补不了!
手机铃声响起,纪帆月抓起手机:“婷婷,来我家陪我喝酒!”
“纪帆月,你又发什么神经?”
王婷婷从店里出来:“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废话少说,到底陪不陪我喝酒?”
烦心事?如今的哪件事不是烦心事?
“行行行,我陪,我陪还不行吗!”
关上车门:“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到!”
王婷婷据了好一会儿门铃,都不见她来开门,不由低声骂道:“纪帆月,你要不是老娘姐妹儿,老娘准揍你!”
打了好几次电话,终于接通:“婷婷,来,陪我喝酒!”
“喝酒喝酒!你只知道喝酒!”
王婷婷气得直跺脚:“你倒是开门让我进来啊!”
“一醉解千愁.....”
纪帆月趴在茶几上,她旁边的地上许多啤酒罐横七竖八:“门上不是有钥匙吗?”
有钥匙她还需要她开门吗?
“我看你是喝酒喝傻了吧,赶紧地给我开门!”
“我这就来!”
纪帆月白皙的脸颊绯红,走路都有些飘散,打开门,整个人都倒在王婷婷的身上:“嘿嘿,姐们儿,你来了?”
“哎呀,你起开,重死了!”
王婷婷无比嫌弃,却还是认命的把人拖回家,把她放在沙发上,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罐,敲了纪帆月脑门儿一下:“天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