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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真难办啊。若是这丫头再大上那么个两三岁,老子肯定是来者不拒了,陈杉觉得心里有道坎,总是过不去。
他心中有鬼,不想让薛妙华看见自己。便急忙往住处行去。
已是初冬时节,一阵微风吹来,薛妙华似是毫无所觉,只是身体一阵轻轻颤抖,显是不胜寒意。
陈杉眉头一皱,对那家丁道:“你赶快去给二小姐送件衣服去。”
丫鬟委屈的道:“杉哥,我去了几次了,二小姐不让任何人跟着,也不要任何东西,她说不要人打扰。谁要是敢扰了她想事情,她便要放那狼狗咬人了。”
陈杉听得又好气又好笑,那哈士奇也能算得上是条恶犬吗?哎,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想着放狗作坏,也真是个小姑娘脾气。偏就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亲切,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泼辣小姑娘双手叉腰,纤指一挥道:“乖乖,给我上!”
现在的薛妙华和那时候真地不一样了,他摇摇头道:“那大小姐和老爷呢,他们也不管二小姐么?”
家丁道:“二小姐出来的时候,大小姐和老爷正在房里商量事情,而且还有很多管事在场。他们都不知道二小姐出来了呢。”
陈杉点点头,那日的“服装发布会”他没有去,但是从薛雨馨回来曾与他谈过一次。那发布会很是成功,旗袍和香皂竟然很受那些太太小姐们的欢迎,就连薛凯找回来的那些“模特”们也爱不释手。这点不仅是大小姐,就连陈杉也觉得颇为意外,听说现场便接下了不少于百套的订单。陈杉非常感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个时代地女子也同样是追求美丽追求舒适的,只是不知道这大小姐有没有想到其他的附属产品,例如那些内衣啥的,那也应该是一笔很赚钱的生意了。
当然,最受欢迎的是那香皂了。薛雨馨带去的三款不同类型的香皂,受到了在场所有女宾的追捧,她们何曾见过如此清香宜人的物品,只需要洗澡时候涂抹一番,洗的非常干净,而且还能留香,自然是全场疯狂了。当时这香皂还没定价,大小姐试开出了一两银子每块的天价,竟然一下子就收到了一千多块的预定,而且随后又收到了三千块的追加地订单,真可谓是开门红。
这一两银子一块,一块平均能使用半个月,对这个时代来说,可以说是非常之昂贵了,可是香皂这个东西,作为一种刚刚出现的奢侈品,本来就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的。
陈杉这个十足地奸商,对于薛雨馨报出一两一块这样的价格十分满意,按照他的意思,这东西就一些最基础的工业产品,再怎么值钱也就是两三文钱的价值。
陈杉初步算过,规模化生产之后,每块香皂的造价大概在一文钱左右。他趁热打铁与薛渡协商过,城南那园子的面积还要扩大扩大再扩大,要根据时节不同赶栽新花,争取明年扩大了产能。
薛渡这些日子来十分忙碌,要将那旗袍和香皂全面铺开。香皂也限量供应,他们的压力也十分之大。特别是薛雨馨,听说已经连续忙碌了两个日夜没有休息了。陈杉心疼她的同时,却也无奈的想,这丫头,不知道有没有生黑眼圈。
薛雨馨自己也表示,只要有银子赚,哪里就是她家,要是让薛雨馨知道陈杉在外面也开了家酒楼跟最近非常火爆的赌城,她岂不是天天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一时之间,薛家开始大量新开铺面,瞧那意思,很有些向女性用品专卖店发展的劲头了。
想了这么多,陈杉也知道。这必定是薛渡和薛雨馨因为事情太多而无暇分身照顾薛妙华,想想这丫头也是有些可怜。
他叹了口气,从那家丁手中接过外套道:“你先下去吧。我去和二小姐聊聊。”
这些日子以来,薛渡召见陈杉地次数可不少,那家丁自然知道陈杉这个食客很得老爷薛渡的器重,便将衣服交给他,便转身离去了。
越走近那小丫头,陈杉的内心五味杂陈,几天不见,这丫头着实瘦下去了不少,原来丰腴的脸蛋也凹了下去,消瘦的双肩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你别说,还彰显出几分妩媚风情。
薛妙华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音,忍不住轻叹道:“是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准打扰我,难道你不怕我放狗吗?”
“胡人我都不怕,还怕你那什么惹人喜爱的乖乖吗?”陈杉微笑道。
薛妙华的身体一阵轻轻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缓缓转过身来,却见眼前立着的,可不就是那个讨厌的人吗?
“坏人!”她眼眶一红,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杉感觉眼前的薛妙华似乎比之前成熟了不少,虽然脸上还有几分稚气,但感觉却已经是一个真正地大姑娘了。
陈杉道:“我刚才从外面回来,不小心在人群中看到了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薛妙华冷哼了一声道:“我这样的小孩子,哪里当得起你这样的大人物问候?”
陈杉知道她听到了自己那日说话,这是在埋怨自己将她看成了小孩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成熟不成熟,不是靠嘴上说说的,要看行动。我见你如此斗气,虐待自己,也不见得是成熟。”
二小姐哼了一声,却找不到话儿来反驳他,听他语中似有关心之意,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隐隐有些悲凄,他却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即使是关心我,也大概只是我这个小孩子太可怜了。她一时有些钻入牛角尖,不能自拔。
陈杉见她神色变幻,纵是有百般本事,却也猜不透这丫头在想什么,便走上前道:“夜寒露重,你还是多加件衣裳地好。”
他走了过去,将那衣裳递给薛妙华,她哼了一声,身体一扭,不去管他。
这丫头啊,像是长大了,却又像是没长大,这感觉还真奇怪,陈杉见她使小性子,心里暗自好笑,便也不理她,径直将袍子披在了她身上。
薛妙华自幼习武,竟然躲他不过,只觉身上一暖,一件长袍已搭在自己肩上,她鼻子发酸,偏过头不去看他道:“你这坏人,偏就这么关心我做什么,是不是还嫌作弄我不够?”
陈杉大汗,这丫头才十六七岁,正是花朵儿般的年纪,怎么说话却越来越像个闺中怨妇?再说我什么时候作弄你了,怕是你作弄我才是。放狗咬人的是你,打生打死的也是你。
他没有回答她话,只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薛妙华轻轻抹了下泪珠。叹了口气道:“坏人,你好久没有陪我说话儿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聊聊天吗?”
像以前那样?怕是不成了,你这丫头如今对我“心存不轨”,一不小心怕就掉进你的套子里。
不过见这小丫头来软的,他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只得叹口气道:“既如此,我们便说说话儿吧。听说你最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说了几句,却见薛妙华一声不吭,抬眼望她。却见她面沉如水,竟是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了玩深沉,陈杉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便要转头,却听薛妙华道:“你要和我说地,便只有这些废话么?”
陈杉被问的一愣,不知道该如何答她。说也奇怪了,明明是自己的年纪比这小丫头大上许多,却为何总是被她问倒了?往日二人相处,都是陈杉做主导,这丫头偶尔能插个话就不错了,今儿个的情况却完全反过来了。陈杉的能言善辩,在这小姑娘面前,竟然是起不了丝毫作用,日啊,难道是我心里真有鬼?
薛妙华叹了口气,轻声道:“坏人,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了?”
“是地。”这一点陈杉也不想隐瞒,这人就是你的姐姐,她应该早就能看出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