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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陈年旧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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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够了没,听够了,就不要在插话了,今天晚上你可以躺着睡觉了,以后我就不知道你要用什么姿势睡觉了,好好珍惜吧。”爷爷笑着说道。

    “呃,爷爷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那句话是我说着玩的,我哪能在床上趴一个月,要不然,教我的拳法,不就白教了嘛。”我夸张的说道,趴一个月,我也想,可是我的屁股告诉,这是不可能的。

    “你别贫嘴了,接下来我和你师公要跟你说正事,你好好听着,平日里我和你师公斗嘴,你也知道,我们经常说要不是因为你师公,我们才不会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其实我们是师兄弟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小师妹。”爷爷掏出烟叶,抽了几口,对我说道。

    我当时就惊呆了,原来爷爷的师门,不只是两个人,原来我还有其他几位师公啊,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安师公看我那样子,就知道肯定又要问什么问题,于是说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现在只能听着,看着,我们会告诉你的,赶紧去泡茶去!”

    我连忙的点头,不问就不问,大不了我在耍些小聪明,总会知道的,又是烧水,又是找茶叶的,次一点的茶叶,安师公还不喝,只喝那种特别好的。

    屋子里面洋溢着茶的香味,让人闻上一口,就有止不住的精神,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二人给我讲了他们几个人的事情。

    安师公出生的日子,他也忘记了,具体是哪里的人,也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正值战火纷飞的年代,哪里有家,又有几个人会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生的,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而安师公正是其中的一人。

    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甚至在出生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死了,活生生的饿死了,在四五岁的时候,安师公的母亲也去世了,跟随着人群,来到一个小山村里面,然而幸运的是,有人收留了安师公。

    收留安师公的是一位老人,提地主家打理田地,发的粮食,也就只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可是遇见安师公之后,生活就变的更加的痛苦了,好在老人是一个孤家寡人,属于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

    收留安师公,倒还是不错,安师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后来,收留安师公的人,因为弄丢地主家的一直羊,活生生的被地主打死了,然后又把土地全部抢走了。

    这一下,断了安师公的所有的东西,家里面也没有吃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好在地主看在老头这么年辛苦的工作,就把安师公带回了府里,还是在放羊。

    至于为什么羊会丢,是因为,村子里面有一户人家,姓李,家里面排行老大,外面称呼李大爷,非常狠地主,于是联合几个人就把羊偷了,还嫁祸给别人。

    李大是典型的地痞无赖,凡是他看上的东西,想尽所有的办法,因为会弄到手,这个人整天不去干活,反倒是在家里面混出一个名堂,谁家丢个东西,只要是去找他,就会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在院子里面放着。

    地主家羊丢了,谁也没有过问,大家心里面知道这是谁偷走的,没有证据,冒然去找地主,说明情况,可是会被打死的。

    而且像这样的人,谁都不敢惹,趴惹急了之后,晚上家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是真的不剩下东西,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就这样忍着。

    放羊种地的老头又是孤家寡人,安师公那时候又小,人又老实,敢跟地主说吗?

    拿了李大的东西,是要给钱的,哪怕是李大门前的一块石头,他也得去人家地里面拿一些东西回来。

    羊丢的第一瞬间,老头就去找李大了,甚至跪下,李大都没有领情,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说这羊不是我偷的,可是满屋子的羊肉味让老头彻底死了心。

    这种人是不会跟你说实话的,况且羊肉都已经吃了,就算是想给,可是李大又能拿什么东西出来,即使拿了,老头他也不敢拿走啊。

    这李大偷了老头的羊,准确的是李大偷了地主家的羊,可是地主就认为是老头把他们家的羊卖了,每一次地主问他,老头都会说“我给您,干了大半辈子了,会偷您钱去换钱吗?”

    这是老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年代,死人了,随便找一个地方埋了就可以,也不会有人过问,天子不会管吗,的确,天子不会管,这么大的地方,天子管的过来吗,况且天子都要不保了,还能保护我们吗?

    在下葬的那一天,安师公独自一人,找了一个好的地方,把老头埋了起来,独自坐在坟地前三天,期间没有离开过,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一些好心人,上来一看,安师公早就晕倒了。

    可是,昏迷中的安师公,已经把仇恨的种子,放在了心中的最深处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李大偷走的那只羊,不知道是不是做法不对,还是什么原因,李大他们几个吃完之后,竟然都拉肚子了,一拉好几天,再次看见的时候,李大已经不像个人样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安师公此时也十一岁了,日子还是那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天之后,安师公很少说话了,甚至看见地主也不会说半个字。

    安师公心中仇恨的种子,正在慢慢的发芽,可是这几年过去,李大还是那个李大,甚至他的日子比以前还要好,风光无限,就连这里当官的都要封城他。

    地主家也是越来越有钱,日子也越来越好,每一年都会给安师公赏钱,安师公把这钱埋在老头的墓前,嘴里念叨着“这是地主给您的赔偿,我分开给您,我怕一次性给你,你到了那边会花完。”

    难道好人都是短命种吗,恶人都是长寿的吗?安师公对这世间不平等的待遇产生了疑问,他想的是,用这些钱,买一些毒药,放在饭菜中,好毒死他们。

    可安师公没有想到的是,这小村子里面所有卖药的,都是地主的铺子,根本没有办法去买毒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还狠年轻,等我力气在大点,抓准一个时机,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也了却我心中的仇恨。

    老头对安师公有再生之恩,岂能放任不管,俗话说的好“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未生而养,永世难忘。”

    更何况老头救了快要死的安师公,这仇岂能不报,就这样,安师公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又推迟了,知道自己有能力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结局,安师公的结局可能就是先毒杀了地主一家,然后与李大同归于尽,可是猜测永远是猜测,人们也不会知道最终的结局如何,在两年后的一天,村子里面来了一个人,安师公的转折点也到了。

    准确的说,是村子里面来了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的款式也与那时不同,灰头土脸的,没有人相信这能是一个仙人该有的模样。

    这样的人,似乎是算好了世间,与安师公同时出现在村口,安师公是放羊归来,那个人饿的需要吃的,来到了这个村子。

    安师公看见这个人,形同看见了幼年的自己,将羊赶了回去,就又来到村口,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安师公以为那人走了,“唉,是我不好,我应该把他一起带回去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