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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纪帆月算是明白了,这哪儿是神经病?分明是个傻.逼!竟然连自家老板娘是谁都没弄清楚,被炒觥鱼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认错人。”
他都调查过了,老爷子确实跟她回家的:“小少爷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那你继续在这等你的老板娘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纪帆月越过他就走,果然是傻.逼!而且还是没救的那种!
“老板娘….”
“不许跟着我!”
纪帆月厉声,她最讨厌有男人跟在她的身后!
虽委屈,张胜还是乖乖等在原地。他家老板娘脾气挺怪,怪不得连老板都不敢触其锋芒!
目送纪帆月进了超市,顾亦深熄灭了烟下车:“过来,我有事问你!”
张胜不自觉扶了扶镜框:“你,你有什么事?”
“她真的是你的老板娘?”
“那还有假?老板娘跟我家老板吵架,一气之下搬出来住了。”张胜理直气壮:“我跟你说,别想趁人之危,我家老板很厉害的!”
“哦?”
顾亦深笑得无害,一拳打在张胜的鼻梁骨上,顿时鼻血横流:“把自己女人赶出家门的老板有多厉害?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还手了!”
哎哟,疼死他了,简直把他往死里揍啊!
一脚踩在张胜的身上:“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就你这怂包样,你老板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你家老板叫什么?”
“不说,有本事自己查去!”士可杀不可辱,他坚决不说!
“还挺有脾气!”抬脚就往他身上踩:“我让你嘴硬,说不说?说不说!”
“老板,帆月小姐过来了。”林国强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呸!”狠狠踩了张胜一脚:“今天先放过你,以后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张胜捂着脸咒骂:“练家子了不起啊!”
嘶!练家子好像真的了不起!
“你怎么了?”纪帆月惊鄂地望着正在止鼻血的张胜:“天干物燥,你应去那边喷水池里泡泡,去去燥气!”
“他家老板娘不但脾气古怪,嘴也不饶人!他家老板肯定惧内!拨通王名杰的电话。”
“老板,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我没有见到老爷子和小少爷,老板娘还在气头上,她不回家!”
“王名杰疑惑望了望手机,电话里哀嚎不止的人是他的助理?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鬼?。”
“我只是让你请我爸回家,你给我整些老板娘小少爷是什么意思?”
“!”张胜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他家老板是个负心汉,怪不得老板娘不愿意回家!”
“老板,老爷子说了,他要跟孙子一起住,不回来了!”
哼!整了半天,害他被揍了两顿,原来全是他老板惹的祸,既然这样,不给他吃些苦头是不行了!
“算了算了,你回来吧,我自己打电话问问帆月!”
“好嘴!”
端着酒杯拉开窗帘,纪帆月耳朵里塞着耳机:“名杰,什么事吗?”
“帆月,我爸他?”
“伯父在我爸妈家呢,两老人相识恨晚,下棋喝茶,日子悠闲的不得了!”
“那就好!那我爸他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吗?”王名杰又问。
“君潔还有一周就放假了,老爷子说了,等亦濡放假带着他一起回去!名杰,你放心吧,伯父在我爸妈哪里,挺开心的。”
“替我谢谢叔叔阿姨,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不用客气!”
苏漠北提着药箱来到半山腰别墅,用手拐拐林国强”你家老板又怎么了?”
“我家老板为情所伤!”林国强仰天望天,一副悲悯的表情。
“他怎么对人家纪帆月了?至于让我提着药箱来?”苏漠北好奇问”被砍了一刀?”
“嗯!”是被砍了一刀,还是砍在心上,兵不见韧,伤不见血的那种!
难道亦深霸王硬上弓了?苏漠北咧开了嘴“好样的!被砍一刀也是值得!”
林国强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所谓的幸灾乐祸吗?
顾亦深冷漠而淡然的望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的血,手上的伤口疼,却抵不过心中的疼彻骨。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重新追求纪帆月,可为什么?他已是别人的老板娘,不再是他的了!
只要想到纪帆月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巧笑倩兮,他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刺,那么疼,却不见血.....
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命,可什么时候起,他的命丟了呢?
咔嚓,苏漠北推门进来,首先看到顾亦深前面那滩血迹:“我的乖乖,你想让自己身上的血流尽吗?”
顾亦深心中哀笑,命都没了,血流尽了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这手,想废了不成?”
入眼望去,顾亦深手指关节处的血嘀嗒嘀嗒往下掉,破烂皮肤外翻。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对着墙壁“练拳”了!
“顾亦深,你还想不想要手了?”
一把扯过顾亦深的手仔细看看:“这么不珍惜自己,这双手早晚要废!”
“别管我。”
他现在就想痛,只有身体上痛了,才能减轻心中那已经快让他呼吸不了的痛!
“纪帆月又怎么搞你了!”
苏漠北气得药箱都扔在地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既然喜欢,直接上了她就行了!靠!”
“你懂什么?”顾亦深大吼:“以后不许提她,一个字都不许提!”
“我不提可以啊,有本事你就让她从你心里消失!”
苏漠北一把抓过桌上的白酒,仰头喝了一口:“噗!”
然后全喷在顾亦深手上,疼得他一个哆嗦:“顾亦深,你不是想疼吗?我让你疼,我让你疼个够!”
“顾亦深,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你的心中除了纪帆月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我怎么就有你这个窝囊兄弟?”
顾亦深微微闭上眼睛,把伸出双手:“手脏了,给我消消毒!”
“好!”拿着酒瓶就往顾亦深伤口上倒白酒。
疼痛袭来,顾亦深额头青筋暴起,鼻尖有细小汗珠,对,就是这种疼,只有疼,他才能暂时忘掉叫纪帆月的女人!
洗干净手上的血迹,苏漠北才看清伤口的全貌,十个手指骨节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烂肉一块一块的,看着别提多修人!
“林国强,帮我拿把剪刀来!”
必须把烂肉全部剪了才行:“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他妈三十三了,还是三岁小孩吗?幼稚!”
“少跟我说些没用的!等你恋爱了再来跟我谈幼不幼稚的问题!”幼稚?在爱情里的他何止是幼稚?他就是他妈的智.障!
“告诉你,老子就算恋爱了,也不会像你顾亦深这般没用!”
苏漠北接过林国强递来的剪刀:“忍着,必须把烂肉剪下来才能包扎!”
“等等!苏先生,不是应该打麻醉吗?”
林国强急忙拦住苏漠北,那是肉啊,硬生生剪下去,那份罪是人受的吗?
“顾亦深连手坏了都不怕,还怕疼?”
苏漠北推开林国强:“再疼也给我忍着,我就想让你知道,你顾亦深多幼稚!多可悲!”
“少废话,要剪快剪!”
“帆月,我们结婚吧,我永远爱你,不离不弃!”
“好啊!但你要先求婚!”
顾亦深随手摘了一顿不知名的野花单膝跪地:“我没有婚戒,只有一个人和一颗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纪帆月一把抢过野花闻了闻,然后跑远:“才送一朵花?起码两朵才行嘛!”
“帆月,顾亦深爱你一生一世!”
“呵呵”纪帆月回头:“傻子!”
“啊!”她说的没错,他就是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卩彭的一声,右手砸在茶几上,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浸出血迹!
卩彭!苏漠北扬手给了顾亦深一拳:“你.他妈发什么疯?才给你包扎好你就玩自残?不想要手了?”
气死他了!
“吃两颗止痛药!”药丢进顾亦深的嘴里,林国强细心的喂他一口水,把药渡下去!
终于,顾亦深仰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国强小声问:“苏先生,不是说止痛药吗?老板怎么睡着了?”
“他累了,自然就睡了。”
苏漠北仔细帮他剪另一只手上的烂肉:“对了,今天他受什么刺激了?”
“老板跟纪帆月小姐表白,结果跑出一个男人见到纪帆月小姐就喊老板娘,还说让纪帆月小姐回家,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唉!”苏漠北叹息:“顾亦深这辈子全是完了,毁在纪帆月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周一清早,王名杰理了理领带,一脸微笑进了办公室,留下一群员工八卦:“老板,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
“可能春事将近了,完全一副告别处男的表情!”
“重大消息,咱们公司空降一名首席设计师,直接管理设计部!”
“什么人啊?难道是老板的女朋友?”
懂什么?老板已经有老婆了!一群三八!莫文心里腹诽。
“快快快,老板吩咐所有员工到会议室开会!”
重回玉辉,纪帆月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已经五年了,她还是回来了。
王名杰站于台上道:“今天开会,主要是公司重新迎回了玉辉最重要的人,她曾带给公司很多荣耀…”
“这人是谁?老板竟这么看重?”
“不知道啊!”
“她就是纪帆月小姐!大家欢迎!”
掌声中,纪帆月推门而入,走到王名杰的身旁:“大家好,我是纪帆月!往后大家都是同事的,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
“说真的,帆月能来公司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