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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之刚摇摇头:“老夫从前住在那地方,从离开那里,就没回去过,更无分身术。至于那个杨之刚嘛,就不知原因了。”
上官羲道:“老前辈能指示晚辈去罗刹魔域的路线吗?他很想见见冯韶华,自从第一次相见,他就觉得冯姑娘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心想冯韶华和那个杨欣怡、杨之刚,一定都住在罗刹魔域。”
杨之刚:“罗刹魔域是北疆异人风几道的徒弟诸葛木所造,选址既幽僻,构造又奇特,告诉你地址,也很难找得到的,而且里边到处是消息、机关,走错一步就有性命之虞……”
上官羲道:“老前辈认为这些会让上官羲谈虎色变吗?难道它比封仙洞还幽秘、还厉害吗?”
杨之刚道:“当然,设计建造封仙洞的是北疆异人的二徒弟公孙超,他比“幻木诸葛”诸葛木的技艺可差得很远。”
薛云义道:“在下在江湖行走几十年,也没听说明教有危害武林、残害武林同道的事,为什么教主所在地,起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
杨之刚道:“对我们日月神教,就是要让教外人土觉着神秘、恐怖,叫罗刹魔域,是要让教外人士望而却步之意。”
薛云义:“哦,我知道了。”
杨之刚道:“我估计,这时已是戊时,你们大概饿了,我这里有柴、有米,你们煮些饭吃?”
芳晗道:“元哥,咱去做!”二人向杨之刚问了柴米锅灶在哪里,就去煮饭,上官羲也跟去。
薛云义、悟行、悟幸、杨之刚、冯程程仍坐着说话。杨之刚问了一些这二十多年世道的沧桑变化,薛云义问了一些二十多年前武林名宿的情况。
上官羲、芳晗、夏侯星元三人,提水、烧火、煮饭。上官羲和夏侯星元去提水,边走边与夏侯星元谈话。
上官羲道:“夏侯大哥,小弟问你一件事,你能坦诚相告吗?”
夏侯星元想:“他一定还是问我对芳晗的贞洁信任不信任,我何不和他开个玩笑。”笑着对上官羲:“你还要问我,对你与芳晗的清白信得过,信不过吗?其实你倒是不问的好。俗话眼不见为净嘛,我既没看见,你何须总问……”
上官羲本来想问的是另一件事,一听他对芳晗姐与自己的清白,竟是这种看法,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道:“夏侯大哥,原来你对芳晗姐和我是这样看!这可真冤枉了芳晗姐……我们虽犯男女之大防,独处一室,是圣洁自在人心,我敬姐姐,我视姐姐为同胞,姐姐更守自重……想不到你……”,竟急得红了脸,哭了。
夏侯星元暗笑,但又道:“上官兄弟,青年男女日夜同处一室,干柴烈火?能清白吗?你就别说丁,说也是越描越黑!”
上官羲更急:“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你怀疑我们的清白。芳晗姐白玉无瑕,假若没有我,他就不会被你怀疑,被世人怀疑。夏侯大哥,我不恨你怀疑我,我要用死给芳晗姐洗刷清白,望你好好对待芳晗姐……”说罢,抽宝剑,就要自刎。夏侯星元拉住了他的手,笑道:“羲弟,我是和你开玩笑,对你们的清白,我从来就没怀疑过。”
上官羲惑然望着夏侯星元:“不,你是在骗我。我和芳晗姐……不怪人怀疑,更不怪你怀疑。”
夏侯星元道,“羲弟,我不骗你,对芳晗和你的清白,我真的从来不怀疑。”
上官羲摇头道:“不,你不会相信的,世人不会相信的,我和芳晗姐的清白,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我知……”
夏侯星元道:“还有我知。”
上官羲耸肩叹息道:“你不会知道……”
夏侯星元道:“你非我,你怎会知我不会知道?近一个月来,我不是和芳晗同处一室吗?芳晗爱我如哥哥,我们既定了夫妻名分,仍然是清白的,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呢?休傻了,快收起剑吧!”
上官羲愕然道:“你真这样信任芳晗姐姐?那我就谢天谢地!”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收起剑。
夏侯星元:“羲弟,你方才说有一件事要问我,是要问我这事吗?”
上官羲道:“不,我要问你,你的上代夏侯三雄,是不是和我上官家有过节。”
夏侯星元道:“羲弟,你既问,我就告诉你,我的上代和上官家并无过节,只是他们曾到过云阳一带和云阳三侠比过武,败在云阳三侠的手下,我此次离家,叔父对我谈及此事,说上官家剑法天下第一,倘若有机会,让我学习。”
上官羲:“你到云阳后,曾和一个叫李儒渊的决斗过吗?是否伤过他?”
夏侯星元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找过李儒渊,并未和他决斗过。”
上官羲点头喃喃道:“原来是李儒渊在骗我。”
夏侯星元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羲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夏侯大哥,你想学上官家剑法吗?我将来演给你看。”
夏侯星元很喜爱上官羲的慷慨无私,对他道:“谢谢,谢谢。”
二人说着话,提回了水,和芳晗做熟了饭,大家吃了。薛云义对上官羲道:“上官贤侄的毒也治疗了,伯父要回石洞练习一种功夫,你就在此跟杨老前辈学武吧!”
上官羲依依答应,知道此地难留住薛云义,含泪道:“伯父年迈,不要去石洞吃苦,请暂到我家居住,等羲儿报了亲仇,再回家找你,让你颐养天年。”
薛云义道:“你上官家剑法,天下武林觊觎,在你家居住,很不安定,我还回那山,在山坡结庐,你若有事,就到那里去找我。你任重途远广好自为之吧!”
上官羲洒泪:“伯父保重!”
冯程程道:“我要到丐帮总舵,把那家伙的阴谋公布于众,和你同行。”
悟行对杨之刚道:“师弟现托庇杨老施主,也算有了归宿。我本看破红尘之人,不耐在此寂寞,愿去云游四海,也和他们同行。”
杨之刚不挽留,悟幸见悟行要走,憨头憨脑地道:“师兄,你要走,我跟你走,我从小就跟你,不能和你分开!”
悟行拍着悟幸的肩:“师弟,你有大仇要报,要留在这儿,好好跟杨老施主学武,杨老施主是你的曾师祖,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悟幸依依不舍道:“可是你……我还看得到你吗?你对我那么好,我想你了怎么办?”
悟行也依依不舍悟幸离开,但是这里岂是久住之地?他对悟幸道:“你杨曾师祖也会对你好的,你要好好留在这儿,我以后再来看你。”
悟幸道:“你以后看我!说了可算数!那我就留下。”
薛云义、冯程程、悟行三人出洞,越过沉洞,顺山缝走,见原来的山缝中填了不少石块,知道是刘意乱和鹰爪子等所为,心里暗恨。三人寻到怪柏,绳子还在树上,他们一个一个缒绳而下。悟行在前,到瑞祥寺一看,原来偌大一座寺院,变成了灰烬,院中一片瓦砾,满目凄凉,行掉首不顾,带三人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