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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羲看着薛云义飞身跃上山峰,望洋兴叹地呆立了片刻,自己走回山洞,坐了休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当他一觉睡醒之时,薛云义已立在他旁边,做熟了饭,等着他吃。
上官羲醒后,第一句话就问道:“伯父,你可打探到了芳晗姐的信儿?”
薛云义摇头:“江边肃静,你说的那院子内外,也寂然没人,鹰爪牙子和芳晗,都不知去向。”
上官羲脸色惨然。
薛云义道:“我已把饭做好了,你吃饭吧!”
上官羲不好意思道:“伯父对上官羲有恩,上官羲这么小年纪,让伯父伺侯,怎么吃得下饭?”
薛云义笑笑道:“今天这顿饭,我已做好了,从明天起,你就学着做,伺候我。”
上官羲不好意思地走到桌前,菜是野兔肉,红鲤鱼,饭是白米饭。上官羲盛了一碗饭吃了,想起了芳晗姐,再也吃不下。薛云义吃完了,他收拾了碗筷,二人坐了谈话。
薛云义道:“这几个月,我除了夜里到赃官恶霸处偷些东西,和到市镇上买些米、面、油、莱之类以外,从未涉足江湖,耳目闭塞得很,你快把外边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上官羲想了想:“这几个月,羲儿也在东躲西藏,或过囚室生活。没真正接触武林中人,知道几件武林中的事,不是偷听来的,就是听别人转述的,”他顿了顿道:“除了有关我的之外,武林中最近还发生了这么几件事。第一件,西域禅宗的赤哲头陀正在中原活动,他也欲取我家剑法。”
薛云义道:“西域禅宗的祖师,原是嵩山少林寺的火工,他偷了少林寺的武功秘籍,跑到西域另立门派的,从那以后,少林就分为福建蒲田的南少林,河南嵩山的北少林和西域的火工头陀少林三派,根不正枝就歪。西域禅宗从一立派就是邪派,所以这个赤哲来抢你家的剑法。”
上官羲道:“原来如此。赤哲头陀要以他们的“九阳真经”换我家的孤云剑法,先挑唆沧州马家捉了李如是做人质,逼李儒渊拿出骗我演示孤云剑法后整理了那剑谱。李儒渊没献出那本书,他又擒李如是献给兰景天,鼓动兰景天取此剑谱。”
薛云义道:“他哪里会什么“九阳真经”,不过说来骗人罢了,倒听说魔教的杨之刚前教主会此神功。”
上官羲道:“对了,最近一个月内,有一个老头,冒充二十年杳无音信的杨之刚,去做明教教主,杀了不少反对他的明教徒。魔教的杨欣怡等人正为此事没办法,这是第二件。”
薛云义道:“这个老头一定是去冒充的,杨之刚为避朝廷追杀,二十多年未出,想来一定老死山林了,就是没死,他既二十多年没出,已经老得不堪,总该名利淡泊,还要做什么教主呢?”
上官羲道:“伯父说得对,他是冒充肯定无疑。第三件,听说沧州马家,兰景天,又都听命于一个人,这个人又与鹰爪牙子们有联系,鹰爪做的一切坏事,都可能是为他。”
薛云义“哦”了一声,溺入沉思,许久才道:“这群鹰爪牙子,也是武林的大害,武林人士,必须防备他们!”
上官羲恨恨道:“我倘能学好武功,必定杀季总管给芳晗姐报仇雪耻,可惜,可惜……唉,我使出剑法太平常,而且现在内力失……”
薛云义问:“羲儿,你的内力是怎么失去的?”
上官羲道:“鹰爪牙子逼芳晗姐和我吃了软骨丸。”
薛云义道:“这群鹰爪走狗,手段好毒辣,软骨丸是大内的独家毒药,解药也只有他们独家所有!”
上官羲失望地颓然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眼含泪水道,“薛伯父,我的武功恢复无望了吗?我父母之仇怎么报?”
薛云义恻然道:“羲儿,勿难过!你壮志不泯,总能想出办法的。听说,大内的毒药来自四川唐家,这种毒的解药,除了大内外,只有四川唐家才有,山东琅琊派和四川唐家有渊源,琅琊派掌门和丐帮济南分舵主冯程程是亲兄弟,咱们去求冯程程。来,我先把你身体内的毒逼在一起,再给你一颗九花玉露丸补神,最后打通你任、督、冲三脉,这样,就是一时武功恢复不了,也再不会有骨软筋断之痛苦。”说着把手贴在上官羲后背上,给他输力,给他一个绿药丸吃了,又点了他的阴焦穴,给他的那绿药丸,就是九花玉露丸,是采九花之精,用露水泡制成丸的,能清热、解毒、消淤、顺气;阴焦穴是任、督、冲三脉的总会,打通阴焦穴;就能使全身气血全通,提聚内力,把毒逼在身体的一处,使毒性不在全身起作用。
上官羲立刻觉精神清爽,精力增加了许多,但试着练功,仍是不能气凝丹田,力充全身。
薛云义道:“羲儿!你别练了,明天我带你去丐帮济南分舵,求见冯程程给解药,上官家的仇全靠你报了,等你武功恢复,我教你龙威神功,给你讲演孤云剑法。”
上官羲大喜:“谢伯父!”于是他停止练功,继续谈论武林中事。
“那个鹰爪走狗大总管王振对兰景天说,”上官羲对薛云义道:“只要我的家传剑法到他们手里,就要杀我和李儒渊,为的是这种剑法他们独有……”
薛云义笑道:“他们也太毒辣了。别说他们消灭了你们,还有我做孤云剑法的传人,就是你和李儒渊会的那剑法,根本也不够是孤云剑法……”
上官羲惑然道:“啊?难道父亲和伯父教我的孤云剑法不是真的?”
薛云义道:“羲儿,假倒不假,但你学的那孤云剑法,只是一个空壳,没有灵魂,他的灵魂是快速,是变化,学那个空壳是没用的,主要是学它的灵魂,你父亲号称天下无敌剑,就是因为掌握了孤云剑法的灵魂。”
上官羲豁然道:“哦,原来如此呀!伯父,你给羲儿讲讲孤云剑法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