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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软骨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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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洞顶又响铃,照前法儿送下了饭、菜、水。

    饭菜倒很好吃,二人吃饱了,休息了一会儿,又练剑。这套剑法,二人都练熟了,就往快里练。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现在练好剑,将来就可报仇。他们仍是一遍遍地练,他们从练剑中忘掉愁苦,寻到陶醉,不知练了多久,顶上洞口又响铃,垂下了桶,这次吃了饭,就躺下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二人醒了,就洗手脸吃饭。吃过了饭,上官羲道:“这次我跟着姐姐学峨嵋剑法,上次虽然跟师父学过了,但造诣远逊姐姐。”

    芳晗对上官羲用不着谦虚,拿起木剑:“羲弟弟,你看清,我练第一招儿:‘孤峰云绕’……”她正要演示这招剑法,忽然铁门“吱吱”开了,季总管阴森着脸走进来,到了二人跟前,猴腮脸阴笑笑:“上官公子、芳晗小姐好兴致!”

    上官羲侧头道:“季总管,你也兴致不错呀,怎么到这里来消遣?”

    季总管皮笑肉不笑,黄眼珠子眨了眨道:“我的兴致不错,今天我就要得到一套天下第一的剑法!”

    上官羲见季总管这样嚣张,心里恨恨不已,转过头不理他,心里说道:“就是死,也绝不传你剑法;”

    季总管道:“本总管来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上官公子,如果你肯将你家传剑法献给我,我可以给你和芳晗小姐疗毒,并把你们放出去,如果你不肯,那就只好在此受囹固之苦了!”

    上官羲心想:“谁信你的鬼话?恐怕我献出此剑法时,便是我和芳晗姐毙命之时!”对季总管道:“休要妄想吧!如果只是为此,还是请回尊驾,免得打搅我们清兴。”说着扔剑于地,欲回房屋。

    芳晗也扔剑于地,向房屋走去。

    季总管不急、不怒,冷笑道:“你以为剑法守得住吗?”

    上官羲道:“剑法在我心里,当然可以守得住,你可以要我死,但是却得不去我的剑法。”

    季总管轻蔑道:“未必!你以为不怕死,就能保住那剑法吗?大概你还不知道,我手上有一种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上官羲一凛。但是旋即坦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会用毒刑,你们是什么残忍手段都能使出来的,请便吧!”

    季总管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毒刑倒真有几样儿,你若不合作,你是有机会品尝的,不过今天本总管倒没做那样的打算,你已吃了我们的软骨丸,只要我手指一点你的大椎穴,那滋味已够你受的了。”

    上官羲道,“我是砧上肉,怎样摆布悉听尊便。”

    季总管冷笑道:“先别充钢铁硬汉,常言‘洪炉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任凭你心硬似铁,恐怕在本总管的刑下,也要变软的。”他说着话,并未见身子如何动,已点了上官羲的大椎穴,又回到原地站定。

    上官羲大椎穴被点,先是身子一沉,立刻脊椎、四肢、周身所有骨骼都难忍的疼痛,他咬紧牙关忍持,浑身汗如雨淋。

    季总管狞笑着看着上官羲道:“上官公子,这种滋味怎么样?我可没时间在此陪你,让你这红颜知己一起陪你分享‘痛快’吧!这穴道一个时辰之后自解,不过明天我再来让你‘享受’,直到你传给我家传剑法为止。”说罢旋身而去,直出铁门。

    身体的最疼处是骨骼,所以形容疼都是说‘痛入骨髓’。上官羲的大椎穴被点,大椎穴关联着周身骨骼,他的周身骨骼像是崩裂,骨髓象被搅动,疼痛愈来愈烈。起初他怕芳晗难过,难忍着硬挨,后来实在挨不住了,两腿支撑不住身体,就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更疼得挨不住,就倒在地上翻滚,但是他不出声,恐怕呻吟出声,就把手背咬在口里。

    芳晗内力全失,不能为上官羲解穴,又尝受过这种裂骨钻髓的痛苦。她无法替上官羲解除痛苦,就滚着泪把手伸给他,轻呼着:“羲弟弟!羲弟弟!……”

    上官羲疼得几乎失去理智,他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脸抽搐着很难看,抓住芳晗的手,紧紧攥住不松,过了好久,理智清醒了一点儿,咬着牙,断断续续地道:“芳晗姐……你……你……躲到屋里去!别……别……看我!”

    芳晗哭着,她没躲到屋里去,而是手摸着上官羲的手,轻呼道:“羲弟弟!羲弟弟!你呻吟吧!你呻吟出声,疼痛就会减轻一些……”

    上官羲没呻吟,又抓住了芳晗的手,把她的手又攥住,越攥越紧,以致攥得疼痛难忍,但她裂了裂嘴,挨住了,没出声。

    芳晗虽然手疼.但是她知道,她让他握住手,这是对他的精神慰藉。她心想:“他握着我的手,痛苦也许会减轻一些。不然,他疼得挨不住,会在周地上挠破手指的。”她的手被上官羲攥得火辣辣地疼,但一直让他握在手里,未忍抽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官羲的痛苦才减轻了些,他松开芳晗的手,立起来,看见芳晗在搓揉被攥过的手,红了脸低下头道:“姐姐,上官羲真是没用,这点疼都挨不住,让我攥疼了姐姐的手……”

    芳晗哭着:“我的好弟弟,你不要自责,只要能减轻你的痛苦,姐姐怎样……都……愿意。”

    上官羲道:“你真是我的亲姐姐,弟弟将来一定会报答你。”

    芳晗扶上官羲躺下道:“弟弟,你折腾了这么久,一定累了,你好好歇歇吧。姐姐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也是修来的福。”

    上官羲的脸上闪出一微笑,忘掉了方才的疼痛,闭上眼,一会就睡着了,芳晗守在他身边。

    上官羲不知睡了多久,芳晗把他叫醒,对他道:“羲弟弟!醒来吃饭吧!保重身体要紧。”

    上官羲点头。芳晗给上官羲端来了饭菜,他就坐在床上吃。芳晗坐在另一张床上,吃了一点,但吃得很少。芳晗看着上官羲吃饱了,撤了碗筷,放进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