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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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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寻了方位迅速找到了众人,兰玉儿微微正了正面容,缓缓从空中落了下来,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发觉众人气氛似乎不太对,心中存疑,也不发问,只淡淡说道:“已经安全了,走罢。”

    说着,她视线一扫,正想叫孙珊珊过来说几句话,忽然怔了一怔。

    豁然间,她脸色一变,看向一旁犹犹豫豫的孙少爷,厉声喝道:“孙珊珊呢!”

    那孙少爷本就在犹豫要不要与兰玉儿说起此事,此刻见对方大怒,连忙跪倒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小妹,小妹刚才,刚才……”

    兰玉儿心中怒火腾起,但旋即忽然一惊,一点点冷静了下来,柔声道:“你说。”

    孙少爷听她语气转柔,心里的惊惧少了几分,话语连贯了起来,迅速说道:“小妹方才被一名蒙着脸的人给掳了去……”

    “什么时候的事?”兰玉儿心中气恼,脑袋里闪过了几道熟悉的人影,杀意顿起。

    “大约……”孙少爷沉默了一下:“半个时辰之前。”

    “他临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兰玉儿心中已然契定,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缓缓说道:“他有没有说些关于我的事情?”

    孙少爷愣了片刻,半晌后才道:“没,没有……而且……”

    兰玉儿又是一愣,贱孙少爷依旧支支吾吾,语气又变得严厉了起来:“你说!”

    “那,那人是个女子……而且,而且和先祖娘娘年轻时的…画像……很像?”孙少爷嘴里说着,自己却已然呆了。

    兰玉儿却陷入了沉思,心里的几个猜测迅速被否定,半晌后淡淡道:“你先祖是什么人?”

    “她是一位神明,辅助仁明大帝建国的三位从神之一,但她早已在近千年前便已故去了啊…”孙少爷愕然地说着,满脸茫然。

    兰玉儿不再理他,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好,先入城吧。”

    说着,她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忽然有些茫然了。

    她本来心里已然有了一个计划,但如今计划还没实施,最关键的人物便突然……她思索了良久,也始终想不出孙少爷口中的先祖娘娘和厄难这个权柄有怎样的联系。

    又或者说……那个神明是受人之托?兰玉儿心中苦苦思索,最终却只能在心中轻轻一叹。

    ……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名披着面纱的女子手中抓着孙珊珊,在空中飞舞着,迅速向远处掠去。

    孙珊珊也不挣扎,一路之上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忽然淡淡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孙珊珊也不看她,语气淡漠的说道:“神灵大人想要杀我,小女子莫敢不从。”

    那女子一怔,忽然仰天大笑,大声道:“好好好,有骨气,有骨气!”

    孙珊珊见她疯疯癫癫,心下也害怕了起来,嘴里说道:“你笑什么?”

    那女子笑吟吟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孙珊珊情不自禁的瞧了那女子一眼,这是她一路之上第一次正眼瞧那女子,一瞧之下顿时一怔,脱口而出道:“先祖娘娘?你,您不是已经……”

    那女子嘿嘿笑了两声,身形依旧不停,一边飞一边嘴里说道:“你瞧我向你家先祖娘娘,是不是?”

    孙珊珊以为那女子有意诋毁于先祖,心中一怒,道:“你又哪里像了?我先祖娘娘羞花闭月,便是再怎么比,也要胜过你这蓬头垢面遮头遮脸之人百倍!”

    她这话刁钻之极,哪只那女子竟不动怒,又是一阵大笑,嘴里说道:“你这么说,怕是连你自己也一块骂进去了。”

    孙珊珊呵呵冷笑:“大人高高在上,小女子可不敢和大人相比。”

    那女子扬了扬眉,笑吟吟的说道:“你道我是谁?”

    孙珊珊见她依旧不动怒,心中有些惊讶,但依旧记恨于对方将自己捉去一事,转头便不再理睬。

    却听那女子笑道:“我的名字叫孙珊珊,你可曾听过?”

    孙珊珊心中又是一怒,心想对方身为神明却这般愚弄自己,心中一横,冷冷笑道:“那孙珊珊只是个无能的小贱人罢了,亡国之际尚在家中安睡,姐姐怎生的这个名字,当真不吉利。”

    那女子愣了一愣,半晌后幽幽叹息道:“你在怪我,是不是?”

    孙珊珊正要出言讥讽,忽然间二人从空中坠落,强烈的离心感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硬生生的将话语憋了回去。

    眼瞧大地距离二人越来越近,孙珊珊心道:好哇,这女的是想把我摔死,此刻还死死的抓着我,是怕我用能力突然逃开么?呵呵,想必导致我一路之上生不如死的人便是她了,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她……到要谢谢她的仁慈了,没害我兄弟姐妹的性命。

    心里知必死,孙珊珊便索性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一抹冷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想到自己死后还有一个哥哥活着,可不能让这女魔头去害了他,涌到嘴边的讥讽话语便又咽了回去。

    离心感一直没有消失,孙珊珊闭着眼睛,默默数着心跳,直数到了300多下,心中顿时愕然,缓缓睁开眼睛,见那女子依旧抓着自己的胳膊,二人脚下是黑洞洞的深渊,身边景物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掠过,看不清是泥土还是岩石。

    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孙珊珊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是哪里?”

    声音出口便已破碎,夹杂在了刺耳的风声和阔空声中。身旁那女子看了她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孙珊珊心中好奇,知道那女子刚才并没有杀掉自己之意,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涌出了一抹侥幸之意。

    视线越来越黑,孙珊珊不敢抬头,随着时间的变长,她只觉头脑变得晕眩了起来,四肢变得麻木,颇有一种只要一抬头,头颅便会和身体分家的错觉。实际上若不是那女子在下落时一直出手保护,孙珊珊早已在下落到一小段距离时便已死亡。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二人脚底忽然腾起亮光,紧接着,那光点迅速变大,很快,便将二人笼罩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孙珊珊情不自禁地闭起了眼睛,离心感忽然消失,脚下踏中的实物,身上顿时涌起了一阵无力,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大脑晕成了一片,皮肤之下全是刺痛感。

    换了片刻,孙姗姗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却见眼前是一片火红的世界,不远处,滚滚原浆肆逸的翻腾着,一个个滚红的浪花翻来涌去,入眼只觉一阵滚烫,但知觉上并无炎热之意。

    孙珊珊大脑甚是晕眩,便是此刻还没有缓过劲来,自然也没想到是那女子保护了自己。此刻身上只觉千百的不舒服,怒气顿时上涌,怒道:“你如想杀了我,那边痛痛快快的一刀了事,何必这般折磨我?我何曾得罪过你?”

    那女子不答,默默的凝视着孙珊珊的后方,忽然淡淡说道:“暴君先生,你说的变是这里么?”

    孙珊珊一惊,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觉浑身酸软,虽然知觉尚存,但却一动都动不了。

    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男子的淡漠声音:“这便是你要救的人么。”

    那女子不答,却听被称为暴君的男子缓缓说道:“人类终究还是太脆弱了。”

    孙珊珊心中惊恐,大脑一阵混乱,只觉这两人都要迫害于自己,竟不敢出声说话。

    背后脚步声逐渐走进,那女子淡淡说道:“你想做什么?”

    暴君道:“这上下少说也有数十万里之距,更别说此间法则暴动。你虽然出手保护了,这女孩也已经废了。”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你能救她吗?”

    暴君并没有回答,孙珊珊感觉自己背后脊椎处似乎有人摸索了两下。

    沉默了片刻,暴君退后了两步,声音中多出了一抹惊疑:“她是你的什么人?”

    那女子缓缓道:“她是我朋友。”

    “她体内的事,你知不知道?”暴君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好:“这种权柄只可能属于厄难王座和厄难主宰,你和他们见过面了吗?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说的这两个人我都没有听说过。”那女子淡淡道:“至于她体内的东西,你道我为什么突然答应你要求了?”

    暴君沉默了片刻:“跟我来吧。”

    那女子用力将孙珊珊拉了起来,孙珊珊目光低垂,从窄小的视线中模糊地看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一道身着炎袍的瘦削身影。

    而那男子的身后不到千米处,是一座仿佛由岩浆浇灌而成的宏伟城堡。

    但听那女子缓缓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并没有遇见。”

    暴君嗯了一声,淡淡道:“你不是她对手。”

    那女子将孙珊珊背到了背上,这时孙珊珊才真正瞧见暴君的真实面貌,却见这是一名面容清秀中带着些许刚毅的男子,头上戴着一尊帝冕,颇有几分威严的味道。

    两人视线焦距,不知怎的,孙珊珊脸上突然一红,想起了对方方才抚摸自己后背的事,心头一跳,大脑一片混乱,连忙移开了视线。

    暴君脸上无动于衷,顿一顿后微侧过身缓缓道:“巨人逃走了。”

    少女声音中顿时出现了怒色:“你连巨人都收拾不了吗?”

    “他已经垂死,接下来的事情中不会再出现他了。”暴君淡淡说道:“他背后的人应该是黑皇帝先生,也有可能是伯爵先生。”

    那女子似乎是愣了一下,片刻后才说道:“我听商人先生说,巨人背后站的应该是黑皇帝。那伯爵又是怎么回事了?他很强么?”

    暴君看了她一眼:“很强。”说着,他顿了一顿,又道:“深不可测。”

    那女子显然有些吃惊,背上的孙珊珊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僵,数秒后这才复原。

    却听那女子道:“你和伯爵交手过吗?什么门道?”

    “我看不出来。”暴君缓缓说道:“但是他的能力比黑皇帝的还要诡异,甚至超过了恶魔先生和熊孩子。”

    那女子还要再问,却见暴君忽然转过身向着远处的城堡走去,顿时有些生气,叫道:“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不然我凭什么跟你干下去?”

    暴君停下了脚步,片刻后侧头淡淡道:“孙小姐,你虽然不是我们36人之一,但已经和我们的命运有了牵扯。如果想死的快些,那便请吧。”

    说着,暴君不再理会那女子和孙珊珊,一个人迈入了岩浆海中,踏浪而行。

    那女子沉默了片刻,轻轻一叹,背着孙珊珊飞身而起,在岩浆海上空迅速掠过。

    她的背后,孙珊珊早已瞧的呆了,脑中一片混乱故不用提,此刻只是呆呆的凝望着暴君的背影,瞧着他踏浪而行的姿态,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了一抹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