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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兰说了一句让张勇翡想笑的话,她说:“看你这俩孩子,真是的,也太实在了……”
人家拎点水果牛奶饮料啥的,这俩闺女上门就送电器。
张勇翡开始真正张罗年夜饭了,先是包饺子,饺子皮有橘红色的有绿色的也有白的。橘红是打的胡萝卜汁,绿的是菠菜汁。
刘玉兰笑骂道:“就你个小崽子能整景!”
厨房滋滋啦啦的动静不断,几个灶同时开动,张勇翡左右开弓,忙的不亦乐乎。
不多时,一桌子菜备齐了。
“出去放烟花了。”
鹿岗岭的规矩是,年夜饭前,一定要放鞭炮烟花。
一家人披上羽绒服出去,张勇翡和张忠信抱着烟花,现点上一根烟,连张勇翡嘴里都叼着一根。他抽两口,但是不往肺里咽,只是让烟点着,好点烟花用的。
先是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几个人都捂着耳朵,看着地上火星四溅。
跟出来的钢鬃还想凑凑热闹,结果火光一闪,巨大的声音把它吓得在院子里满哪窜。刘玉兰赶忙搂住小家伙,捂住它的耳朵。
之前,钢鬃也听见了鞭炮声,那是村里别人家放炮的声音。但是,毕竟距离远,它不安了一下就若无其事了。但是,现在炸响就在耳边,它不害怕就怪了。
然后,烟花嗖嗖的往天上飞,炸开,四散开。
张忠信买烟花,并不舍得花大价钱,都是精挑细选,务必便宜,还要好看。但是便宜就注定了,哪怕再好看,也不会像一些地方搞节目的那种烟花漂亮。
但是热闹呀。
鹿岗岭在年夜饭前放鞭炮烟花很有意思,但凡有一家开始了,别人家都坐不住,在这段时间内,挨家挨户的夜空都被点亮。
这也有个好处,就是看烟花,可以挨家挨户的看。农村的夜空格外的黑,烟花很清晰,离老远就能看的见。
烟花燃尽,张勇翡大手一挥:“回家吃年夜饭!”
钢鬃解脱了,总算不用被巨大的噪音和吓人的火光折磨。
饺子有大叶芹馅儿的,酸菜馅的,韭菜馅的。不同的馅儿,用不同颜色代替。
一桌子菜,猪蹄烂糊的入口即化,小鸡炖蘑菇里的榛蘑吸饱了汤汁,肉皮冻摆盘摆出了花儿。炸刺嫩芽,山糜子蘸鸡蛋酱。鸡爪子,炖了一条肥硕的鳌花鱼。
“哇呜,好丰盛呀。”贝德莉娅惊呼。
秦雅就给她解释:“年夜饭就是很丰盛的,而且菜数要做双,不能成单。一般做八个,十个,十二个,或者更多的十六个菜。”
让贝德莉娅听的咂舌,能吃的完吗?
年夜饭张勇翡没玩花活,中规中矩的做。
几道菜都是必备的,比如鸡鱼猪蹄鸡爪,有寓意的。
但是细微的口味上,他都有调整。
一桌五人,都斟满酒。
张忠信乃一家之主,提杯道:“先祝两位外宾,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再祝咱们家,芝麻开花节节高!干杯!”
贝德莉娅和秦雅喝的也是白酒,是她们自己要尝试的。
这一瓶酒,是朋友送的,张忠信只有过年才舍得拿出来喝。
餐桌上谈笑风生,五个人的确比一家三口要热闹的多。尤其是俩老外,不时地会闹出各种笑话,给酒桌上增加了不少谈资。
而且,对于过年,面对两个老外,张忠信和刘玉兰都有发言权。从几十年前,到现在,过年的变化在他们的口中娓娓道来。这让两女大长见识。
“过年贴对联和放鞭炮,是为了驱赶年兽吗?原来是这样吗?”秦雅惊奇道。“以前我学习中文,还没听说过这个呢。”
饭后,张勇翡罕见的不顾桌子上杯盘狼藉,拉着两女回屋。
他说:“你俩跟我进屋,然后咱们再出来给我爸妈拜年。”
贝德莉娅好奇问:“这是为啥?”
张勇翡解释说:“在我们这里,过年,吃完年夜饭,放完鞭炮,才算真正的新的一年开始。而且,在我们这,正式的拜年不叫新年快乐,叫过年好。一家人坐一起吃饭,吃完饭回屋,转一圈出来再拜年。”
贝德莉娅和秦雅听得哭笑不得,还有这种骚操作?
而张勇翡继续神秘道:“这样拜年,好处多多哦……”
那边,刘玉兰和张忠信早就知道怎么回事。
刘玉兰从兜里翻出来三个红包,拍拍胸口:“得亏了我多准备了几个红包,要不然被打个措手不及。”
果然,片刻,厨房门被推开,张勇翡带着贝德莉娅和秦雅乐呵呵的拱手:“爸妈(叔叔阿姨)过年好!”
刘玉兰和张忠信赶忙:“好,好,你们都好。”
之后,三个红包,每人一个。
张勇翡第一个笑嘻嘻的接过红包,然后贝德莉娅和秦雅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被张勇翡提醒过,说拜年红包接着就行,不用不好意思,两人还是学着接了:“谢谢阿姨。”
“走!”张勇翡拿了红包意气风发。“咱们回去拆红包去。”
真的很开心,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关键是收到了祝福。贝德莉娅和秦雅是这样想的。
而张勇翡呢,他是真的因为拿到了钱开心啊,没办法,钱都投资了,穷啊!
打开红包,每人二百。
张勇翡喜滋滋的把钱揣兜里,看的贝德莉娅和秦雅一愣一愣的。
虽然不多,但是够花一阵子了。
他现如今真的很节省,在农村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偶尔买菜,花的都是小钱。
“好了,咱们去打牌吧,五个人刨幺,老过瘾了。”张勇翡提议道。
往常年,刘玉兰做了一天饭,早累的不行了,熬过半夜十二点就早早的睡下。今年,有张勇翡代劳,她倒是还能精神奕奕的应战,三个熟手,加上两个生手,开始打扑克。
后半夜,当张忠信和刘玉兰熬不住了,他们先去睡了。
张勇翡怂恿贝德莉娅和秦雅过年要守夜,三个人开始喝酒聊天。
三个人一边喝酒,就着鸡爪子,啃的满桌子都是骨头。
最后,也纷纷喝多了倒下。
张勇翡做梦了,梦里,他来到战场上。因为太过模糊,他分不清这是哪个时代的战场。他是个小兵,和大部队与敌军交锋。同袍各个生猛无比,唯独他一直被压着打,无论如何挣扎也翻不了身。
等他一个激灵醒来,发现肚皮上枕着个脑袋,胳膊弯枕着一个脑袋。
怪不得这么累,妈的我张勇翡也是勇武强悍之人,怎么会被敌人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